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你还在演戏,你真是个可怕的女人。”我不会再信你了,你不用再装了。
“好啊,好啊,抓她,抓她吧!”甘沧莹恐惧地说,一副贪生怕死的汉奸样。“闭嘴,小心我一刀捅了你。”我更深入的一滑,血不由渗出白皙的皮肤。
“白雨诗意,你看谁来了。”诸葛梦蕊拉着一个满身脏兮兮的女子。
“灵烟,灵烟……”这是灵烟吗,那个灵动的眼神去哪里了,那个活泼的神态呢,全身捆绑着,就像是只困住的兔子。
“小主,灵烟终于又看到小主了!”灵烟声泪俱下,嘶哑的声音抖动的厉害。
“放了甘昭姬否则一命偿一命。”王妈妈拔出头钗,同样对着灵烟。
“小主,灵烟死不足惜,你别管我。”
“傻丫头,我怎么可以再丢下你,甘沧莹算什么,怎么抵得上你的命。”我慢慢地松开甘沧莹,她立马挣脱着冲到一旁。
“把这个贱人给我抓起来。”诸葛梦蕊大叫一声,顿时一窝蜂涌上来,将我双手反拽。
“啪啪——我让你猖狂,我让你目中无人。”诸葛梦蕊鼓足了劲道,掴了数下。
“小主……”灵烟绝望得发出低吼。
“诸葛梦蕊你是没吃饱吗?在挠痒吗?”料到后果会这样,有何可惧的。
“贱人,不见棺材不落泪,拿剪刀来。”诸葛梦蕊像发疯一般,狂吼着。
“是。”
“不知道君上是被你这头发迷住了还是被这个脸蛋迷住了,啊?”手持着剪刀,张张合合。
“你想怎么样?”
“怎么,怕了啊!”面露奸笑,抓起一缕头发。“求我啊?求我,我就放了你!”“做梦。”不就是头发吗,就当是被狗啃了。
“那好,我就一刀一刀把这乌黑顺滑的秀发剪光光,一下一下把这个漂亮的脸蛋弄花,你说好不好啊?”“梦蕊,不要啊,你放了意儿吧,她已经这样了,再也危害不到你了,求求你放了她吧!”段雅彤和念奴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念奴,还不快送你家主子回去!”
“你们几个替我按住她。”
“是!”
“啊……你这个魔鬼,滚开,不要啊。”一撮撮的头发,不规则地抖落,像是飘飘荡荡的雪花,像是淅淅沥沥的小雨。
“啪啪,诸葛寝媛也是你可以骂的,找死吗?”王妈妈狗仗人势,无情地掴了又掴,我已疼得忘了感觉。
“哎,王妈妈,别动怒,好好教教她,不就行了嘛?”“雪儿,你上次没陷害成功,是不是一肚子火啊,姐姐给你机会,来好好报报仇。”将剪刀递给沁雪,欢快地建议说。
“多谢,蕊姐姐。”
不要啊,求你们了,不要啊!”真不知道段雅彤是怎么想的,现在对她有什么好处吗?演得这么逼真,连自己都动容了。
脸上深深地一道口子,疼得肌肉猛地收缩一阵,豆大的汗珠不住滴落,忍着不喊不叫,我不会让你们得意的。
“好啦,好啦,既然雅彩衣为你求情,本宫今天就饶了你,下次你小心点。咱们回宫。”甘沧莹看着血肉模糊地刀伤,凌乱的头发,制止说。
“呸,算你命大,下次可没这么好运。”诸葛梦蕊吐了一脸的口水,鄙夷地烙下狠话。眼睁睁看着灵烟又被他们带走了,只要她还活着,我就安心了。
“意儿,你怎么样,没事吧!”段雅彤爬到我身旁,摇着我的肩膀。
“小主,小主,你说说话啊。”念奴跪在地上抱住我。
“你满意了,你高兴了,我的痛苦都是你给的。”我恨恨得盯着段雅彤说。
“意儿,来,我扶你进去上药。”说着要拉我起来。
“不用了,雅彩衣,我受之有愧啊!”我自己支起不停摇晃的身子。
“小主,快别赌气了,你的伤口还在流血,念奴替你回屋上药吧。”念奴不管我的抗拒,压着我进屋。
“意儿,姐姐知道对不起你,可是姐姐实在是逼不得已,姐姐也是有苦衷的。”处理着我的伤口,梨花带雨的解释。
“你所谓的苦衷,就是你也想置我于死地吗?”我抢过药粉,自己对着镜子擦拭,不过手不听使唤,总是碰痛。
妈的,这道伤口,还真的很深,不偏不倚就在左眼对下的颧骨上。
“意儿,你别激动,否则伤口就会裂开的。”接过药粉,要轻轻地吹吹。
“你说啊,你的苦衷是什么?说啊,说不出来了吧!”她有苦衷,真是个很不错的借口。
“念奴,你先出去看着,我和意儿单独聊会儿。”
“是,主子。”
“意儿,你愿意听吗?”
“我看你有什么好说的,能编出什么感人肺腑的故事来?”我不屑地说。
“其实早在进宫之前,姐姐便有了心上人,他是我的老师,比我年长十几岁,我们两个早已情定三生,只是迫于年龄的差异,不敢公诸于世。后来我进了宫,本以为永远不再有机会相见,却没想到又再次在宫里邂逅。我就是忘不了他,对他还是痴心不改,他对我也是难以割舍,无奈之下,我们只能暗度陈仓,偷偷私会,我也知道这样一定不会长久,可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最后有人告发了我们的事情,虽然无凭无据,太后还是将我打入冷宫,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我在冷宫中度日如年。他竟偷偷地潜入相会。纸终究包不住火,还是被诸葛寝媛察觉,她要挟我,要我帮忙陷害你,置你于死地,否则将公开我的秘密,姐姐知道对不起你,姐姐也很后悔,姐姐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心他会因此仕途不保,性命堪忧,全家因此招来祸害。”
“他是谁?”的确,这个故事很感人,也说服了我,如果事情是真的,我甚至有些同情他们。
“意儿你别问了,姐姐不会说的。”
“我也认识,对吗?”宫中的男子,还是年长的,应该是熟人,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