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的地方竟然是西郊警察局,我惊讶道:“怎么会是这里?”梁哥说:“别小看这里,警察局不在大小,在于办案能力。”我知道啊,我的意思是上次新闻里播报血库失窃的案件时,我就是打电话给这里的李警官的。他们还真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抛头颅洒热血的好警察啊,什么案子都抢先调查。
我们在一间会议室里等着,一杯热茶的功夫,李警官回来了。这么寒冷的天气,他却累得满头大汗。梁哥和玉儿姐与他寒暄几句之后,我们才开始坐下来聊正题。我看着他的脸,感觉很是熟悉,那次新闻上的便衣警察好像就是他吧。我生涩的问道:“叔叔,你是不是李警官?”“是啊,你好!”没想到他比电视上还要和蔼可亲,忙向我伸出左手,我也伸出右手和他相握并做了自我介绍。梁成说莞尔一笑,话音如行云流水般畅快,“哈哈,现在大家都是朋友了,我们说说正事吧。我今天去案发现场观察了一下,先谈谈我的看法。”我们三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像等待惊喜一样。“首先,我到现场的时候把整个院子连同角落都观察了一遍,发现铁门的锁没有任何损坏,房东屋里的锁也没有损坏,这说明凶手有这栋房子的钥匙,因此他可能是已经搬走的租客,也可能还住在那里。”说着他转而看向李警官,“可是在案发现场时你告诉我,那栋房子里还住着一位中年妇女,你们觉得她更加可疑。我立马去三楼转了一趟,回来后就确信她和这件杀人案没有关系。”“为什么?”李叔叔不解的问。“因为三楼那个女人的鞋子都很破旧,而且都是一些农村的手艺人自己做的棉鞋,因此我断定她不仅没钱,品味也不会很高。”“这跟鞋子有什么关系啊?”玉儿姐不耐烦地问。我有很多疑问,但却一言不发,只想安静的听他继续说下去。“凶手非常聪明,在他杀人灭口之后,立即拿拖把把地上的泥污都给拖干净。”“我想起来了,前天晚上,整个上海市区都飘着小雨。”李警官赞同地说。梁哥继续道:“对,如果凶手是从外面进来,鞋上不免会沾上泥巴,因为那条路不是很干净。只是他忘了,用完那个干拖把还要涮干净,因为这家房东有轻微洁癖,她的厨房厕所,玻璃窗户,洗水池,地漏,全都是很干净的,所以房东没理由在睡觉前不把拖把洗干净。”“因此,我当时一看到那个满是泥巴的拖把,就知道这人是从外面进来,而且是从一个不近的地方步行走来,因为这里房屋密集,开车过来一定会惊扰到附近的居民。”天哪,这是什么样的人可以大晚上步行来到这里害死两个人。我不禁问道:“那你们收集指纹了吗?现在科技那么发达,有指纹不就可以直接查出来是谁了吗?”“没有那么简单,晚上天气这么冷,人们应该都会带上围巾手套,凶手也不例外。如果这样的话,在他接触的所有物品上我们都采集不到。”我突然有点失望,这样的话还怎么找啊,简直是大海捞针,是租房子的还好,大不了一个一个排除,可万一不是呢,要是另有其人偷走房东的钥匙作案那该怎么办。“还有一个重要的线索,凶手在拿拖把的时候把一个鞋印留在了旁边,但他把拖把放回去的时候却不小心盖住了,当我看到那个鞋印的时候,发现这是lindumor品牌女鞋的创作的最新一款靴子,鞋底有专属的lindumor标记,刚好这是一个月前我在办公室里的一本杂志上看到的。因此我推断,凶手不仅是一位女性,而且还是一位追求潮流的青年,不可能是三楼的那位住户。我用手指量了一下,脚印长约24厘米,对于亚洲女性来说,她的个子应该在165cm左右。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我们只要知道这些租客中有哪个人符合,就能够得出答案,这件事就拜托你了。”梁哥一边说一边信心满满地看着李警官。“没问题。”李叔叔答应的很爽快。
“只是,我还有一点不明白。”“是什么?”方玉儿仿佛预感到了什么。“我的工作报告已经做完,接下来就得辛苦你了。”梁哥顿了顿,继续说:“毒药毒针已经排除,我从死者身上看不到任何被伤害的痕迹,他们的脸色和身上的皮肤颜色都表现出正常的死亡特征,就连表情看着也很平静,这太反常了,所以我怀疑,如果这次作案,凶手不是用一种顶尖新式的作案手段,那就说明他有超出常人的能力!”“我早就想到这一点了,所以我说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方玉儿表情凝重的说。
看来,谜底就要揭晓。我正热血沸腾着,突然手机铃声响了,是玉儿姐的,她接完电话后告诉我们,瞿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