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我绝对没有想过要和伊欧同床共枕。不过……由于我家的资源有限,也不得不同睡一间房了。
至于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不会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我也不敢保证。
伊欧听我说我家中没有多余的房间,处于无奈,她也只好暂且随我走进了我的房间。
进入房间后,她见房内那些略显陈旧的家具和摆设,并没有任何诧异的表情,只是默默地瞟了我一眼。
而我似乎也有些不知所措。我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两眼后,便默默走到了床头的竹椅前,坐了下来,然后抬头冲她窘态的一笑:“嘿,你睡吧。”
她渐正转身,面向我,继续默默地看了看我,然后,她莫名的一笑,忽然变得活泼了起来,笑嘻嘻地走到了床前,转身在床沿坐下,一边摇晃着双腿,一边侧脸看向我,又莫名的一笑:“嘻,那我真的睡了哦?”
见她突然活泼起来的样子,我微笑着,点了点头:“嗯,你睡吧。”
“唔……”她渐歪着脑袋,想了想,斜视了我一眼,问,“那你呢?”
“我?”我侧脸,定睛看着她,“我、我就在这儿坐着呀。”
“那……”她又想了想,“那万一……我睡着了,你趁机……侵犯我,怎么办啊?”
“啊?”我不觉一怔,“我还没想到这个呐。”
“切!”她撇了撇嘴,“我才不信呢!”
“我真的没有这么龌龊的思想。”我有些急了。
“那你有什么理由让我相信你呢?”
“理由?”我似乎一时有些发懵了,愣愣地看着她,“相信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当然要了。我凭什么相信你呢?”
“唔……”我苦思着,片刻,忽然气恼道:“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算了,你不睡,我睡。”
因为,本来我的感冒就没有好,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巴不得沉睡千年。但我想这男女同床睡,难免会有诸多的尴尬和不便,再想,她连续好几晚没有休息好了,看她一副乏困的样子,我也不忍心,所以就让她去睡,没想到她居然会……担心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
就算我不是正人君子,但我不会打她的主意吧?再说,回到北京后,要是被伊燕知道了这事,何止是揍我个满天见星星啊?怎么也会踹我下水捞月吧?
抛开这事不谈,就算我有邪念,可我现在也没那精力嘛——感冒这么严重的我,坐在这椅子上都直晃悠,哪还有那份心情啊?
其实归根结底,我有那贼心,也没那贼胆啊!
伊欧见我这么一说,她却更加来劲了。不觉,她恼怒地斜视着我,气愤道:“瞧你,急什么,不就是因为我戳穿了你脑子里的那点儿邪念吗?”
“你?”我愈加急了,“懒得跟你说!”
“懒得跟我说,就不要说嘛。你睡呀,我不睡了,也没心情睡了。我去你家客厅看电视去了。”
说着,她忽然站起身,瞥了我一眼,然后离开了床边,欲走向门外。
这时,我急忙嚷了一句:“喂,你睡了,我去看电视。”
在她欲要伸手拽开门的时候,回头瞅了瞅我,不觉,莫名的一声窃笑:“嘻……瞧你急的。嘻,我只是和你闹着玩的,你睡吧。瞧你坐在那儿都快要倒了,感冒得那么严重,还是好好睡一会儿吧。你要是病倒了,回到北京,我可没法向我姐交待哦。”
听她这么一说,不禁又勾起了我对伊燕的想念和担心,于是急切地问了句:“她真的会设法离婚吗?”
“嘻……”而她忽然淡淡笑着,卖起了关子,“对不起,无可奉告。”
说着,她又娇嗔地瞪了我一眼:“哼!我就知道你只关心我姐姐。”
“啊?我……我不是让你先睡了么?”
“这也叫关心啊?算了,还是你睡吧。”
“那……”忽然,我又想起了一个新的问题,“要不……要不一起睡吧?反正……晚上也是这间房。”
“啊!”
“啊什么?我家就两间睡觉的房间。所以……还不如现在……先适应一下?”
“哼!想和本小姐一起睡?做你个大头梦去!”
“可……”
最终,她还是坚持去了客厅看电视。
我也就庆幸地上床睡了。
渐后,我进入了梦乡。我梦见了伊燕在责问我为什么不在她婚礼那天去把她拽走?
梦中的我,答道,在婚礼现场捣乱的事,只有电视剧中才会有的,现实是没有的。我唯有接受事实。再说,即便我去了,你也不一定会和我走的?如果你会跟我走的话,那天,你就不会跟你妈离开我的房间的。我知道我们都没法改变事实的。我们都在学会接受。
然而梦中的她,怒瞪着我,二话没说,就忽然一脚将我蹬入悬崖:“好,我们现在就学会接受吧!”
“啊——”的一声惨叫,被梦惊醒的我,依旧心有余悸,惊惶得满头大汗。
接着,我恐慌地望了望屋内,只见一片漆黑,忽然,我慌忙用被子蒙住了头。
就在这时,不料,不知谁还真在我屁股上狠狠地踹了一脚,随即,痛得我嗷嗷直叫嚷。因为那人正好踹在了那道被狗咬的伤口上。
不会真的是伊燕吧?我忽然冒出了这样一个想法。
随着床头电开关的一声声响,那人忽然掀开了被子。
待我看清那人的模样后,不禁懵了,倏然心想,我没有犯错啊?我爸干吗发那么大的脾气啊?
“爸,您干吗踹我啊?”我忽然懵懂地问道。
“哼!”我爸更是火冒三丈,“你个短命鬼!干吗欺负小伊啊?”
“我没有欺负她啊?”
“没有欺负她,那她干吗一下午都没睡?我起床出来的时候,就看她无聊的端着墙角那盆红薯丁,在后院喂那头母猪,结果把母猪给喂死了。”
“啊?”
“你还啊?你应该知道墙角那盆红薯丁是用老鼠药拌的嘛,防鼠的嘛。”
“啊!她……她可能……不知道。”
“她不知道,你干吗去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