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男人千千万 不行你就天天换。有什么好伤心的啊。”白睢仍然白衣胜雪一脸微笑安慰她。
“你什么时候来的?”蓟阳看看窗户没有开的样子。
“别看了,你一回来我就跟来了就躲在你的房间。”蓟阳现在也没心情和他计较这些。只是有些颓废的坐在床边,目光呆滞。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还是对我不屑一顾,所以我伤心。”
“其实你伤的只是自尊心而不是心。”
“哪儿都伤了。”
“他让你伤心生气,你就让他悔恨不已这么一来不就扯平了吗?”白睢不像是开玩笑,一脸的正经。
“跟我演戏刺激他。你做饭来我挑水,你骂人来我杀敌,你窃玉来我偷香,我们做一对快活的神仙伴侣,你说好不好?”白睢试图引她上钩。
蓟阳一听好哇,就是嘛,目前为止诸葛老头还没出现过一个重量级的情敌,所以他才没有竞争意识,现在如果她和白睢演戏,诸葛老头一惊之下发现自己其实对她是有情的,然后再后悔……她的眼睛一亮,就这么办?谁让她难受,她就让谁不好受,哼!
蓟阳一抬头看见白睢正深情款款的看着自己,那目光跟蓟月看着美食时是一样的,既期待又向往,弄得她的小心肝不由自主的跳了几下。
“我说白睡,你万一演得太入戏,不小心喜欢上我了怎么办?我这么好,很容易让人喜欢。”蓟阳提出了这个大问题,白睢先是一愣,然后仰天大笑,树上的乌鸦吓走了几只。娘耶,他笑起来跟黑鹰有些像。
“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你知不知道东明有多少倾国倾城、闭月羞花、沉鱼落雁、才华横溢、风华绝代、温柔贤惠的女子倾心于我,我怎么可能喜欢一个贪吃爱睡没心没肺自私小气见利忘义大大咧咧无姿无色的泼皮无赖呢?”这些话白睢几乎是一口气说出来,也不怕噎着。
“姓白的,你自作多情自命风流,阴损毒辣,睢你长得母狗眼见人就勾,辣椒嘴见人就损,杨柳身子小狗腿,见人就贴。你像野猫走哪儿睡哪儿,像野狗逮什么吃什么,你这个野男人见一个爱一个。白天是翩翩公子,晚上是是衣冠禽兽。现在是禽兽不如。”要比骂功,他白睡靠边站去吧,要说这世上估计也就端庄能和她媲美。骂了这么多,白睢不怒不闹,她骂,他笑。她大骂他还大笑。骂到最后蓟阳也觉得没意思,干脆闭口不言,四脚八叉的躺在床上。
过了一会儿白睢挨着她坐下,声音如春风一样温柔的问道:“骂够了?气出了?痛快了?”蓟阳横了他一眼,不理。
“气出了才好,憋在心里不好。”声音还是温柔,犹如这山上的清泉。
“戏还演不演?”
“不演,我看着你就恶心。”
“你想啊,普天之下就我最合适,一是没有武功高强的情敌为难你,二是我不会喜欢上你,三是你和在一起想骂时我陪你对骂,不想对骂时,我找机会让你骂,想吃就吃想玩就玩,你上哪儿找这么好的搭档?”白睢大力推荐自己。
“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蓟阳的心多少有些活动。刚才骂的淋漓尽高致心情的确好了不少。
“你说呢,我就人就是太闲,二是我也想借用你打跑那些追求我的莺莺燕燕,你觉得怎么样?”
“可是我还要去寻找什么天地五灵,到时又去偷又是抢的,说不定还要盗墓,你不介意?”她自己是一个山贼不在乎什么名声,可是白睢不管是真的还是装的也算是个世家公子,难道他不介意?
“偷抢盗墓,太好玩了。我喜欢。就这么定了。”白睢的扇子一展又开始扇起来了,满脸的兴奋看不去不像是装的。
“好!就这么办!”蓟阳拍拍屁股站起来,和白睢击掌为誓。
“风萧萧兮桐江寒,蓟阳出墙兮不复返,诸葛老头,到时候你会追悔莫及捶胸顿足仰天长啸悔不当初,我到时冷笑三声杏眼一瞥樱唇一歪,冷冷的淡淡的嘲讽的说道,既知如此何必当初,既已陌路何必留恋当初种种。然后死不原谅虐待他……”美好的前景在她面前徐徐展开。
旭日升照当,空彩霞已无影踪;流水青山美如画,尽入眼帘中。蓟阳和白睢很招人的勾肩搭背,旁若无人的眉来眼去。烟波蓝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嘴里叫道:“好女婿,我就喜欢你这样的风流而不下流的才子,我女儿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保护她。”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越看越喜欢。
“是啊,你一定要好好保护她。”三个爹爹也跟着说道,不过他们在没人时悄悄嘱咐白睢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白睢点头微笑心领神会,那是他们男人之间的默契。
蓟阳本来是做戏给诸葛元婴看的,结果人家根本不在山上。据有关人说他和那个狐狸精一起下山私奔了。蓟阳气得顿时七窍流脓,内伤爆发。诸葛老头,此仇不报非蓟阳!
白睢撒了慌说要带蓟阳去他的原籍看看顺便拜见家中父母,所以要出门一段时间,要他们不要担心云云。烟波蓝一听也信了。本来要是蓟阳一个人出去,他们铁定不放心,说不定还隔三岔五的给捉回来,现在可以放心了。
青天高高白云飘飘,太阳当空在微笑,枝头小鸟吱吱在叫,鱼儿水面任跳跃,吹口哨向前行寻求快乐人生;肩并肩去踏青野外好风景。
江湖一声巨响,老子横空出场。蓟阳下山前对着天空高喊了几句,东方雨珠和蓟月也不甘落后。一时间吓得下山卖鸡的鸡飞了,卖蛋的蛋打了。
白睢说为了以假乱真,他要把戏份做足。第一天他写下了一首酸诗:
床前明月光,
床下鞋两双。
举头望明月,
低头看美人。
这首诗被人传颂一时,有人哭了有人笑了。怀春少女们在哭,因为她们的梦中情人名草有主了。男人们在笑,这厮终于不再是他们的竞争对手了。 有人不哭不笑,即使有主又怎样,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她们照样有机会。
第二次他写了一句诗: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又被人传颂一时。第二次他抄了一篇文:愿在衣而为领,承华首之余芳。悲罗襟之宵离,怨秋夜之未央。愿在裳而为带,束窈窕之纤身。嗟温凉之异气,或脱故而服新。愿在发而为泽,刷玄鬓于颓肩。悲佳人之屡沐,从白水而枯煎。愿在眉而为黛,随瞻视以闲扬。悲脂粉之尚鲜,或取毁于华妆。愿在莞而为席,安弱体于三秋。悲文茵之代御,方经年而见求。愿在丝而为履,附素足以周旋。悲行止之有节,空委弃于床前。愿在昼而为影,常依形而西东。悲高树之多荫,慨有时而不同。愿在夜而为烛,照玉容于两楹。悲扶桑之舒光,奄灭景而藏明。愿在竹而为扇,含凄飙于柔握。悲白露之晨零,顾襟袖以缅邈。愿在木而为桐,作膝上之鸣琴。悲乐极而哀来,终推我而辍音。结果一直被市井百姓冷落的陶渊明一下子火了起来。
“原来这小子也会写艳诗,我还以为他只会说‘不为五斗米而折腰’呢,别说五斗米,给我半斗我就折!”
“哼,还半斗,不给一粒你不照样折?”众人议论纷纷。
两人游了一圈,表面上游山玩水,暗地里探宝盗墓一刻也没闲着,可是毫无收获。
“要是一寻就着,还叫天地五宝吗?还能轮到你吗?不早被抢光了。”白睢安慰着蓟阳。
“说的也是。不急,慢慢寻找,反正我娘身体暂时没有大碍。”蓟月端庄和圆子四人一起在前面,白睢和蓟阳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