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你们的,你们怎么说,就怎么作吧!哥,你答应我,一切以忆儿的性命为重。”尚瑾瑜回身嘱咐道。“这点,我比谁都清楚!”
“好了,好了,别吵了,我们还是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去做吧!”
“嗯,好。”
三个人俯身,开始重新研究对策,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深夜了,公孙浩宇,尚瑾瑜、尚谨辰这三个青梅竹马的儿时玩伴,一直瞒着所有人,躲在偏僻的竹林深处暗通消息。好不容易想到了方法搭救,想要通知到忆儿,一同配合,于是让公孙浩宇假借送礼将纸条藏于糕点之中。公孙浩宇知道,空灵子为人多多疑,必定不会轻易得逞,于是没有直接挑明,接果,事与愿违。
主上驾崩,念王子尚谨辰平日不思进取,不懂治国之道,遂亲书委任九王爷空灵子为王,即日起登基即位。
皇榜一贴,迅即尚坤大赦三日,百姓大赞,街头巷尾一时间歌功颂德,传为美谈。
短短数十天,我的身份又是一场翻天覆地的大变化,前几日还是新嫁娘的王妃,今日已是一国之母了,我越想越不对劲,他好像早就清楚日后会发生什么,好像有种未卜先知的魔力,强烈的质疑浮上心头,我屏退侍女,独自来到他批阅奏章,秘密约见重臣的大殿。
探头探脑,发现没有什么守卫,我扒着脑袋往里边凑近。朦胧间听到他和一个女人的谈话。
“这件事,你办的不错,不枉我对你一番教导。”显然听的出,他现在心情不错。
“主人对梦儿的知遇之恩如同再造,只要主人有任何差遣,梦儿定当竭力效忠。”
“很好,接下来是你赶快去联系媚儿,叫他立刻接手一切,别出什么叉子。”
“梦儿知道,主人放心。”女人的声音也很相熟。只是我已是记不得哪里听到过,估摸道两人仿佛要出来的样子,我紧张地一回身,不巧碰翻了一旁的一盆花。
“咣当”一声,便暴露无遗。
“谁?出来!”
既然躲不过,我也不再掩藏,直接仰着头,进屋去。
“是我。”
“白乐子是你,你……不,主母娘娘。”听到女人唤我,我斜眼看去,也着实吓了一跳,如梦儿,怎么会是——她。
“如梦儿,你们……”“你先下去做事吧!这里我来处理。”空灵子吩咐一声,如梦儿便点点头出去。
“梦儿告退。”
看着如梦儿的背影,我一阵莫名,这是怎么回事,他们在搞什么呢?
“怎么,很好奇是不是,为什么我皇兄的妃子会和我这么同气连枝,呵呵……其实还得感谢我这副好皮囊,怎么了,你想我了?一会儿不见就出来找你夫君啦?”空灵子显然不打算解释什么。
“主上是你杀的,对不对?”我直奔主题,开门见山地问。
“我说过,过不来了多久,你就是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我从来不说大话,也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
“果然是你杀的,你真的好残忍啊!”没错,是他杀的,我心中笃定。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同情和怜悯向来只属于弱者,我是强者,有的只是手段和威严。”空灵子毫不惭愧地宣告着他的谬论。
“你真是可怜。”
“别用那些有的没有的,试图让我内疚,我从不为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伤神。”
“你真可怕。”
“对你,我向来温柔。”空灵子突然俯身,直直地盯着我。
“看着你……我感到恶心。”
“是吗,我会让你慢慢地习惯地。”空灵子回身,接着说“好好准备一下,今晚有贵客来造访。”
“谁?”
“你很快就会知道的。”不再继续说下去,低头批阅着奏折。他所说的贵客,没有多久,我变清楚了,原来就是瑾瑜和瑾辰。
美其名曰:设宴,其实不过是想乘机扬威,以此来宣告他今时今日的地位,防止其他人忤逆而已。
“辰儿,来,本王敬你一杯。”看似慈爱的举着酒杯,望着座下尚谨辰说道,看在眼里却是一脸的道貌岸然。可瑾辰现在哪里有心思喝酒,我知道他们兄妹两现在一定很伤心,很无助,看着一脸倦容的瑾辰,我真的好心疼,只是我学乖了,我断不可以显露任何的关切,因为越是我紧张的人,他越是会毫不留情地伤害他,为了他们的安危,我还是选择默默地保护他们,我低头只是喝酒,避免相视。
“父皇尸骨未寒,恕我不能开颜畅饮。”
“哎,瞧我,差点忘了,你刚死了父皇了,哈哈……”空灵子的挑衅明显是冲着瑾辰来的,他的肆无忌惮的笑声,寒到了骨子里。
“皇叔,你……你别太过份了!”
“啧啧啧,瑜儿啊,姑娘家的别这么粗声粗气,动手动脚的,叫人看了笑话,你学学你皇姑姑,这才是女人该有的仪态。”越是逃避,越是逃不了,他就是喜欢将我推倒风口浪尖。
“你,别太过分了!”我紧紧地攥着酒杯,喃喃道。
“有吗?”“皇姑姑,真是好笑,一个抢来的女人,皇叔居然认为她会甘愿臣服于你,你是不是太自鸣得意了。”瑾瑜毫不顾忌地对着座下说道。
“噢……这么说,你清楚她心里怎么想的喽!愿闻其详?”
“瑾瑜,别冲动,坐下!”瑾辰拉住瑾瑜,示意别乱来,稳住气。
“哥……”
“坐下!”
“哎,辰儿你太严肃了,今个儿是家宴,没什么礼数,不必这么紧张。有什么说什么,你说是不是啊?蓝将军?”空灵子抬眼看看一旁灌酒的蓝霸天问道。
“主上家事,末将不便插嘴。”蓝霸天不是不想管,而是他深知自己管不着,也没有能力管,没有资格管,一切无关痛痒的事情,还是少管微妙。
时间真的是一种很显著的药,一种让人慢慢蜕变的药,当年的意气风发如今早已随着双亲的离世,人情的冷暖荡然无存,现在他心里唯一关心地好似只有那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