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欲来风满楼,此次的辰阳,显然比上次怒而上山,准备得更为恰当。
至少只论杀意和实力,简直,不是一个档次。
风,席卷。没了前些时日的柔和,纹生的,只有刺骨生凛的寒意!
但,实则有何区别?前些时日的他,面临了揪心之痛,而今日的他,再赴揪心之处,大杀四方。
“洛琴,我不会让你的泪,白流。”
“静儿,我不会让你的血,白流!”
轻而易举的斩断二人喉根,辰阳的气势却未有任何松缓,其狂吸一口气,再度扛刀生猛,继续向着山上行去。
手中的刀芒照射一面银光,熠熠生辉,极是耀眼。
此次,青柳宗对待辰阳,显然是更为苛刻严谨。
以至于青绝这种狂放游戏,目中无人的人,都是在顷刻间便被惊动。放下全城通缉,只为让辰阳被擒。
所以,辰阳不能让自己上山之事暴露,他要让自己这一路走来,见到的所有人,都化作尸骨!
至于那慌忙逃窜想要通风报信的人,下场则更为不堪。
沙。
以血,祭脚下的路。
果不其然,经历了上次辰阳上山时的嗜血屠杀,无数的山间之人见到辰阳,就好似失魂一般,想要拼命的跑去。但辰阳,不会留有机会。
“上方,可是你们青柳宗的贵客,让你们青柳宗的下属在贵客面前这般失态,可真是不好呢。”辰阳雅然一笑,随后手中的两把长刀,猛地射出。
噗。
一团血雾爆裂,辰阳再度提刀,毫不松懈,猛地上前。
“既然这样,那就让青柳宗的宗主,在贵客面前失态吧!”
……
辰阳微微放缓了些脚步,因为随着他越来越猛的杀伐,那马蹄声,也是越来越响。
再往前去,恐怕就要和路途的花轿碰面了。
“真是可笑,这刘鸳鸯到底卖的哪一出,架起个花轿,莫非是要成亲?”辰阳心中暗道,“难道,是那青绝提出意见,想要纳刘鸳鸯为妾?”
不过很快,辰阳便打消了这番念头。
刘鸳鸯是什么人,心高气傲,若是青绝真的有胆提出这般要求,那前者肯定早就翻脸般大打出手,让青绝元气大伤。
而如今,刘鸳鸯客客气气的驾着花轿上前,倒真是诡异。
“算了,到了山顶,自然见真章。”辰阳也不急,听得那马蹄声和问好声消失五分钟后,方才继续迈步。
……
“你是辰,辰!”
噗!
“李满,快去通知宗主,这个辰……啊!”
噗!
渐渐的,一路涉足血腥的辰阳,也开始习以为常了起来。
直至最后,他畅通无阻的来到了山巅,许久,这在山顶之下镇守的人,无一幸存。
当然,除去了山间两旁定居的弟子。
辰阳微微踏步,见得那一处光点所在,远在数里之外的主殿!
“哼,居然直奔主殿去了。”辰阳心中冷笑,他知道,主殿的意味。那一般都是宗主和高层长老才有机会涉足之处,而如今这刘鸳鸯直奔那处,显然是有隐秘要商谈,不便被外人窃听。
但越是如此,他辰阳便越要心知。他的此次上山,可谓将一切都赌在里面。
若青绝和刘鸳鸯所商谈的,是那有融洽合作关系的隐秘,那他辰阳,必将另树大敌。
但若他们一言不合,触动和气,那辰阳便可趁虚而入!
辰阳望着脚下的一句死尸,随意撕下他身上青柳宗独属的道袍,披在身上,理理长发,遮住面容,便是向着那里内走去。
一路,还算顺畅。
辰阳理理衣袖,见得远处那花轿停下,其内便是有人走下。
唰!
主殿之内,一道幽风狂猛的掠来,随后一道人影点地,笑面吟吟:“恭候刘鸳鸯多时了。”
“有屁快放。”刘鸳鸯从车内走下,传得倒也惊艳,赤红旗袍勾勒出傲人弧度,倒还尚存几分火辣姿色,“老娘今日认真的和你商谈事议,算是看得起你,但你也不要故作含蓄,要说什么,速度道来。”
青绝也不懊恼,他心知刘鸳鸯的本性就是这般,狂放不羁。其微微一笑,道:“可知刘鸳鸯,知道所谓的医王‘灵茹’?”
辰阳闻言,心骤然一沉,一股不妙的情绪,猛地于四周扩散。
这议事的主题,竟然围绕着灵茹?辰阳紧抿着嘴唇,眼中有着凶光闪耀,他此次就定要看看,这二者是何等目的。
虚渺间,刘鸳鸯微微转头,一笑慵懒。
相隔千米,令得辰阳完全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即使这般,便足以让他不寒而栗。
“你们青柳宗的戒备,还真是松懈啊。”刘鸳鸯戏谑一笑,道。
此言正巧落入辰阳耳中,就在青绝微惊转头之际,那辰阳已是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不知,你此言是何意?”青绝见得刘鸳鸯没有对自己先前所说的灵茹之事有丝毫动容,也是双眉皱紧,道。
刘鸳鸯一声冷笑,不予解释。但在青绝的眼里,这一切自然成了故弄玄虚,戏谑示众。
青绝终归心存傲气,身为青柳宗一主的他被这般轻蔑,也是有些不爽,其道:“你对我先前所说的话题,可否有几分兴趣?”
刘鸳鸯闻言,冷笑道,“灵茹仅为我的救命恩人。你此次将我唤来,是误以为我与她交好吧?哼,她那人神龙见首不见尾,我想要偿还恩情都是无处可寻。你是想借我,来寻她治病吧?可惜,看来我要提早回去了。弄得我还自作多情的认为青柳宗要与我谈妥合作,弄了一个好噱头。”
言落,刘鸳鸯慵懒转身,臀部一团丰盈被勾勒得极是傲人,那玲珑的曲线舒展得淋漓尽致。
“你错了。”青绝森然一笑,“你口中的医王,我看是神龙见首又见尾!”
刘鸳鸯也不理会,冷声道:“提轿,离山!”
“你可不再想想?”青绝见得刘鸳鸯对他的提议熟视无睹,也是不悦道。
刘鸳鸯半只脚踏上了花轿。
“我给你报恩的机会。”青绝皱眉。刘鸳鸯听得青绝喋喋不休,也是回头就要大怒。
窜到舌尖的字眼,猛地跃下。
此时此刻,纵然如刘鸳鸯的定力,也是微微一震。
“灵茹?”
在她身前,一老者浑身血痕,被捆绑在一处木桩,面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