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带给我的震撼太大了,虽然彦,并没有把他的’故事‘全讲完,可是我知道,每一个细节都是他用血写的,用泪灌得,不忍心强迫他说下去。就这样,坐了一晚上,一夜的烛光未熄,泪却干涸了。
彦,即使这样累了一宿,还是坚持去上朝,醒来只有身上的被褥,却早已不见他的踪迹。我爬上床,开始补觉,希望昨晚的故事没有让我疼到骨子里,痛到无法入眠。终于迎来了出宫的大日子。
苦儿,灵烟,像是两个老妈子似的,千叮咛万嘱咐,终于在我无情的挥别中,渐渐消失。
今天,是相约围场狩猎的日子,两国都派出了精兵强将,准备好好切磋一把。我不安分地坐在马车里,掀开帘子,东张西望的看着队伍。
我是唯一的女子,所以被安排在单独的一架马车里,好在赶车的是小哀子,我知道这是,彦,特意安排的,怕闷坏我,找个人解解闷,可以聊聊天。可他不知道,我对这次的狩猎有多期待,怎么会觉得无聊呢。
我像个新嫁娘那样,是头一回坐马车,感觉挺别扭的。虽然我不需要花力气赶路,可是这马车不比汽车,晃晃颠颠的,摇的我屁股痛死了。
再看看,彦,骑一高头俊马,在一群重臣尾随下,一身金色的戎装,将身材完美的裹显,英伟不凡,连坐骑也显得神勇威武,一副至高无上的气势,连眉宇间都散发着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光是这些早已让人不敢正视。
今天的蓝霸天,也是那么的夺人眼球,一身白衣尽情飘扬,一头黑发纠缠缭绕,衣和发都飘飘逸逸,英姿飒爽,风度翩翩的样子,让我始终不能相信他居然是个战功赫赫,令敌人闻风丧胆的猛将。
最讨厌的就属公孙浩宇,这个死桃花眼,他以为是去选美男么,这是去狩猎,最看不惯他那副丹凤三角眼,比女人还妖娆,简直是人妖,还是泰国产的,纯种品,如假包换。一张邪邪的笑脸,连眉角也泛起戏谑的涟漪,放荡不拘的样子,着实可以迷倒一群花痴女。不过自己跟他早解下梁子,所谓,印象好的坏不了,印象坏的好不了……
有时间一定要学会骑马,骑马多威风啊,穆桂英那样,哇,太棒了……
终于到了,我魂牵梦绕的越泽围场,果然是个世外桃源啊,山清水秀的,草场广袤,古代的空气都这么清新宜人,大队人马选了一片空旷的草场扎营下来。我被独立分配在一件帐篷里,帐篷不像现代那些个又小又脆弱,它更像是一个蒙古包。
“小主,这是你要的盔甲,小哀子花了好大力气,才弄来的。”我接过小哀子手中的戎装,好重啊,他们不会是穿着这些个旧铜烂铁上阵杀敌吧?否则这敌人还没死,自己就被压得重死了。”
“小哀子,这是什么盔甲啊,不会是给马啊,猪啊,大象什么,穿的吧?”
“小主你好厉害啊,这就是我风致国的神迹象们穿的盔甲”。小哀子崇拜的两眼直直的仰望我。
“哦,我晕!”我真是无语了,没话说了,这还能说什么,苍天啊,大地啊,那个神仙姐姐救救这个可怜的娃吧,智商完全为零嘛!
“小主,不别晕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小哀子,这就给你请太医来……”说着,小哀子就要往外赶。
“你给我回来,你小主我啊,什么病也没有就是被你气疯了。”
彦他,明明说温泉在山脚处,可我怎么走了老半天也没走到山脚什么的,这里也太大了吧……
早知道叫个人一起来,不至于这么瞎找活,找小哀子,绝对不行,他傻乎乎的比我还不认路;彦,也不可能,他那么忙,出来狩猎还不忘带上奏折,这样想来,手头还真没人了。
这里应该远离我们的帐篷了,一片嫩绿的草场,被零星的几株大树包围着,如果在这里野炊肯定很不错。这里的任何事物都让我感到又惊喜又陌生。
不远处,却见有一匹银白色的马儿绑在树边,哇,美死了,马儿我来了。
我飞奔着跑到小白马身边,左顾右盼发现没有主人耶,嘿嘿嘿,地上捡到宝,问天问地没人要。“马儿,马儿你可真俊啊,瞧瞧,你的躯干壮实,四肢修长,油毛还这么细滑……”我止不住摸了摸马儿背上的毛,好舒服啊,反正自己正想学学骑马,真是天助我也。
我解下树上绑着的马绳,蹬了几下,坐上了马鞍,两腿夹住马背,便神气的坐定,好神奇啊,原来骑马是这种感觉啊。
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呢,哦,对了,好像要叫几声,什么歌词来着‘驾、驾、驾’还是‘驭、驭、驭呢?不记得了,那就一起都叫吧。
“驾,驾……,”呀,怎么叫了几声还在原地啊!肯定不是叫‘驾’那就‘驭’吧。
“驭,驭……奇怪了,怎么还是没动啊,电视里好像还要拍拍马儿屁股,才会跑起来。我依样画葫芦,轻轻的拍拍马的屁股,没反应,肯定拍的太轻了。我狠狠地拍了一下,马儿一声长鸣,嗖的一声,飞奔起来,我死死地抓紧绳索,身体失控地颠来倒去的摇晃,可是还是有种乘风破浪的感觉,一点没察觉危险的降临,还在马背上悠然自得的甩来甩去的地。
抬眼一看,前面是一片茂密的树林,“马儿快掉头,马儿快停下”。我误以为马儿能听得懂我的话,使劲与它沟通,可它不但没有停下的意思,而且像是要自寻死路似的,“驾……驾……驾”我呼唤这马儿快点停下来,却不知道这‘驾’的命令,只会让马儿跑的更快,飞得更远罢了。
眼看就要撞上了,我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闭上眼睛准备就这样,来个玉石俱焚,一飞冲天。
突然,“驭”的一声,紧接着,马儿像是得到召唤一样,止住前进的步伐,凌空的提起后腿,我意外的睁开眼睛,发现马儿已经停了下来,命算是保住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呢?只见,一袭白衣从天而降,动若飞龙,缓若游云,如云烟般墨黑色的长发披散半空,悠悠的似轻盈的花瓣,飘散落下,最后落在马背上,居然是蓝霸天,那个目空一切的男子。流畅的动作,一系列的画面都让我匪夷所思,这是人吗?简直像个仙人,不食人间烟火的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