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子,对你好,也是因为你对他也好,你说是吧。”我把头靠在眼的腿上,我想安慰他,可是我的话显得那么无力,因为连我自己的泪也早已浸湿了衣袖,擦拭着,却怎么也扫不尽眼前的迷茫。
“我们相依为命十几年,我没有亲情,但他给我的却远远超过亲情,我这辈子,不知道母妃长什么样,甚至早已忘了父皇的模样,可我永远不会忘记小安子,那张明明痛楚却装的眉开眼笑的样子,明明比我还要小上几年光景却一副兄长保护弟弟的模样……”
我拿起手绢,轻轻拂过他的眼庞,撕心的不言而喻。
每一次,彦的敞开心扉,都会忍不住心中的痛,我也会感同身受般,揪心撕肺。
我已经不想再伤他任何一次了,他的生命里禁不起任何的伤害,所以他宁愿冷淡的面对每个人,不给任何人伤害他的机会。
原来,彦因为无依无靠,生生母妃也只不过是一个无权无势已逝多年的妃子,所以回宫后就过继给了当时的郡后娘娘,但是却因为自己身份特殊,做过多年的人质,所以不得待在宫中,就赐了座士子府给彦暂作府邸,后来凭着彦的敏而好学、颖悟绝人才一步步得到众人的认可,得到先皇的赏识封为本该属于他的‘士子之位’,彦的故事,未尝不是一种痛不欲生的经历。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自己的帐篷,已是第二天早晨,红肿的眼睛,我确信自己连做梦都在哭泣,都在心疼着。再睡了个回笼觉,一会儿就是此行的重头戏了——狩猎。
睡了一小会儿,终于有些舒畅了,随着大批人马来到围场。
我作为其中唯一的女子,不便出战,就只能悠闲地坐在围场中临时设定的聚会帐篷里,喝喝茶,眯眯眼。
“小主,这个白玉糕是尚坤的珍品,是带来的御厨做的新品,你先尝尝,可好吃了!”小哀子递上一盘小巧精致的金鱼状的红色小糕点。
“小哀子,这个红色的玩意儿怎么叫白玉糕呢?”我捏了一个在手里,左看右瞧观察一阵。
“这……小哀子也不知道?”小哀子挠挠头表示不懂。
“哈哈哈……让在下来告诉姑娘吧!”酸溜溜的称呼真是一地鸡皮啊。
是公孙浩宇,这个花花大少,又是妖里妖气的样子。“你怎么没跟着去啊!”
“那为何姑娘你也不去呢?”反问我,我和你怎么会一样。
“我是女子啊!”我理直气壮的说。
“哦,是吗?难道是在下眼拙,为何没看出来呢?”死桃花眼居然敢怀疑我的性别。
“你……。”我怒不可遏,气的想把他塞进马桶,然后冲下去。
“要不要在下帮姑娘检查一下呢?”桃花眼越来越过分了。
“死桃花眼……你知道你为什么不能去吗?因为你是人妖,不男不女,没资格去……”我伸着食指指着他的鼻子。
公孙浩宇捏住我的手指,依旧一副魅惑众生的样子嬉皮笑脸。
“在下是特意来提姑娘解答:这白玉糕为什么是红色的典故的。”
“谁要你好心,我才不想知道!”明显是口不对心。
“姑娘不想知道,在下偏要说。”桃花眼就是这么喜欢和我抬杠。
“你爱说不说。”我没好气的无视他的发言。
“因为这种红色糕点,女子如果经常品食就会肌肤胜雪,冰肌玉肤,滑腻似酥。不知道苦儿姑娘,吃完以后会不会更加光艳动人呢?”桃花眼不顾我鄙夷的眼光,竟然打起纸扇挑起我的下巴,我一甩手,打掉他的调戏。
“死人妖,你没病吧,到处留情。”他以为他是楚留香吗?
“呦,苦儿姑娘是吃味了吗?在下几时处处留情了,在下可只对姑娘留情啊!”一双桃花眼眯成一条线,逗趣她真的挺好玩的。
“恶心巴拉,你没事找抽啊,”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死人妖,自己就是没有好脾性。
“姑娘若是想抽在下,在下无怨无悔……”一副慷慨就义的英雄主义姿态。
“去死吧,赶快出去,别打扰本姑娘雅兴……”说着一口咬下一块白玉糕。
“姑娘何苦这般伤人呢?”貌似一脸的伤心样,像是个受委屈的小媳妇。
“看见你就没好气。”满嘴的糕渣,还不忘顶回去。
“为何?”
“你长得太丑了!”
“我……”公孙浩宇几时受过这种气啊,自己从来都是挥一挥手,美女排序成行的,现在却要被这个小丫鬟这么耍弄。
“还不走,”我下最后的逐客令了。
“我就坐在这里等着他们回来,怎么你坐的,我便坐不得?”终于不再酸溜溜的‘在下前,在下后’的,反而顺眼多了。我侧目窥察,发现其实桃花眼长得真的还不错啦,至少扔到现代肯定是个抢手货。
被我盯得不自然问道“你在看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吗?”
“看你好看啊。”我自己懂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公孙浩宇绝美的桃花眼微微勾起,嘴角也仍不住上扬,原来自己对她来说还是有吸引力的。
公孙浩宇站起来,抢过我手中的白玉糕,咬了半口在嘴里,“嗯,不错,风致国的御厨有两下子。”
我直接从他嘴里夺过另外半块,塞进嘴里。
“你……你是不是女人啊,这……块我都吃过了。”桃花眼被我吓着了,没料到我有这招,其实当时自己也没多想就是不想给他吃而已。
“我还没嫌脏呢,你激动个屁啊!”我白了他一眼,才不管他惊不惊讶,害不害怕呢!”这有什么嘛,还这么老土以为间接接吻吗?
“你真是个特别的女人。有没有兴趣跟我回尚坤啊?”回尚坤,我在这里有吃有住,有人疼有人爱,我去尚坤干什么,难道做人质吗?自从知道彦的身世后,我就觉得吧,尚坤就是关我们风致人质的地方。
“不去,我去干什么,风致我待不下去了吗?”我完全曲解了公孙浩宇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