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自己已经说得很明显,他应该会懂,没想到他蠢得像头猪。
侧目而视今天她,人面桃花、明眸善睐、唇红齿白虽然清瘦了点,不过却秀气逼人,完全无法与之前的她相比较,要不是她的举止动作,言语神态,自己害怕认错人呢?
我和桃花眼悠闲地坐着,却听闻帐外热热闹闹的回报:两国猛将已经浩浩荡荡的回笼了。敢情好,没我什么事了,就预备想等彦一起回去用午膳。
今天自己,浑身不自在的,总感觉今天好像少了什么东西,可是就是记不起来,什么东西呢?敲敲脑袋,一摸,不对呀,我的‘血笛’去哪里了?啊,我可爱的亲爱的‘血笛’啊,你身在何处,慌死我了,‘血笛’你就这样想丢下我啊!我紧张的东张西望,到底去哪里了呢?自己百思不得其解,连什么时候失踪的也不清楚。
“哈哈哈,今天贵国勇士个个都骑射非凡,马术一流啊!”公孙老头笑的老脸皱巴巴的粘在一块分不开了,真怀疑公孙浩宇是不是她亲生的,一点也不像,不过有一样极其相同,那就是同样的令人讨厌,声音这么大差点吓得我从位子上跌了下来。
“尚坤的猛将也甚是卓越。”司马丞相不是文官吗?他跟着来做什么?到哪里都有他,真当是有其女必有其父,跟屁虫似的,真讨厌。
“小妖精,呐,给你的,孤王今天得了一只白狐,让人给你做个狐裘如何?”彦无全无视其他人惊奇的眼光,走到我身边,将一团毛茸茸的玩意儿递给自己。
“哇,好漂亮的小东西啊!”我是第一次看到这种传说中的仙物,兴奋地难以言语,抱在手里爱不释手。
“苦儿啊,你仔细看看它,君上箭术高超,完全未伤及分毫,白狐的全身绝无半点损伤。”诸葛思睿,我可爱亲切的师傅,像是父亲般的替我开心。
“真的吗?那你是怎么捉到它的呢?”师傅皱皱眉头,责怪道“怎么可以这么没有规矩,怎么可以直接称君上‘你’呢?”
师傅是不知道我早就已经习惯了,彦,从来也没有抗议,您老又何必计较呢?不过想想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小宫婢,应该要规矩点的。
“算了,诸葛大学士严重了,你这个徒儿呀,没上没下可是出了名的,什么礼数在她那里都是无稽之谈”。彦搂过我的肩,目光紧紧将我锁住。
桃花眼早已站在了公孙老头身旁,认同的点点头,表示有理。只是不自觉的感到有束异样的眼光,一直盯着自己,流连在自己脸上,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我不想知道是谁,但是女人的直觉早已告诉我,是蓝霸天,那个说好要对我负责的男子,那个信誓旦旦的男子。
“你们别老是说我啊,说说这个小家伙是怎么来的吧!我极力的转移话题。
“君上只是将箭射在它身旁的草丛,这东西,就自顾自得晕过去了……哈哈哈……”公孙老头笑的好憨啊,不就是被吓着了吗,有必要这要嘲笑小白狐吗?谁要他回答了,自作多情,真是恨物及乌,恨他儿子都已经蔓延到恨老子了。
“是啊,所以这白狐才会毫发无伤啊!”还是师傅比较顺眼。
“是你心太善,还你的技术太差了啊?所以你原本是想射它的,但是却眼神不好,射偏了啊……“我意犹未尽的回过头狡猾的笑着看向彦,诸葛思睿担忧的看着他这个根本不拿他话当回事儿的徒儿。
彦不恼不气,只是将我裹得更紧了。这时,所有人几乎都傻眼了,心想:这个小宫婢到底是谁呢?怎么会和君上如此亲密,君上会不会有意想纳她做个妃嫔娘娘啊!看来自己不能得罪她,搞不好将会是自己的主子。疑惑却不敢追问,都只能低着头数蚂蚁。
蓝霸天却正好相反,审视的看着我们两个,虽然毫无表情,却让我不敢往他的方向看去,怕看到他纠结的眉头和那灼热的目光。
陪着彦用好晚膳,我实在等不住了,都没有会自己的帐篷,就匆匆忙忙的出了营地。我必须去寻找我的‘血笛’,那是我的宝贝,不可以丢失,那是‘仙女姐姐’留给我的东西,姐姐已经离开了,不可以连最后一点记忆都没了,何况我还十分喜爱‘血笛’。
我以为迷路是一时的毛病,并不会一直都这么倒霉,可是我错了,像我这种倒霉蛋,迷路是家常便饭,何况是在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我走得都快脚麻了,可是就是找不到昨个儿的路。
太累了,于是找了棵树,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儿,不料醒来天已经黑了,这下怎么办,找也不是,回去也无路了。我甚至连挪动的勇气都没有了,只是慢慢的抚着树干起身。
“扑通”头好像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好痛啊,一屁股又坐下,什么玩意儿,“什么人这么缺德,敢暗算本姑娘?”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为了给自己壮胆,只能大声地显示自己的勇敢无畏。
“咚”又是一记,还是老地方,好痛苦啊,“贱人!谁啊?”我怒目横眉实在是受不了这窝囊气。
周围又是一片安静,连个人影儿都没有,别说人影了,就是鬼影也没有啊,只有刺骨的凉风穿透自己单薄的衣衫,“阿切”我冷的牙关打架,原来无论什时候的夜晚都是一样的冷冽。
“你真吵!”一声男子慵懒的声音打破了也得宁静。
“谁!谁在那里?快出来!有本事跟我单挑,这样躲躲藏……藏……算,算什么英雄……好汉?我哆哆嗦嗦的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誓死对敌,其实我的双腿早已开始颤抖,吓出了一身冷汗就快站不住了。
“哈哈哈……”风吹着树林起的不是尘土,而是汗毛,这是笑吗?怎么这么令人感到毛骨悚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