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柯叹着气踩着重重的脚步转身离去。
兮兮弯下身子与她蹲在一起,凝噎道:“要是小决在就好了,花姑娘看到他一定肯吃东西。”
只是孩子的一句童言,却揪了一下她的心,她摇头沉吟一番。忽然想起一事。
“兮兮,昨日送猪的那人去了何处?”
兮兮低头啃着怀里大碗的棱角,只听瓷碗“嗞嗞”几声,刺的花千微微蹙眉。
“那两个帅公子送了猪就回去了,临走时还把花姑娘的娘娘仅留下的食池子带走了。”兮兮抬起头脆着嗓音回她。
楚煊要猪的食池子作甚?花千心里百万个不解。
“花姑娘,你怎么躲在这么严闭的地方?害我在巷子里兜了十几个圈圈才找到这里。”大正月金灿灿的阳光下,一笑突然一身大红长袍站在院外头唤她。
自从公子一笑来到京城,能这般淡定从容又带着三分戏谑叫她花姑娘的,天下也唯有他一人了。
“沈公子,为何总是穿着这件大红袍?是小小姑娘送的吗?或预示着不久你将大婚?”花千回头没有起身,皮笑肉不笑地眯眼望他,怕阳光刺了眼睛。
沈白提了提裙摆,移着步子向她走来,面上仍然是那份魅惑众千的笑,“花姑娘,若想我大婚也无妨,寻个日子我就去府上提亲。”
花千涣散了下目光,想着他说的府上是方一绝的府上,而沈白心里的府上却是花千的府上。
待沈白走到身旁花千才凝聚了目光,盯着他的鞋子道:“总算买了双鞋子,只是这颜色到与你的大红长袍不为般配。”
“无碍!鞋子是小碧丫头帮我寻的,说是借我穿个几日。我也觉得这鞋子素了些。”沈白提着裙摆踮着脚尖审视了一番子脚上的鞋子。
花千忽地起身瞪他一眼,无奈的面上又飘着嫌恶,厉声道:“这鞋子岂是你随意穿的?”
这鞋子若不是爹爹的定是江小诀的。
沈白负手瞥她一眼,没有回话。
“若沈公子无事就别总是去我府上叨扰。”花千放话轰他。
沈白负手又瞥她一眼,没有回话。
“嗞嗞”兮兮咬着瓷碗起身,抬头望着高高个子的沈白,甜甜道:“你一直唤花姑娘,是不是懂一些医理?你可以帮花姑娘看看病吗?它好几日都不吃不喝了。”
沈白闻言,先是闭着嘴巴憋了一会,最终没有憋住还是失声笑了出来。
似乎心情大好,揪着兮兮的小辫子道:“医理倒是不懂,若要哄花姑娘吃饭倒还可以。不过日后花姑娘出嫁的时候一定要嫁到我家去。”
兮兮立马抱着大碗蹦了两蹦,“帅哥哥家也有猪猪吗?等花姑娘长大些就嫁到你家去。”
沈白笑的很深,使劲点头。
花千想是沈白又在揶揄自己,起身拢着双臂站在一旁静候他如何让猪开口咽食。
此时端着木盆从房里蹋出门的刑柯,瞥见院中那一抹大红,立马提着裙摆又缩了回去。放下水盆又急忙出了后院一路向西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