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小澄才走进局里,又折出来,按杨禹辛的习惯,八成又要监督她干活呢,肯定早不了,那还是买点饭带上去吧。
卢小澄拐到局子边上的巷子里,边给杨禹辛打电话。
“科长,您还在办公室吗?”
“你回来了?”
“嗯,您吃饭了吗?要我给您买上去吗?”
“那你给我买吧。”
“哦,好,那一会见。”
卢小澄挂了电话,才想起来没问他想吃什么,算了,又不是要拍马屁,伺候那么周全作甚么。考虑到杨禹辛胃不好,卢小澄一手提了两碗粥,一手提着郑明的塑料袋回到办公室。办公室空无一人,科长室的门敞开着,卢小澄直接到科长室门口,提起两碗粥向杨禹辛晃了晃,“科长,先吃饭吧。给您放哪?”
杨禹辛好像还在工作,这才从电脑前离开,接过卢小澄的袋子放到茶几上,坐到沙发上解开袋子,把粥都拿出来摆好,再打开另一个袋子,看着里面一堆零嘴,嫌弃地撇一边,“这是你买的?打算边加班边吃?”
“没有,我加班不吃东西。”卢小澄拉过办公椅坐在他对面,把他嫌弃的袋子扯过来放在脚边。
“你吃哪个?”杨禹辛把两碗粥都打开,看着很有食欲,就是少了点,也没有配菜,唉。
“我都行,您先选。”卢小澄把自己面前的瘦肉粥往杨禹辛面前推了推。
杨禹辛作势端起面前的鱼粥,拿起勺子就要下嘴,果然看到卢小澄若有所失的神情,复又放下鱼粥,端起瘦肉粥毫不犹豫地吃起来。卢小澄开心地捧起被“剩下”的鱼粥吸溜起来。
“事情办完了?”杨禹辛边吃边问。
“啊?哦,办完了。”不完事儿也得完啊,请个假这么难,后边只能给老太婆打电话了,想再请假去找她可能性太小,谁让摊上这么个死心眼的上司呢?
“所以高兴了,去买零食打算暴饮暴食一回?”杨禹辛以为女人心情大好或是大坏都会狂吃零食,不是有这种说法吗。
“没,那个,不是我买的。”管的还挺宽。
杨禹辛看卢小澄欲言又止,似乎不想说的太清楚。便转换话题。
“卢小澄,你今年28了吧?”
“27,虚岁28。”女人不能随便加大自己的岁数。
“嗯,那也不小了。”
卢小澄汗颜,有这么嫌弃人的吗?
“我只比你大1岁,你没必要用尊称。”杨禹辛淡道。
“蛤?哦,好。”林珊珊好像说过杨禹辛年轻,竟然是真的呀。那后门也是真的吗?可是要是有后门,为什么不找个更大的官当当呢,区区科长,压榨他们,也被上头压榨着不是么?
“想什么呢?”杨禹辛看她若有所思的样子。
“在想为什么你不是处长。”卢小澄如实道出后,才惊觉说了真话,吐了下舌头,又紧张抿唇。
“噢?看来消息挺灵通。”杨禹辛挑眉,一边嘴角翘起,卢小澄倒是适应得快,都把心里话跟他说了。“你至少还要努力十几年才可能混上处级,如果我现在就是了,你怎么自处?”
“能怎么自处?叫你处长呗。”卢小澄放下鱼粥,从塑料袋里翻了个麻辣豆干增味。
“你倒是知足。”杨禹辛看她样子,笑她有吃的就满足了,也不想着投机,很合心意。“我就是得当这科长,才能使唤你!赶紧吃完开工。”
“科长,为什么你和老科长一样,都喜欢叫我加班呢?”卢小澄看他心情不错,接着问心里话。
“唔,因为你最听话啊。”杨禹辛吃完,意味深长地笑着回答。
这是说她傻么,卢小澄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