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说,人们传言,男人口袋有点钱,腰部以下就不会闲!钱放你那儿我有点不放心,我暂时替你保管。”蓟阳看白睢带了不少银子,自告奋勇的要替他保管。
“说这话的人一定是口袋没钱的男人,妒忌,纯粹是妒忌。”不过白睢还是很大方的把钱给她保管了。
“你放心吧,我不会贪污你的钱的,我这人一向视钱为身外之物。” 别人的钱财乃她的身外之物。
“好一个视钱财为身外之物。”白睢眯眼弯眉笑得迷人。
“是视别人的钱为身后之物?”白睢一针见血。
“一样一样,大同世界,不分你我。”蓟阳干笑几声。两人一路说说笑笑,羡煞旁人。
前面的圆子几步一回头,圆脸紧皱,短眉紧锁,唉声叹气,似有千种风情不知向何人说。
“圆子怎么了?”蓟月看他愁眉不展问道。这次他是再三请求,蓟阳才把他带上,可是面对此情此景此种对手,带上又如何?机会渺茫,枉为佳人断肠。
“近日感事伤怀,愁眉似锁难开。”圆子叹息着。
“真是近猪者猪,你才跟在白睢在一起几天,竟学得酸溜溜的。”东方雨珠讥讽道。
“能带给你快乐的那个人, 就是也能带给你痛苦的人。”圆子继续酸,。三人都在纳闷那个能带给圆子快乐和痛苦的人是谁。这小子又在这厢唱上了:“小小子,坐门墩儿, 哭哭涕涕要媳妇儿。 要媳妇儿干什么呀? 做鞋做袜,点灯说话。蛙蜢泥中走,凤凰云外飞。云泥相去远,自是难相知。”原来他是思春了。
只是这思的是谁呢?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不会是你吧?”三人一齐互相指着。再一看圆子那一步三回头的样子和看向白睢那妒忌的眼神一下子明白了。蓟阳呀蓟阳,你的桃花已开满了枝桠,这一朵应该算是花骨朵吧。
“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圆子你就算了吧。”蓟月不忍他伤心安慰道。
“为什么不吃窝边草,窝边草就不是草吗?它长在窝边有什么错?”圆子的神情很激愤。
“这,呵呵,蓟阳她有什么好的。你喜欢她还不如喜欢我呢?”东方雨珠毛遂自荐。
“对不起,我对你没有男女之情。”圆子拒绝得字正腔圆。蓟月和端庄在旁边嗤笑着。东方雨珠装作伤心欲绝的样子叹了一口气。
“你为什么这样对我,我哪一点比不她?你说呀你说呀。”这女人演戏的功夫越来越深了。 几人正笑着,白睢和蓟阳已赶了上来。蓟阳没察觉到圆子的异样,白睢是敲头顶脚底响,灵透了的人,一样子就看出来圆子妒忌和羡慕自己,便拍着他的肩膀轻声说道:“小弟弟,不要妒忌我,有一天你会发现,我是在保护你。咱们兄弟有一个人被她折磨就行了,你就别下这趟浑水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圆子很不满的挪了挪,故意拉开和他的亲密距离。他宁愿被她折磨,圆子在心里暗说。
一行人笑笑闹闹就到了前面一家野店。正赶上饭点,来来往往的倒也热闹。几人又是猜谜又是行拳的吃得不亦乐乎。
蓟月给无所不知老头装满了酒葫芦跟她们告别,她和老头的契约还在,这次回来不过是给的探亲假,现在也到期了。
“我走了,你们不要太多想我。”蓟月可怜巴巴的说道。
“妹妹,你以后少让老头好喝些酒,多多向他问问题,把脑子装得满满的。”蓟阳嘱咐她。
“知道了,我会按照你教的方法整那个老头的。”蓟月点头答应。
“过了这山就到了岔路口,你想好要去哪儿了吗?”东方雨珠问端庄。端庄一改刚才的明朗有些茫然的摇摇头。
“要不你跟我们去南燕国?”端庄想了一下点头。
“唉,你怎么了,刚才还挺高兴的怎么一转眼变成了一副死人脸?”蓟阳不解的问道。
“没事,只是没来由的觉得心里发闷。”端庄心不在焉的拔拉着碗里的菜。
“你也思春了?” 东方雨珠不怀好意的问道。
“你在思念谁?”圆子很同情的看了她一眼,同是天涯伤心人。
“哎哟。”雨珠轻叫一声,桌底下的腿惨遭袭击。
这时店里前一批的客人刚走,又来了一批。
“各位客官需要来点什么?”店小二的嗓音似乎有点发颤,蓟阳感到奇怪抬眸看去,只见来的这帮人,黑衣黑鞋黑帽子脸色冰冷眼神冷绝,隐隐散发出一股杀气,让人不由得头皮发麻。店小二大概是被吓着了,所以嗓音发颤。
为首的那个人感觉到了小二的异常,脸色稍缓抬手给了小二一大绽银子:“把你们这里拿手的菜全上来,动作要快,银子不必找了。”小二唯唯诺诺领命而去。
蓟阳偷偷打量这几人,为首的那人也是全身黑衣,眼神阴冷,面部线条冷硬俊美,他身旁的几人静静的坐在那里等着小二上菜,一句话也没有,眼神呆板专一始终盯着桌面,对周围的嘈杂热闹视而不见。
蓟阳只顾悄悄打量这几人,并没注意到端庄的神态,她此时脸色发白,身体微微颤抖。
“你怎么了?不舒服?”东方雨珠轻声问道。
“没事。你们吃好了吗?要不要再加点什么?”她勉强一笑问道。
“不用,吃好了,我们上路吧。”蓟阳掏出银子正要喊小二结帐。却被白睢拦住了,白睢示意他等一会儿再结。
“你搞什么鬼?莫非你看上了掌柜的胖女儿?”蓟阳想起刚才那个胖乎乎的女孩儿看到白睢一脸花痴的样子,忍不住又调侃一次。
“等一会儿再走,店里还有一道菜你没吃过。”白睢浅笑。
“那个,公子,你还想点什么?”胖女孩站在白睢身边两眼放光。
“我要一些葱花饼路上干粮。”
“好的,没问题,我亲自去烙,我烙的饼是最好吃的。”
“如此多谢,姑娘。”白睢展颜轻笑,顿时令这简陋的小店蓬荜增辉。女孩一脸娇羞的退出,临走时还不忘回头一笑。
“还有一个菜。。”
“什么菜?”蓟阳一听说吃的顿时来了兴趣。
“神秘菜。”白睢把小二叫到跟前,如此这般的吩咐了一番,小二懵懵懂懂的领命而去。
没多大工夫那群黑衣的人菜全上来了。他们埋头痛吃,领头的那人吃得优雅,几人都是一声不吭。连周围的人也跟着噤了声,有的眼皮活的人,还未吃完便匆匆离去生怕惹事上身。那黑衣公子抬眼淡淡一笑,似在嘲笑这些人的胆怯。
“你猜这些人是干什么的?”蓟阳小声问道。
“背后不要说人是非。”白睢小声提醒。
“哼。”蓟阳他们几人刚好坐在店里的角落中旁边有几盆花挡住,所以他们可以大大方方的观察别人而不被别人察觉。
端庄一直没有抬头,低头假装喝汤。就在这时店里来了一对衣衫褴褛的卖唱父女,小姑娘大概十四五岁,面黄肌瘦却也眉清目秀。老父拉琴姑娘卖唱,声音婉转动听,胡琴嘶哑低沉却别有风味。黑衣男子随手赏了一些碎银,父女俩战战兢兢的接受了,蓟阳看着他们怪可怜准备多给一些银两,却不想半路杀出个二流子。
只见店外吵吵嚷嚷的进内一个五大三粗的肥胖男人,满脸的猥琐和淫笑。伸出肥腻的爪子往小姑娘的脸上摸去。小姑娘吓得脸色惨白往老父身后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