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铁花诧异地回头看向她,不知公主为何这般喊自己。
等她回头看时,却发现聂清麟已经是双膝着地,跪了下来,不禁微微皱起眉头,厌恶道:“公主为何这般?若是心有愧疚,待得澧县洪水退下,你求了那葛贼,寻到太傅的尸首赐给他一处坟冢,便是不妄太傅诚心待你一场了!”
聂清麟忍住了鼻中微微冒起的酸涩道:“这一跪并非聂清麟在恳求于将军,实在是替大魏的百姓恳请将军帮忙。不论将军相信与否,太傅此番遇险并非我所愿,可……也难辞其咎,可是如今葛氏一族兴风作浪,却是大魏百姓的横祸,如果将军肯相信于我,请替我转交一份书信给吴阁老,聂清麟在先是谢过了单将军了!”
单铁花皱着眉看着跪在地上的公主,那张娇艳的脸庞上似乎有隐隐的憔悴,似乎并不是她所想的那般惬意安闲。
“公主是要找那吴阁老作甚?”
“现在满朝文武忠奸莫辨,但是那吴阁老虽然无实权却是个难以收买之人,本宫以皇上的口吻修书一封,恳请吴阁老秘密联络琅西的藩王聂云昌,琅西离京城不远,夏季风向正对,三日便可抵京。
本宫的这位皇叔是个耿直之辈,又是吴阁老的门生,师生之情颇为笃厚。现在京中之变尚未传出京城,若是他见了本宫下的勤王诏书,再加上恩师的恳请,一定会带兵前来护驾。
葛清远在京城的兵马虽多,但是有很大一部分调配到了澧县外,严防太傅的人马前去营救,现在就算回转一时还回不来。单将军……拜托了!”
单铁花听得一愣,平日里她虽与这位小主子朝夕相处,却未曾发现这是个胸中有韬略的。此时见她说得头头是道,一定是思量了许久的。自从太傅出事后,她便是恨那葛贼入骨,如若真如这小公主所言,能够将那葛贼擒拿千刀万剐,倒是可以慰藉太傅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