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坐上马车后,就把面纱掀开了。干娘问我:“烟儿,刚才你为什么不跟你爹相认,还不让我说出你的身份?”我拉着干娘撒娇:“干娘,女儿不是想多陪陪您和干爹嘛。再说了,我现在手里没有她们买凶杀人的证据,单凭我一面之词,到时他们一口要咬定不认账,爹爹也那她们没办法。”干娘点点头:“还是你想的周到。”
马车带着我们回到相国府,萧琳琅在门口等着我们,看见我下了马车连忙跑过来问:“烟姐姐怎么样了,你们没事吧,我在家都担心死了。”我拍拍她的手说:“怎么会有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萧琳琅松了一口气:“太好了,没事就好,我们进去吧,你快给我讲讲将军府的事。”萧琳琅拉着我进屋,后面干娘对干爹说:“这两孩子感情真是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亲姐妹呢。”干爹笑呵呵地说:“是啊,烟儿是个好孩子。”
回到房间,我把将军府见到阮紫水的事情说了一遍,说到她吓得跪地求饶的时候,萧琳琅笑得都直不起腰了。我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对她说:“琳琅,我这么做会不会太过分了,毕竟她们一个是我的姨娘,一个是我的妹妹。”萧琳琅说:“烟姐姐,以后我才是你的妹妹,像那些害人精,你对她们怎么做都不过分。”我深感安慰:“琳琅,有你这个好妹妹安慰我,陪在我身边,我的心里好受多了。”萧琳琅使劲地点点头。
见过爹爹和姨娘母女后,接下里就是要找到姨娘雇得那些人,只要他们招出是姨娘雇他们追杀我,那时候爹爹就会相信了。可是人海茫茫上哪里去找那些人呢。看来还得从姨娘身边的人着手调查。
我乔装成一名不起眼的卖菜小伙子,在离将军府不远的一条街叫卖。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我仔细寻找熟悉的身影,终于让我发现了一个眼熟的身影,那是将军府管家身边的一个仆人叫李忠。在府里的时候,自己还看见姨娘跟他鬼鬼祟祟地交代事情,此人正是姨娘的心腹。这还得归功于真的阮紫烟,自从恢复记忆后,很多事在脑海中闪过。将军府里的面孔也都认识了。我跟着李忠来到了一家赌坊,看着他进去后,我也想跟着进去。可是赌坊的看门人看着我一身寒酸的打扮愣是不让我进去,我只好在一旁等。
正当我等得快失去耐心了,李忠垂头丧气地从赌坊出来了,脸上挂着生气的表情,嘴里还骂着:“这帮孙子,等老子有了钱,一定让他们好看。”我在一旁观察他,看样子他一定是输了钱,这样的赌徒,为了有钱能赌钱,一定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琢磨着想个办法让他说出姨娘的事。有了,我的脑子里闪出一个想法。我上前故意擦着他身边走过,然后叫住他:“这位大哥,你是不是丢了钱袋啊。”说着我拿出了一个装满银子的钱袋问道。果然,李忠停下了脚步,回过头看着我,然后装作丢了钱袋的样子说:“是啊,这位小兄弟,真是太感谢了。”说完从我手里接过了钱袋。
他看着钱袋露出贪婪的表情。我趁机问道:“这位大哥怎么称呼?”李忠一边收好钱袋一边说:“叫我李忠好了,你呢?”我随口编了一个名字:“我叫王富,做点小买卖。”李忠眼前一亮说:“刚才太谢谢你了,这样吧,我请你喝酒,当谢谢你帮我捡到钱包。”我当然求之不得,于是我们俩进了一家不大点的饭馆。
饭馆不大,只有五六张桌子,我和李忠找了一个角落里的桌子坐下,李忠喊道:“来两壶酒,一碟花生米,几样小菜。”小二答道:“好嘞,客官稍等,好酒好菜马上到。”等菜上齐后,李忠给我和他自己倒了满满一碗,说:“来,兄弟,遇见就是缘分,咱们干一个。”说完一口气干了。我看着满满的一碗酒,如果真干了,我的身份就暴露了。趁着他仰头喝酒,我把酒倒在了脚下。假装刚喝完放下了碗,他看着我喝光了酒,一边给我满上一边说:“兄弟好酒量,不瞒兄弟说,我李忠这辈子最佩服酒量好的人了。来,我们再喝一个。”我又像之前一样把酒倒了,他的脸已经红了,说话也变得不清楚了:“兄弟,没想到,你比我还能喝。说实话,在整个将军府,除了将军就属我的酒量最好,不信你打听打听去。”我趁机又给他满上,他喝了酒后,话就变得多了,一来二去,将军府里的事都说了一遍。
我趁机问他姨娘的事,他含糊不清的说:“那个女人,要不是看在她是将军府的姨娘,就给那么点钱,还想学人雇凶杀人,我呸。”说着打了一个酒嗝。我假装不信问:“你别吹牛了,这么机密的事,姨娘能个你一个下人说。”他拍着胸脯说:“你别不信啊,那个女人除了我肯为她办事,谁还愿意帮她。就说上次吧,她让我找几个人做掉将军府的大小姐,要不是我人脉广,她上哪里找去。”我听着有戏,又劝他喝了一碗酒。他喝完酒后又接着说,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通。接着就倒在桌子上睡着了。我拍拍他的脸叫道:“李忠,李忠快醒醒。叫了半天没反应。我叫来掌柜的拿了笔墨,写了一张供状,内容大致是姨娘雇李忠买凶伤害阮紫烟。写完后,我吹干墨水,扎破他的一个手指在纸上留下了手印。发现他并没有醒,我折叠好供状放进怀里离开了饭馆。
离开饭馆后,我回到相国府,脱去身上的伪装。掏出供状说:“有了这个,再加上我的证词,我就不相信治不了她们母女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