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后娘娘不可,昭姬娘娘已吩咐奴婢看着苦儿,你不能带走她……”罗妈妈不要命了,居然敢拦着我,还这么狂妄自大。
“灵烟,还不带苦儿回去。”我只当野狗放屁,无视她的存在。
“是,灵烟遵命。”灵烟艰难的搀扶起地上的苦儿,哭着踉踉跄跄地出去。
“郡后娘娘,这……”
我全不管她,径自走进屋里。昭姬宫比我的蕙兰殿可华丽多了,任谁看了都会认为这才是郡后该住的地方,我一屁股坐在上位,小哀子站在一旁,战战兢兢的发抖。我怨恨的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长点骨气,别这么不经吓。
“郡后娘娘,您不能坐那里,那是咱……”
“本宫坐不得,难道你便坐的?”我缓缓开口,宛然一笑,看了一眼屋外躲着往里瞅的宫女怒斥道“这昭姬宫,未免也太没有规矩了吧,为何连茶水也没人奉上啊?”
“奴婢不敢,你们几个还不快给郡后娘娘奉茶!”罗妈妈一脸的不服气,还不忘指使别人做事,以显出她的身份特别。
“郡后娘娘,昭姬娘娘现在真的不再这里,您坐在这里也是枉然,不如……”
“是不是本宫连这小小的昭姬宫也来不得,坐不得啊……”贱人不见棺材不落泪,非得要来真的才行。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是怕郡后娘娘等得着急。”罗妈妈面上好似不敢,实则却向身后的小太监使眼色,示意赶快去通知‘死苍蝇’。
我故作没有看见,一声不肯的研究着自己的手掌。
果然是,没多久,就听见远处传来,凌乱的脚步声,看来她把整个后宫的女人都拉来了,正好,求之不得。
我拿起手中刚端上来的茶水,抿了一口,看准方位朝门口,使劲一甩,恼火地说道“这么热的茶水,是想烫死本宫吗?”
“奴婢不敢,奴婢知错,马上去换一杯来……”一个看似老实的小宫女,吓得魂飞魄散,‘扑腾’跪在地上。
“这昭姬宫显然没有一个懂事的人儿,看来得好好地整顿一番……”我意犹未尽一瞥罗妈妈。
“我看,郡后娘娘没必要为了这种小事生气……”罗妈妈果然是久经后宫之事,完全没有一丝的惧怕。也许是我的眼神不够犀利,使得她一脸无所谓。
“小哀子,替本宫掌她的嘴!”
“郡后娘娘,凭什么掌我的嘴!”比之前更加不服气,居然拿眼睛横着我。
“凭什么,难道甘昭姬没有教过你,要自称奴婢吗?”我就挑你的漏洞,想来平时死苍蝇也由着她,所以弄得她没了规矩。
“小哀子,还不动手!”我斜视一眼小哀子,要他有怨抱怨,有仇报仇。
“奴才遵命。”小哀子会意一笑,掰掰手腕,卷起衣袖,举起右手。
“你敢!”罗妈妈突着双眼,一脸怒容。
“不敢?为何不敢,打的就是你!”小哀子也手下不留情,只听得‘啪啪’两声,罗妈妈苍白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两片红霞,明显的巴掌印。
“你敢打我!”罗妈妈愤怒的似要吃了小哀子,旋即又拿眼瞅我。
“怎么着,本宫还教训不得你个老婆子……”我脑海中忽然联想起苦儿这几天所受的折磨,气不打一处来,真想一巴掌就煽她去见阎王。“小哀子,你今个儿没吃饭吗?出手这么温柔,你别忘了刚才我们罗妈妈可是底气十足,一身力道啊”。
小哀子红着脸,伸出右手,要替苦儿报仇雪恨。
“住手!”甘沧莹终于出现了,看来这个罗妈妈打对了,真是她的心腹。
我淡定地继续坐下,捧起茶杯,吹吹气儿,小哀子乖巧的站回我的身旁。
“昭姬娘娘,您可算来了,您救救奴婢吧,郡后娘娘她要杀了奴婢……”罗妈妈简直就是睁着眼说瞎话,不过打了她几巴掌,就说要杀死她,好,你既然一心求死,我成全你。
“郡后娘娘,你来我昭姬宫做什么?”果然,除了太后以外全来了,甘沧莹在前,身后是司马沁雪和上次国宴之前见过的那几个妃子,主子并不多,宫女、太监却跟了一屋子,阵势还不小,你以为我白雨诗意会怕你不成,真是小看我了。
我给小哀子使使眼色,立刻觉悟过来“甘昭姬,见了郡后娘娘还不过来请安!”
“你算什么东西,胆敢前来指使我?”甘沧莹哪里受过这种窝囊气,想来这宫里,谁见了她不是卑躬屈膝的哈腰磕头,一个小小的太监居然耀武扬威。
“小哀子小小一个下人都知道要尊卑有别、身份有序,为何堂堂一个昭姬,却不知道要遵礼数吗?”
“你……”甘沧莹哪里服气,侧目而视。
“给郡后娘娘请安。”正在这时,却有人给足了我面子,一看是那个叫做‘梦蕊’的,这么会察言观色,想必是个难弄的主儿,又是一身暗金黄色,略点珠釵,头发一丝不苟的盘起。
“你是?”我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发问。
“臣妾是诸葛梦蕊,得蒙龙恩,封为从三品寝媛。”自报家门,还不忘叙述一下彦对她的栽培之恩,是在炫耀吗?
“哦,原来是诸葛寝媛啊!真是个能说会道的美人儿。”我夸得自己都想吐。
“娘娘谬赞了,梦蕊受之有愧。”还什么受之有愧无愧的,分明笑得阳光灿烂。
“你可比其他人聪慧,有礼有节啊!”
“意姐姐说的哪里话啊,雪儿刚才没看清楚是你在这儿,才会忘了给您请安的,雪儿见过意姐姐。”没看清楚,大老远从太极殿赶过来不就是冲着我来的吗,没看清楚,谁信你的鬼话,说给鬼听去吧!
“是吗?那是本宫错怪你了?”
“娘娘不必放在心上。”沁雪笑的像花一样,不了解地真会被假象所蒙骗了,真想撕开她的假面具,不必放在心上,搞得好像是我错了似的。
“雪儿啊,你来告诉本宫,这后宫妃嫔中谁最大啊?”问她最好不过了,反正这么见风使舵是她的专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