“当然是意姐姐你了,姐姐贵为郡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统领后宫大小事务。”我虽说好像什么也没做过,可被她这么一夸,连我自己都以为自己为这后宫打理事物,劳苦功高、鞠躬尽瘁了,这小嘴真她妈的甜。
“原来你们还记得啊!”夸我,我当然欣然接受了。
“意姐姐这是哪的话?”沁雪不去做戏子真是太浪费资源了。
“沧莹见过郡后娘娘。”甘沧莹自知自己理亏,心不甘、情不愿的说,谁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呢?
“香琪见过郡后娘娘,愿娘娘万福金安。”还有后缀,这个看来是个没心没肺的傻女人,当着这么多人,讨好了我,也不怕,她们会不高兴吗?回头指不定要被排斥呢。
算不得仙姿玉色,倒是有几分小家碧玉的姿色,戴的头饰,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上等货色,就她这样看来是没什么能耐。
“你又是哪个?”早已没了耐心,彦真是个混蛋,一个到处留情的播种机,回头有你好看的。
“妹妹是赵香琪,和蕊姐姐一样,同是从三品寝媛。”妹妹,好笑我什么时候有个这么年长的妹子,你也配吗?还和诸葛梦蕊比,就你那点小脑筋,你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本宫深居简出,对宫中姐妹不甚了解,今日就当是互相捧个面,打个照应。”明明听苦儿说过,好像还有一个淑媛什么的,怎么不见她出来,难道是个厉害的人物。
“幻灵见……见过郡……郡后娘娘,娘……娘万……福。”一句话说的结结巴巴,根本听不出是在说什么东西,原来是个结巴啊。
“意姐姐,这位是韩幻灵韩淑媛,许是一瞻凤颜,激动不已,所以才会这样。看到我有什么激动紧张的,我长得很吓人吗?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这么畏畏缩缩,看来是个不成气候的没用的角色,忽略不计。
“昭姬娘娘……”差点忘记了跪在地上的罗妈妈,这个贱人居然还敢眼巴巴望着甘沧莹求饶。
“罗妈妈,几个主子在这里闲话家常,好像还轮不到你插嘴吧!”
“郡后娘娘,究竟罗妈妈所犯何事,让你这么动怒啊?”甘沧莹还敢来质问我,她失心疯了吗,还是得了失忆了?
“小哀子,告诉咱昭姬娘娘,这罗妈妈是怎么地了?”
“奴才遵命,”小哀子今天还真有点气魄,毫不畏惧,一反往日的怯弱,是想到了苦儿受的罪,心里不痛快吧。
“回昭姬娘娘的话,罗妈妈目中无人,刁蛮任性,大逆不道,惹恼了郡后娘娘,您说该不该打?”
“奴婢没有,奴婢当着没有啊……”罗妈妈极力辩解,可是这种事情百口莫辩何须多费口舌,做主子的想要惩罚奴才随便挑个理由就可以了,再说这个理由不是她自己编排给苦儿的吗?苦儿受了什么罪,她同样得享有。
“郡后,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甘沧莹不敢直接指出我的蓄意挑衅,只好曲线救国。
“误会,做奴婢的伺候主子不高兴,当然要重重的加以惩戒,什么误会不误会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不饶。
“怎么可以这样,你分明是……”想说我公报私仇,我就是了,你能把我怎么地。
“郡后娘娘何必为了这点小事生气呢?小惩大诫就可以了,别气坏身子。”诸葛梦蕊每次都挑对时机才开口,字字铿锵有力,句句掷地有声,让人说不得,反觉有理。
“那依诸葛寝媛之见,该如何为小惩大诫呢?”将难题抛给诸葛梦蕊,看看她到底多有能耐,既要让我消气,又要甘沧莹同意,还要罗妈妈顺气。
“梦蕊愚钝不知是否能替郡后分忧?”推辞一番,心里早就有了主意。
“只管说来。”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吞吞吐吐地真是受不了,想说就说嘛,后宫的女人也真可怜,整天装腔作势。
“不如就将罗妈妈贬至浣衣局洗衣三日,以儆效尤如何?”自认为已经很重的处罚了。
“罗妈妈年事已高,不宜操劳,还望郡后恕罪。”甘沧莹也会心疼人吗?为什么对待我的苦儿就这么狠心。难道就她这里的人是人,我的人就不是人了吗?
“浣衣三日,本宫怎么觉得是不是太轻点了啊?”就这点小惩罚太便宜她了,洗衣服本来就是你们这些人的义务,洗三天就不行了,年事已高,我看精力比我还好打人的时候怎么这么生龙活虎。
“那郡后娘娘的意思是杖责吗?”诸葛梦蕊深知这些个妈妈是宫中元老,得罪不得,都是太后的亲信,背后有太后撑腰呢?这郡后是不是存心想向太后发难啊!
可是我怎么会知晓个中关系,我才不管得罪什么人,我只想现在、立刻、马上替苦儿讨回公道而已。
“来人,将罗妈妈拖出去重打20大板,然后发至浣衣局洗衣三日。”不来个杀一儆百,不知道我的厉害,管你天皇老子来了,都不怕。
“郡后,这20大板不是要了罗妈妈的命吗?”甘沧莹担忧地望着罗妈妈,终于露出些许人样儿。
“这条命我还不稀罕。只不过是小小的惩戒,还是学甘昭姬你的呢?”顿时甘沧莹脸色苍白,明白我今日是打算来个新仇旧恨一起报,表面是惩罚罗妈妈实际是在警告他。
几个小太监拖着罗妈妈出去,罗妈妈拳打脚踢,不愿意出去,这个刁奴真是无法无天了,口中还大喊“郡后娘娘,你一定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郡后娘娘消消气,凤体要紧。”诸葛梦蕊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狡黠,实则幸灾乐祸的很,打了罗妈妈,看来惹恼太后是肯定的,好戏就要开唱了,自己不动声色看着就好了。
“姐姐,罗妈妈是太后的人,可打不得啊!”毕竟还是阅历不深,资质欠缺,赵香琪担心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