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行步于无形,夺血残灵,一举成王,但进出月皇宫,却万分不易。
“疯言疯语疯狂,你究竟想怎样?”奥塔心,她不想再对这个多次搔搅月皇宫的人多费口舌,但凡倾扰月皇宫者,杀无赦!
她是月皇宫的公主,担负着必须履行的职责与义务,即使是天皇老儿,那又如何!她高举着长剑,做出时刻准备着的军人的姿态,在生与死的搏斗中,她唯有辣手无情,杀人无形,才可能保住她的子民,她的国家。
她的冷漠都是在血肉拼搏中提炼出来的,是那场灾祸,她失去了除哥哥外的所有亲人,而灾祸的起因却仅是一个御卫军的松懈。多么的荒谬,多么的可笑,当她查清原因时,却早已是时过境迁了。
看呐!卑躬屈膝了15年,顺藤摸瓜了15年,结果竟是如此令人匪夷所思,是该大笑,还是该咆哮?月皇宫,杂人不得倾扰,但凡倾扰月皇宫者,杀无赦!
疯狂一撩往日的浪荡,严肃而又慎重的说道“我乃阴魂王,今朝销魂,来寻月言君,有何不可?”他冷漠,话语间满布冰痕。
流年似水,到此却泪凝成冰;往事如烟,到此却化升于云。过往的一切,他从未忘却,且早已不再留念,却始终不知忘了心的境界,那又做如何?
奥塔心望着他,平淡的外边下的她,早已有些慌乱。当贵客光临时,依规矩或是依尊客,这都是不合规矩的。
她有些不知所措,但却又无色无味的轻声说道“以客为尊,以主为便。”说着,便吩咐侍从请出奥索言,在这宽阔的宫外院摆席招客。
疯狂似笑非笑的闷哼一声,他不再理睬所有人,视万物于无形,他从未忘却与奥索言的父亲奥博洛的君子盟约——不论将来世态如何,月皇宫与鬼魅林,永不相犯,以和义,共存亡。
他隐忍着,不将不平展现,他隐忍着,不将屠刀举起。黄口小儿的待客之道,他只当是迎宾之舞,就让他们忙活去吧!但他转念一想,他堂堂阴魂王,竟别拒之门外,连月皇宫的半步都未能踏入,这待客之道,未免太过特殊了吧?
“月言帝到!”奥索言轻轻的走向疯狂,抿了抿嘴唇,眼眶中微微闪烁着金光,好似千言万语都藏在了眼眸中,却又无从说起。他显得手脚有些不自然了,一步一步的,满是心酸。
他知道疯狂单身打天下,他知道疯狂只手建威名。如今的他和他一样,形单影只,尽管他们一个是鬼,一个是人,但如今仅有一句“英雄不问出处”,和一句“伯牙钟期,相见恨晚”罢,在这一路的心酸苦雨后,还能再见彩虹,实属不易!最终,万千言语集为一句“好久不见!”
疯狂看着眼前这个风姿翩翩,稚气依存的弟弟,终难想象,他是如何的如履薄冰,在年仅10岁时,接手了管理月皇宫的一切义务和权利。他深知自己当时争权夺利的痛苦与残忍,想他一个小儿,又是如何做到的,冷血无情,那有将是何种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