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小狗大概是听懂了我的话?听说我一会儿要奖励它一张麦当娜的海报,这时,它那双圆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然后莫名地瞪了我一眼,随着摆了摆它那肥大的毛茸茸的尾巴。
“嘿……”我默默地蹲在桌子底下,看着这只可爱的小狗狗,欣喜地乐了乐,心想,“看来,你小子也是个好色之徒哦?”
它似乎又听懂了我的心语,又摆了摆尾巴。然后,它冲我试探性地、小心翼翼地迈了几小步。
我没敢动荡,只能像个稻草人似的蹲在那儿,一动不动的。
而它却探出鼻子冲我的膝盖处嗅了嗅,然后调皮地抬起一只前脚,挠了挠我放在膝盖上的手臂。
看它探头盯着我的面颊看,我不禁心想,不会是想乘人之危,咬我一口吧?
可我又不敢动荡半点,只能就那么木木地蹲着,所以也只好在心里默念着:“乖乖啦,小朋友!别动啦!”
不料,它索性把那只前脚搭在了我的手臂上,接着,它又调皮地抬起另一只前脚搭在了我的手臂上。
随后,它狐疑地嗅了嗅我的鼻尖。
“喂。”我只能在心里焦急不安,“小朋友,可千万不要咬我噢!否则的话,就没有奖品了噢!”然而,它竟然伸出了舌头,调皮地舔着我的脸颊。
还好我没有心脏病,否则早已经被吓得晕过去了。
它还真调皮,舔了我的左脸颊,又开始朝右脸颊舔去了。
我不禁又在心里默念了一句:“靠,你小子不会是舔得上瘾了吧?”
忽然,我听见伊燕她妈一阵哭泣后,抽噎了起来。我也不知道她有什么可伤心的?
随后,我听见她妈苦口婆心道:“燕儿,你就原谅妈的暴躁脾气吧!妈让你和孪弋好,主要也还是为了你将来的幸福。你想想,‘孪氏集团’就孪弋一个独生子,以后还不属于你们俩的啊?妈不是巴结他们家,而是这也正是门当户对的一门亲事。我的公司虽然没有上股上市,但也是京城百强企业之一,也在地产、商场、旅游等领域取得了一席之地。妈并不是希罕孪氏的家产,而是希望你嫁得体面。因为你是我的女儿,明白了吗?”
还真让我给猜对了,她妈果然使用了软招!
伊燕沉默了片刻,然后我听见她回道:“妈,您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将来的幸福,但是我想问您,幸福是什么?”
“幸福当然是你比别人过得富足啊。别人家的孩子出生喝米粥,而你出生喝鲜奶,所以你比别人家的孩子幸福,因为你是我的女儿。别人家的孩子毕业后要为生计四处奔波,而你毕业后可以开着宝马车四处游玩,所以你比别人家的孩子幸福,还是因为你是我的女儿。”
“嘿,”她似若一声冷笑,“妈,这不是幸福,这是物质享受。当然,只有有资本的人才能享受。幸福应该是发自内心的一种开心和愉悦。您以为我幸福,其实您根本就感觉不到我的苦恼。小时候,别人家的孩子们可以结伴玩耍,一起放风筝,而我只能在爬在窗户前羡慕着他们,其实……算了,这些都过去了,我也回不到童年了,所以我的童年只能是永远的遗憾。现在,我只不过想和别人家的孩子一样,出去闯拼一番,至少证明我年轻过。我不想整日生活在被水泥包围的房子里。”
“你……”她妈深思地拉着长音,“你究竟什么意思?”
“我只不过想……我的青春我做主。”
“你!”她妈又像是急了,“你真的不愿意和孪弋在一起么?”
“不是不愿意,而是面对他,我没有心跳过。也就是说,我不爱他。这样的话,即便您强求我和他在一起,那跟我拿青春换大米又有什么区别呢?”
“可是……”她妈深思后,忽然怒了,“不管怎么样,你必须和他在一起!因为我已经向他父母承诺了,也定了你们的婚事。”
“这……妈……您……”她思虑了许久,“可以退婚的嘛。结婚还可以离婚呐。”
“混账!不可以的!总之,我说过的话,没有可能更改!”片刻后,她妈又缓和地补充道:“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嘛。所谓人非草木,谁能无情?久而久之,自然就会有感情了。”
“妈!”
“好了,不说了,就这么定了!我困了。今晚,我在你这儿过夜。总之,你明天必须继续去怀柔。”
听见她妈说要在这儿过夜,我感觉犹如一盆凉水迎面泼来,浑身顿时凉飕飕的。我蹲在桌子底下,想,不会让我在这儿蹲一晚上吧?我的双腿已经麻了诶!
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所以我也就不必替伊燕气愤了。我唯一想知道的,就是我还要在这桌子底下蹲多久?
这时,那只调皮的小狗已经爬在我的跟前熟睡了。它睡觉的样子还蛮可爱的。这已经是我最最值得庆幸的一件事了——它居然没有冲我“汪汪汪”地叫嚷。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后,我听见她妈的脚步声迈向了卧室,应该是睡去了?
我依旧像只等待时机猎食的、聪慧的野狼一般,静静地蹲在桌子底下。
唉!我不觉暗自叹了口气,心想,这样总比守卧在街灯下过夜要强一些!
大约又是半个小时过去了,不料,一人忽然撩开了桌布,我被惊吓得往后缩了缩身子。
“喂。”那人轻声道。
这时,我仔细一看,原来是伊燕。
忽然,她发现她的那只宠物狗安睡在我的跟前,不料露出了一脸惊讶:“啊!”
或许她在惊疑:“不是吧?它居然没有冲你狂吼?”
正在这时,那只调皮的、可爱的小狗被惊醒了,然后它睡意浓浓冲她摇了摇尾巴,似在撒娇道:“我乖不乖啊?”
于是她抚摸了它几下,以表奖赏或回应。
得到抚摸后,它乖乖地钻出了桌子底下。它像是在对她说——哼,我才不要充当你们的第三者呐!
随后,她钻进桌子底下,凑到我耳畔低声问道:“腿麻了没?”
我看了看她,低语道:“不知道,反正没了知觉。”
她又小声道:“嘘——别出声,出来吧,去我的卧室。”
“啊?”我轻声地惊愕道:“那……我……第一晚上,就违犯了我们的公约第五条——不许进入本小姐的卧室,更不许在行动上和思想中非礼本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