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叫她凌铩焰为了一个刚刚见过一面的人英勇献身?谁说过她是圣母玛利亚吗?她不过是觉得这个依洵白不错,但是还没有决定,这个依洵白可不可交呢。
当然,她更无法预料到去了柴家之后的危险,所以,铩焰倒是宁愿自己多涨一些功力,多得一些人缘,而且如果她所料不错的话,这个依洵白应该是……所以在他的身上,各取所需,有百利而无一害。
如果说有一害,那就是,她被累的要死……
铩焰此时已经是连说一句话的心情都没有了,天知道这个依洵白是怎么拥有如此种类繁多的内力的!她留下了一股主流内力,而其他的内力,实在是让她的功力暴增,她就想不明白,这个依洵白,究竟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在自己的体内,植入如此多的内力与毒素。
“依洵白,你要是不告诉我,你的肺腑中的毒素为何比经脉中的还要多,我都不管自己如何费力将你治疗到这种程度,直接就劈了你丫的!”
“我说,你还是叫我洵白兄的好。”
“累死我了,鬼要跟你称兄道弟!”
“呵呵,你如果不与我称兄道弟,估计以你现在的水平,根本就没有办法来检查我的肺腑。”
“果然你们一个个都这么阴险腹黑啊……洵白兄,我认了!”
“呵呵,那个,铩焰啊,我实话告诉你,我并没有让毒攻入肺腑,我仅仅是忽悠你的,想让你知难而退,但是谁知道你连脉搏都不好好的探测一下,呵呵,所以,我没事了!”
“……”哇!果然有报应链啊,平时耍人太多次了,现在,自己被耍了!不是吧,泪奔“那你究竟是怎么搞成了那么一副鬼模样的!”
“我有个兄弟,我从小与他一起长大,但是,他没有我是直系的这么好的运气,所以,因为一群老东西的实验,常常被喂了什么毒药。”
“我当然要救他,但是,仅仅有以毒攻毒的法子可以救他,于是,我就一直都以自己的身体为调节剂,来用血液救他。”
“但是,后来,他的毒中的越来越深,我就只好学习百家内力,并且配合着内力救他,但是,他终究还是有些挺不住了。”
“我是最优秀的直系子弟,所以,我就将自己体内的毒,内力……搞成了那副模样,我用自己的性命威胁那些老家伙,不许动他……他的身体有很强的抗毒性,是极其缺乏的百年难得一见的材料,尽管如此,他还是要死。”
“我的作为不过是让他的生命延长了而已,而我也是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的体内的毒性,终于在他死的那天,我的毒素,内力以及我一直苦苦支撑的,在自己的掌握中的一切,突然翻盘。”
“然后,就像是你看到的那样子了,但是,我依然不后悔,永远不后悔,因为,我与他呆在一起的时候,是最开心的时候!”
“故事讲完了,铩焰,铩焰!呼,气死我了,她竟然睡着了……”
想了想,依洵白也吹灭了烛火,自己靠着桌腿,沉沉的睡了过去,不久沉沉的呼吸声就响起了。
就在依洵白睡熟的时候,铩焰竟然睁开了一双眼睛,在黑夜中灿灿生辉,犹如最美的暗夜星辰。
随即,铩焰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依浅雪看着他们疲惫的睡去,也没有惊动他们,静静地守候在一旁。
三日后
三个人都有些不舍的依依惜别,依洵白和依浅雪要回自己的宗门,而铩焰要去柴家寻找天山雪玉。
依洵白想了想,在自己的腰间摘下了一块佩玉,递给了铩焰“你收藏好它,好么?答应我。”
铩焰笑了笑,结果了玉佩,羊脂白玉触手升温,上面就是刻着一个“洵”字,还有着简单的花纹。
依洵白在铩焰的面前低声说道“铩焰,我知道你把我当哥哥,但是,我要告诉你,我的身体中,流淌的,是你的血液。”
铩焰的眉宇微微的动了动,想了想,回复道“我宁愿,你永远,不会用到我的血液。”
依浅雪悄悄的附到了铩焰的耳边“哥哥还不知道你是女孩呢,呵呵,如果你不打算说的话,我瞒他一辈子!”
原来依浅雪和依洵白即是师兄妹又是亲兄妹。
大家互相挥手作别,铩焰的脸上尽是一派春风满面……她已经接受了依洵白做朋友,也猜出来了依洵白的身份,所以,再见,很容易。
依洵白,再见,我们会再次见面。
依洵白,你是四大秘地拜月宫的弟子,一定是的。
长平柴家。
站在了荒凉的柴家的剥落的朱漆大门前,铩焰紧绷着脸,严肃的看着甚至染上了点点台痕绿的墙壁,不由得有了一种时过境迁的感觉。
这一晃过去,竟然就是,九年。
有些控制不住的轻轻将手摁到了很是破旧,不负当年气派的锈迹斑斑的那个狮子头门环上心中,心中不觉得一阵涌动。
这里,就是当初凌铩焰的起步点。
就在这里,她狂傲的笑着,贴在房檐上偷偷的窃听着柴家的谈话,就在这里,她巧妙的设计,将那个柴家二少斩杀,就在这里,她布下了足够让柴家灭门的计划,就在这里,她发现了杨波的窥视。
一切,都在这里。
思绪不由得一阵的飘飞,而浑身上下凌乱的气流,恍然的就变成了不可逼视的凌厉的气势“谁?出来!”
随即,轰隆一声铩焰的手掌狠狠的推倒了柴家那厚重的墙壁,墙壁随之倒下,而墙壁的另一头,在阻隔着灰尘的另一面,露出了一对狡黠的狐狸眼睛,一张帅气又充满了算计的脸。
铩焰几乎是第一眼就认出了这个白衣公子来,这个白衣公子的忍隐与强大的耐力,坚定的心,实在是给她留下了太大的印象,而好死不死的,他们又见面了,而两个人的情况,同样是上次一般的尴尬。
所不同的就是,这个白衣公子,这回脸上没有遮挡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