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毫无生气一点也不温暖的家,在冰冷孤独的大街上看着前排无尽头的街灯,光打下来映着自己的影子,随处荡漫无目的地拖着不情愿的身体。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也没有应该去的地方。在电影院看了场搞笑电影,随便在转角的咖啡厅要了杯热饮,捧在手里也好取暖。这里的夜景很美,只是观赏的人力不从心;人群也甚是拥挤,只是独处的人也习惯孤寂。不知何时,手里的热饮变凉了,躁动的人群也渐渐平息,空气里依旧是冷寂的味道,唯有霓虹仍然光亮辉煌。
透过淡黄的街灯望向漆黑的苍穹,眯着眼伸了一下懒腰。“该回家了啊,哎,无聊透了。”望着嘴里呵出的白气随空气飘荡,惬意。突然,觉得腰间被人推搡了一下有些生疼,由于失去平衡一个踉跄,险些脸先着地。顿时火冒三丈,回过头伸出食指指责道:“啊,你这人是怎么回。”刚一说出口那人便跑进了跟前的百货中心,真是的。但瞬间又觉得这人的背影好生熟悉,分明是在哪里见过的,用手捂着额头努力回想着。突然想起:“黄昏是公交车站的女生。”只是这么晚了,女孩子家出来瞎逛什么,而且天黑夜冷怎么还是那套单薄的衣服啊。也没想多,无聊想找个人谈谈这场事故后的医药费,又是一个女生,也就跟着进去了,谁叫我没事做呢?太闲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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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落刚从音乐培训中心走出来,总觉得着一路上的气氛不怎么对劲,后面怎么一直有两个黑影在跟踪着,再加上天黑得很又晚了,心里更是不由觉得寒意由生。按照以往经验来看,这个时候选择跑是最明智的抉择了,然后再找个人多的地方把自己隐蔽起来,甩掉他们躲过去才是最好的办法。
这几年高利贷总是可以很快找到自己,无论她是否被这个亲戚推到那个亲戚手里,从这个家再到另一个家,他们都总能因为父亲欠下的债款找上门来威胁要钱,正也因此如此雨落锻炼出了长跑的本事。
一想到这,林雨落不由加快了步伐,尽管双腿已被冻得有些僵硬。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心也随着扑通扑通加速跳动。本来冷得发抖的身体也因快跑变得暖和起来,额头上涔出大颗大颗珍珠大的汗滴,它们随着跑步时的震动飘洒流动。她觉得自己快要因缺氧而窒息了,大口大口地吮吸着空气,嘴里吐着大口大口的白气,粗喘着都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感觉快累到了。
不知跟他们周旋了多久,林雨落突然看见前方不远的百货中心,心中一阵窃喜,心中不断呼喊着:坚持,再坚持一下,还有一点点距离,就快得救了。她一个回头望后方跟踪的两人,谁知一个踉跄把脚崴了,顿时一阵生疼。一回头又是一个黑影挡路直接撞了上去,又是一阵疼。情况紧急,来不及道歉也没等对方转身说抱歉就跑了,也顾不上疼了。因为回头的瞬间,敌人就在不远处,让她慌乱了。
她在寻找可以隐蔽的额地方便于把自己躲藏起来不被发现,立即跑到自动扶梯一台阶一台阶拼命往上蹬,不时望望后方两人的位置。突然其中用手指着她的方位,吓得她连忙远离栏杆位置,跑到对面的封闭电梯里,希望从那逃到一楼。不料她还是慢了,他们已经在对面赶过来。她连忙按了三楼,等它关时按下一楼,再跑到旁边的电梯让他们以为她要逃到一楼。等她到一楼大厅时,那两人又乘电梯到二楼找人。乘着这一眨眼的功夫连忙逃走,立即往所谓“家”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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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么鬼,刚看见的人影又没有了”喘着气怒道。我蒋彦站在大厅门口,那身影就在外面,加速跑出去。“喂,叫你呢!喂。”只是那女的全当没听见,一个劲往前冲。我向着空气挥着拳头:“这都什么人啊,真是的。”
突然身后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皱眉回过头看见另一个男的东张西望貌似在找什么人,不是还拿起手机好像在向电话那头的人交代着什么,还一口一个大哥,说什么又让那该死丫头跑了。他又突然问道:“你有没有看见一个背着吉他袋的丫头片子?”还不时粗喘着。我掏出手机假装在玩弄,背着吉他袋?丫头?难道会是她吗?一看他们的发型,脖上的粗金链条,身上夸张的纹身,他们根本就不会是什么善人。假装不在意应道:“没有,又什么事吗?”。他们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继续往前走着。“等下”我喊道,“好像事往这方向”我指着相反的方向。两人互相望了一下,微点头便朝着我指的方向跑去。
我站在原地看着两个相反的方向,心里满满的疑惑,这女孩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跟这些人扯上关系呢?望着手机显示十二点的屏幕,往家的方向走去。
躺着床上,望着天花板,睁着圆眼一直在思索着刚看见的画面。将双手藏进被窝里,把被子拉到下巴夹住,唇边勾起一丝坏笑:“嗤,这年头什么事什么人都有,在这想个鬼。”
将被子彻底拉起,蒙头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