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然的挣扎对君未澜来说就跟小猫挠痒一样,不仅不放手,他还把君白仙的笼子递了过去,同时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
纵然那一眼在旁人眼里多少含情脉脉,可还一下浇灭了怡然的勇气。
顺着这个怪人一点为妙,反正身上这身打扮一点不气派,她就装给君二少爷拎宠物的丫鬟好了。更何况周围的眼睛都盯着这里,人人一脸等看八卦的模样。再多动作下去,也不知明天仓城里会传出什么惊悚的段子。
一阵甜美的花香袭来,是珈伊的油壁香车近了,怡然连忙把头埋低。
香车停下,车边的婢女欲打开车帘迎美人下来,被里面香酥的声音制止,“别——奴家染了风寒,万万不能过了君公子。”
“我还怕那点儿小病不成?”君未澜不以为意。
车里的美人笑嗔过来一眼,隔着半透明的车帘子也满是风情。
怡然感觉到珈伊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下,暗庆君未澜的衣袖宽大,盖住了彼此牵扯一起的手。
但闻珈伊笑吟吟的道,“公子新婚,奴家还没有道贺呢,在此恭祝公子与夫人百年好合了。”
君未澜笑笑,“迟了一日吧,你若不送份墨宝做补偿,我可觉得这礼太轻了。”
听的出来两人的确熟稔,珈伊爽快的应了,“字画自然好说,奴家今天是特意在寺中求了一对姻缘符做送给公子的新婚之礼,这份礼公子可不能嫌弃太轻了,是奴家一片诚意呢。”
一只红酥手自车窗里伸出来,阳光下那对绣有鸳鸯的姻缘符红艳至极,越发衬的托着符的手皓白夺目。
反之怡然看看她拎着君白仙的手,一手一畜生显得好生登对,果然是再给她十年的珍珠粉雪花膏,也养不回原来那双手的娇嫩模样了。
君未澜笑着姻缘符把接了过来,收入衣袖之际摸到绣在背面的字,口中了然道,“辛苦你生病还专门跑一次。今日有事,过几****去看你。”
“公子请便,奴家不敢叨扰。”
两人话别,珈伊命车离去,君未澜继续往前。
怡然被拽着,也不得跟上他的步伐。发现君未澜面色凝重,眼眸间似有一点犀利。
怡然斟酌半响,小心的问,“您哪儿不舒服吗?”
“哪儿都不舒服。”君未澜极为不悦的看过来,“你成天弄成一幅丫鬟样,不丢我的脸吗?”
她让他丢脸?怡然很快反应过来,要不要现在就认错?错在她一点不像君家的二少奶奶,害他在心上人面前没面子了。
君未澜已经伸手往她身上虚点几下,责怪道,“你看看你,脸不上粉,头不带金,衣服素的连多花都没有,要不是我拉着你保全地位,以后你出门,别人把青桃当夫人,把你当丫鬟,我君二的脸都可以直接当****给猪踩了。”
怡然忍笑,把他的脸当****给猪踩……这主意真不错。
原来他是为青桃这幺蛾子不爽。
那还真亏君未澜有不让旁人在院子里过夜的规矩,否则昨晚上青桃就该花枝招展的来‘闹’洞房了,那他的脸面才真叫荡然无存。
想归想,怡然很是积极的认了错。
君未澜冷看了她一眼,甩手走在前头。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君未澜没走几步又突然停下来,指着路边一间装修考究的铺子,命令道,“进去!”
怡然不知道里面做什么,眼瞅着门楣上三个大字霸气非常,心跳的突然厉害起来,“进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