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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埃登霍在邦德乡舍住了一个礼拜。坦斯沃特太太真心地挽留他再住几天。谁知他好像一心想做苦行僧似的,非要在与朋友们相处得最融洽的时候,执意要走。最后的两三天,他的情绪还是不平静,却有很大的改善--他越来越喜欢这幢房子还有环境--每次提到要离开便不自主地叹息一声--说他的时间完全是空闲的--甚至觉得走后不知到哪里去--但他还是要走。从来没有哪个礼拜过得这么快--他不敢相信已经过去了。

他不停地这么说着,也还说了一些别的话,表明他感情上起了变化,过去的行为都是虚假的。他在罗拉庄园感觉不到快乐,他不喜欢住在城里,然而他这一走,不是去罗拉庄园,就是去伦敦。他极为珍惜她们的一片好心,他的最大幸福莫过于同她们待在一起。可是,一个礼拜过去他还是要走,虽然她们和他本人都不希望他走,即使他没有任何时间限制。

艾利洛把他这些令人费解的行动都归咎于他的母亲。使她非常庆幸的是,他能有这样一位母亲,她的性格她不是很了解,埃登霍一旦有什么让人费解的事情,就能到她那里找解释。不过,虽然她失望、烦恼,有时还为他待自己反复无常而气愤,但是总体上,她对他的行为总是给予坦率的原谅,宽宏大量地为之辩解。想当初,她母亲劝她对维罗宾以相同的态度时,可就费劲多了。埃登霍的情绪不高、不够坦率且反复无常,往往被归因于他的不能独立自主,归因于他深知弗朗司太太的脾气和心机。他才住了没有几天就一直坚持要走,其原因同样在于他不能随心所欲,在于他不得不顺从他母亲的意志。权利服从义务、子女服从父母的冤情古已有之,根深蒂固,真是万恶之源。她很想弄清楚,这些苦难什么时候才是个头,这种对抗什么时候能终了--弗朗司太太什么时候能改邪归正,她儿子到什么时候才能得到自由和幸福。不过,这根本是些痴心妄想,为了安慰自己,她只能转而重新相信埃登霍对她的一片深情,回想起他在邦德逗留期间,在一举一动上对她流露出来的点点爱慕之情,特别是他总是戴在手指上的那件信物,越发使她沾沾自喜。

最后一个早晨,大家在一起吃早饭的时候,坦斯沃特太太说:“埃登霍,我觉得,你要是能有个职业干一干,给你的计划和行动增添点乐趣,那样你就会成为一个更加快乐的人儿。不过,这会给你的朋友们带来一些不便--你将不能把很多时间花在他们身上。但这一点至少对你有很多帮助--就是你离开他们时能知道到哪里去。”

“说真心话,”埃登霍回答说,“这个问题我想了很多次了。我没有必要的事务去忙,没有什么职业可以从事,也不能使我获得任何自立,这不管是在过去、现在还是未来,永远是我的一大不幸。可惜的是,我个人的挑剔和朋友们的不满,把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变成一个游手好闲、依赖他人的人。我们在选择职业上一直不能达成一致意见。我一直喜爱牧师这个职务,现在还是这样。可是我家里的人觉得那跟不上时代。他们建议我参加陆军,可那又太正式了,我不喜欢。做律师被认为是很体面的职业。很多年轻人在法学协会里设有办公室,常常在上流社会露个脸,乘着非常时髦的双轮轻便马车在城里徘徊。但是我不想做律师,就算像我家里人说的那样不求深入地研究一下法律,我也不愿意。说到海军,倒挺时尚,可是当这事第一次提到议事日程上时,我的年龄已经不允许了。最后,实在没有必要让我非找个职业不可,不管怎么样我身上穿不穿红制服都会同样神气,都同样奢华,因此,总的来说,游手好闲便被断定是最有利、最体面的。按常理来说,一个十八岁的年轻人并不真想忙忙碌碌的,朋友们都劝我什么事情也别干,我哪有拒不接受的道理?后来我被送进牛津大学,从此便真是无所事事了。”

“我想,这就会导致一个后果,”坦斯沃特太太说,“既然游手好闲不能实现你的幸福,你要培养你的儿子和卢米拉[2]的儿子一样,从事许多工作、职业和行业。”

“我将培养他们,”他严肃地说道,“不像我--情感上、行为上、身分上,一切都不像我。”

“得啦,得啦,埃登霍,这不过是你现在意气消沉的流露。你心情郁闷,觉得凡是和你不同的人一定都很幸福。可是你不要忘记,与朋友离别的痛苦谁都感受得到,不管他们的教养和地位如何。你要寻找自己的幸福。你需要的是耐心--或者说得动听一些,就是所谓的希望。你想要独立,你母亲总有一天会成全你的。这是她的义务,现在是,以后还是。不久,她就会把让你快乐地度过青春视为她的幸福。几个月的时间会带来多大的变化啊!”

“依我看,”埃登霍回答,“再过多少个月也不能改变。”他的这种沮丧心情虽然不能向坦斯沃特太太说明,却在一个接一个的分别之时,给她们大家带来了很多的痛苦。特别是给艾利洛留下的痛苦,需要付出很大努力,花费很长时间,才能消释。不过,她决心克制住这种感情,在埃登霍走后不能显得比别人更难过,所以她没有采取梅莉爱在同等情况下的审慎做法:一个人闷闷不乐、无所事事地待着,结果弄得越来越伤心。她们的目标不同,方法各异,但都同样达到了各自的目的。

埃登霍一走,艾利洛就坐到画桌前,一天到晚忙个不停,既不去提起他的名字,也不刻意回避,对于家里的日常事务就像以前一样关心。若是说她这样做没有减少她的痛苦,至少也没有使痛苦不可控制地增长起来,这就给母亲和妹妹们免去了不少担心。

梅莉爱认为,就好像她自己的行为不见得错到哪里一样,她姐姐的行为虽然与她的行为截然相反,也并非值得称赞。如何看待自我克制,她认为是再简单不过的:要是感情强烈的话,这是不可能的;如果心情镇定的话,也没有什么好称赞的。她不敢否认她姐姐的心情一定是镇定的,虽然她不好意思承认这一点。她自己感情之强烈,已显露得十分明显,因为她仍然喜欢和敬重她那位姐姐,尽管这事有些烦心。

艾利洛虽然没有把自己同家里的人隔离开来,没有刻意要避开她们一人走出家门,也没有夜夜苦苦思念,但她每天都有时间思念一下埃登霍,想想他的一举一动,而且在不同的时刻,由于心境不同,情绪也不尽相同:有温柔,有怜惜,有赞同,有责备,有疑虑,实在是花样繁多。也有很多时候,因为母亲和妹妹们不在跟前,起码因为她们在忙碌某些要紧事,大伙儿没法交流,此时孤独的作用就会充分显现出来。她的思绪就会自由驰骋,不过她也不会往别处想。这是个浪漫的问题,其以前和将来的情景总是浮现在她的眼前,吸引她的注意,激起她的回想、遐想和幻想。

埃登霍离开之后的一天早上,她正坐在画桌前发呆,不料来了客人,打断了她的沉思。正好只有她一个人在家,一听到屋前绿茵庭院入口的小门给关上的声音,就抬眼向窗口望去,看见一大伙人朝房门口走来。其中包括雅亨爵士、蒙得尔登夫人还有詹尼司太太,此外还有两个人,一男一女,她以前没有见过。她坐在窗口附近,雅亨爵士一看见她,便让别人去敲门,他直接穿过草坪,艾利洛只好打开窗子同他说话。事实上门口与窗口非常的近,站在一处说话另一处不可能听不到。

“喂,”爵士说,“我给你们带来了两位稀客。你欢迎他们吗?”“嘘!他们会听见的。”“听见也没事。只是潘奥莫夫妇而已。我可以告诉你,夏洛特很漂亮。你从这里看去,就能看见她。”艾利洛知道过一会儿就能看到她,便没有莽撞行事,请他原谅。

“梅莉爱到哪儿去了?是不是看见我们来了就走啦?我看见她的钢琴还打开着。”

“可能是在散步。”这时,詹尼司太太凑了过来。她实在等不及了,等不到开门后再说她的一肚子话,便走过来冲着窗口喊起来:“你好啊,亲爱的!坦斯沃特太太好吗?你两个妹妹去哪儿啦?什么!就你一个人!你肯定欢迎有人陪你坐坐。我把我另外一对女婿女儿领来探望你啦。你看他们来得多么突然啊!昨晚喝茶的时候,我感觉听见了马车的声音,但我真没想到会是他俩。我只想到可能是勃朗德上校又回来了。所以我对雅亨爵士说:‘我真的听见了马车的声音,搞不好是勃朗德上校又回来了--’”

听她说到一半,艾利洛只好转身欢迎其他人。蒙得尔登夫人介绍了两位新人。这时,坦斯沃特太太和梅卡莉坦走下楼来,大家坐好,互相打量打量。詹尼司太太由雅亨爵士陪伴,从走廊走进客厅,一边走一边继续唠叨着她的故事。

潘奥莫夫人比蒙得尔登夫人小很多,和她完全不相同。她又矮又胖,长相十分的漂亮,喜气盈盈的,非常喜人。她的仪态远不如她姐姐来得优雅,但却更有魅力。她微笑着走了进来--整个访问期间都是这样子(只有哈哈大笑的时候除外),告辞的时候也是这样。她丈夫是个不苟言笑的年轻人,二十五六岁,看那派头,比他妻子更时髦、更有见识,但不像她那样爱讨好人,爱招人捧场。他带着自傲的神气走进房来,默默地向女士们微微点了下头,然后把众人和房间迅速打量了一番,就拿起桌上的一张报纸,一直阅读到离开为止。

潘奥莫夫人截然不同,天生的爱热闹,一直客客气气、高高兴兴的,还没坐稳就对客厅以及里面的每件陈设夸赞起来:“哦,多么舒服的房子啊!我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房子!妈妈,你想想,从我最后一次到这儿以来,变化多大呀!我一直觉得这是一个迷人的地方,太太,”她转向坦斯沃特太太,“你把它装扮得真漂亮!你看看,姐姐,一切布置得多么让人舒服啊!我真希望自己能有这样一座房子。你难道不希望吗,潘奥莫先生?”潘奥莫先生没有接话茬,甚至连眼睛都没抬。

“潘奥莫先生没听见我的话,”她一边说一边笑,“他有时候一点也听不见,这真够好玩的!”

这事在坦斯沃特太太看来真是少见。她以前从没发现什么人对他人爱理不理时也能如此富有情趣,因此忍不住地看着他们俩。就在这时,詹尼司太太亮开嗓门喊了起来,接着讲述他们头天晚上意外地见到他们的朋友的情形,直到完全讲清楚了方才罢休。潘奥莫夫人一想起那时大家震惊的那个样子,就忍俊不禁。大家一致表示了两三次:这确实令人欢喜异常。

“你们想想,我们见到他俩有多开心啊!”詹尼司太太接着说。她朝艾利洛探着身子,放低声音说话,好像不想让别人听见似的,其实她俩分坐在房间的两边,“不过,我还是希望他们路上别赶得这么急,别跑这么远的路,因为他们有点事儿,从伦敦绕道而来。你们清楚,”她别有意味地点点头,用手指着她女儿,“她身子不方便。我要她上午在家里好好休息,可她就是要跟我们一道来。她非常想见见你们一家人!”

潘奥莫夫人哈哈一笑,说这并不碍事。“她二月份就要分娩了。”詹尼司太太随后说。

蒙得尔登夫人最后无法忍受这种谈话了,于是就硬着头皮问潘奥莫先生:报上有没有什么消息。

“没有,什么也没有。”他答道,接着又继续往下看。“噢,梅莉爱来了,”雅亨爵士嚷道,“潘奥莫,你要见到一位美人啦。”他连忙走进走廊,打开正门,亲自将梅莉爱迎进房来。梅莉爱一出现,詹尼司太太就问她是不是去埃朗罕了。潘奥莫夫人听到这句问话就放声大笑起来,以表明她明白其中的奥妙。潘奥莫先生见梅莉爱走进屋里,就抬起头来看了几分钟,然后又低头继续看他的报纸。这时,四面墙上挂着的图画吸引了潘奥莫夫人的眼睛。她起身仔细观赏起来。

“哦!上帝,这真是美极了!嘿,多漂亮啊!快看呀,妈妈,多让人喜欢啊!我说真的,这些画儿真是美妙,让我一辈子都看不厌。”说完又坐了下来,一会儿就把室内有画儿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蒙得尔登夫人起身告辞的时候,潘奥莫先生也跟着站起来,搁下报纸,伸伸懒腰,然后环视了一下众人。“亲爱的,你睡着了吧?”他的妻子边说边哈哈大笑。做丈夫的没有理会她,只是又打量起这房间,说天花板太低,而且有点儿歪。接着点了下头,和其他客人一起告辞离去。雅亨爵士非要坦斯沃特母女明天去他家做客。坦斯沃特太太不愿意自己去他家吃饭的次数,超过他们来乡舍吃饭的次数,于是她自己断然谢绝了,女儿们是否要去则随她们的便。但是,女儿们完全没有兴趣看潘奥莫夫妇晚饭怎么吃,也不认为他们能带来什么别的乐趣,也同样婉言谢绝了,说什么天气反复无常,不见得会晴朗。可是雅亨爵士说什么也不答应--他会派车来接的,她们非去不可。蒙得尔登夫人虽然没有强求坦斯沃特太太,却说她的女儿们非去不可。詹尼司太太和潘奥莫夫人也跟着一起恳求,好像一个个都非常希望不要搞成一次家庭聚会,坦斯沃特家小姐们没有办法了,只好答应下来。

“他们为何非要邀请我们?”客人们一走,梅莉爱便问道,“我们的房租虽说比较低,但是如果不管什么时候我们两家来了客人,我们都要到他家去吃饭的话,那住在这里的条件也真够高的。”

“和几周前我们接受他们的频繁邀请比起来,”艾利洛说,“现在,他们并没有什么不客气、不友好的意图。如果他们的宴会变得越来越索然乏味,那变化不在他们身上。我们还得到别处寻找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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