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2点,钟声回荡在宽阔的客厅,是那么诡异,雨声小了,风声大了,别墅外的树影子被风吹得似张牙舞爪的群魔,娇瘦的身躯靠在沙发上,卷起来,睡的极不安稳,梦里,阮萌菲走在一条黑暗的道路,没有尽头,任她拼命的呼喊也没有一个人,前面发出一点光,她像捉住救命稻草,奔跑过去,摔倒了,起来,又摔倒了,再起来,光就在眼前,可总跑不到尽头,“救救我!”声音从喉咙里喊了出来,一身冷汗,她惊醒了过来,衣服已被体温烘了半干,穿在身上极不舒服,捂着头,从沙发里坐起来,晕晕的...客厅里没人,灯还亮着,看看时间,自己睡在这里已经3个小时了,她模糊的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了,只是想等电话,知道文姨的情况!看样子,那个男人还没回来,也可能不回来了,起身关了灯,客厅一下成为黑暗的世界,熟悉的感觉和梦里很相似,有些害怕的加紧脚步走回卧室,换掉一身湿衣服,坐在梳妆台前慢慢把头发吹干,长及腰部的头发像丝绸,很黑很亮,完全不逊色电视里的广告模特!
站在阳台的落地窗前,朦脓的雨把玻璃洗刷得格外干净,雨水在玻璃上流动,非常美,远处的车灯照过来,射进玻璃,非常刺眼,她用手阻挡了刺眼的光,她知道,他回来了,心跳的声音听得见,一下一下的,有力的撞着阮萌菲的胸口,客厅的开门声,关门声,楼梯的脚步声,慢慢的接近卧室,咯噔、卧室门开了,男人用力的关上,脱掉身上的西装外套,显得有些疲倦的,走进浴室淋浴,阮萌菲依然站在落地窗前,身上的衣服明明换过了,可为何她感到冷,脚步一挪一挪的,挪向卧室门方向,眼睛却紧紧盯住浴室门,那模样就像浴室里的男人会突然变成野兽跑出来攻击她,还有几步就可以碰到门把了,身后的响起男人的声音,“你想去哪里!”充满磁性又有些冷冷的语调,冷眼看着女人畏畏缩缩的,准备夺门而出的样子,他走过去,捉住她的手腕,这次很用力的,“给我过来!”阮萌菲被译翰楠推倒在床边,两手赶紧撑住床沿,稳住失去平衡的身体,“你干什么!”她微怒的声音指向男人,“文姨、、、她怎么样了,”站起来,脚步慢慢退着,拉开自己与男人的近距离,她还是放低语气开口问译翰楠,“她没事,不用你担心,你担心你自己吧,”她退后,他上前,脸色冷峻,早前被打的两巴掌,这气他还留着呢,“你胆子很大,敢打我,”步步逼紧,“你不要过来,我、、、”一时间紧张,恐慌,词穷了,阮萌菲快速的跑过他的身边,想跑出卧室,“你给我过来,怕了吗,啊!”译翰楠一下把她整个人抱住推到床上,“妈的,你别以为我真不敢动你,”他语气很冷,表情很凶的,完全是一个极端的暴力男脸孔,“你敢动我,我、、、我杀了你,”阮萌菲被他的话震住了,这段时间以来,他对她完全是一种似有似无的态度,她也是极其恐慌愤怒下才打了他两巴掌,比起他对她做的事,这算什么吗,蚂蚁撼大树吗?
“我打你又怎么样了,你让你的手下见死不救,我看文姨也就是你的一个下人,或者和我一样是个奴隶,你就是个混蛋,”不再让恐惧占据,她不会再对他唯唯诺诺了,这里他是主人,对,但是她不会是他的奴隶,她有自己的自尊,“你说够了没有!”译翰楠听了她的话以后,怒气简直飙到头顶,“我告诉你阮萌菲,你就是一个被我养着的女人,哪天我玩够了把你给我的手下或者送回丽宫都是小事,没谁会可怜你的,但是文姨,她会在这里养老,因为她和你是不同的,她对我来说,她就是我的长辈,今晚那两个手下不敢送她去医院,那都是因为你,别忘记了,阮萌菲,你已经逃过了一次,你指望谁还会相信你!”男人的话字字句句像把利剑刺在了女人的心上,身上,满满的伤口,很疼很疼...
“是啊,我不过就是你译翰楠喜欢玩就要,玩够就扔的女人啊,然后呢、、、你就为了满足你的自私,把我像鸟一样关在这里,你知道我的感受吗,你心情好的时候就逗我一下,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咬我一下,译先生,我是人,不是动物,更不是你的宠物,”阮萌菲强忍住眼泪,她知道哭没用,倔强的脸与男人对视,眼泪一直在打转,头从刚才就感觉有些晕眩,现在倒好,什么感觉都没有了,麻痹了,她的人生如果让这个男人这样玩耍,早晚完蛋,到时真如他所愿,没人可怜她,可现在、、、同样的也没人可怜她!
“如果文姨对你来说是长辈,那今晚她出了这样的事,你安得下心吗,你说我骗你的手下,那你想过你自己的责任吗,我冒着雨去求你的手下送文姨去医院,他们说要你开口才可以,我求他们打了电话给你,可是、、、你关机了,我还是求他们啊,可是他们根本就不答应,我是什么人,能求得动你的手下吗,我只不过是你养着的一条狗,译.先.生!”她哭得很厉害,每个字都是真真切切的把她的害怕无助说出来,自己独自承受了这些,还要被这个男人如此侮辱,阮萌菲越哭声音越小,最后只剩下和小猫一样的嘤咛,那种无助让人听了很是痛彻心扉,外面的雨声更是随着她的哭声在伴奏,淡淡的,让人忧伤着!
听着她的指控,他走到床头柜,拿起刚才进浴室时随手放在那里的手机,推起屏幕,确实显示一片黑屏,按开关键,屏幕亮起,显示了3个未接电话,看看手机电池,满格,此时,他紧皱着眉头,把手机丢下,站在原地,看着床上还在啼泣的女人,有些懊恼的,双手紧握成拳头,深邃的眼一直看着女人,让她哭,并没上前去!
“我今晚在公司、、、还没吃饭呢,”口吻像是对女人解释,然后还加了句让自己也委屈的话,其实刚才说出了那些话以后,译翰楠就有些后悔,文姨的病情让他在医院就一直很烦躁,刚才看到阮萌菲想要躲开他的动作,更让他不可控制的对她发脾气,此时此刻,他真的理不清自己对眼前这个女人的感觉,他也承认关着她,只是为了让她留在他身边,而隐瞒她父亲的死讯,只是为了保护她,可她却一次又一次的激怒他,让他总是对她怒言相向,对她,他应该怎么办,这是译翰楠在心里给自己的一个问号!
她没有理睬他,刚才的话,男人让她知道了,即使他在某些时候对她再好,哪一天玩腻她了,丢了她或杀了她,那都是有可能的事,那么,何必呢,何苦让自己的心里总有那么一丝飘渺的期待,期待什么呢,期待他就算不回来吃饭也会打个电话回来吗,别傻了,阮萌菲,这个男人是你惹不起的,他的好,只是暂时的,就像外面的雨,就算下得时间再长,也有停止的时候,等到太阳出来,一晒,什么狂风暴雨都在一瞬间消失无踪了,天空还是原来的天空,不会永远是属于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