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看见霍紫兰是如何出手的,反正她就是不费吹灰之力制服了这个男人。其他两人虽有些惶恐,但来都来了,岂有无功而返的道理。
两个男人交换了下眼神,一起朝着霍紫兰攻了过去。
霍紫兰一脸轻松地冷笑,狠踢了手中已制服的男人一脚,他便很没用地跌倒在地。随即又开始对付攻上来的两个男人,一个过肩摔,其中一个男人倒地不起,紧接着一脚踢向另一人胯下,瞬间解决了三个无用的败类。
听到声音赶到二楼的朱启和李家兄弟,春儿、夏儿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倒地不起的三个男人,听到的是不堪入耳的哀嚎声。
不用想也知道这里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朱启脸色阴沉,对身旁的李智说,“将他们拉下去,阉了。”敢动他朱启的女人的脑筋,就让他们做不成男人。
待闲杂人都出去以后,朱启面色不悦地来到霍紫兰身前,冷声说,“遇到危险为什么不喊?只要你喊一声,自有人来解决他们,又何需你亲自动手。”
霍紫兰一派轻松地看着他,从她脸上鲜有的阳光表情可以看出,她的心情应该很不错。
“为什么要喊?对付他们这几个酒囊饭袋,我一个就绰绰有余了,又何必劳动别人。”说实在的,她现在很有成就感。以为来到这里多时,未用功夫,怕是早就荒废了。没想到她还行……
朱启当然知道她很得意,可是该说的他还是得说。
“霍紫兰,你给本王听好,下一次再遇到危险不要总想着逞强,一定要先找人帮忙,不要以为出现在你眼前的危险都像今天这么容易对付,倘若下一次是有武功的人,你怎么办?”朱启浓眉紧拧,不喜她对某些是太过坚持的性子。
怎么办?当然是照打了。心里如此暗忖着,表面却装作很温驯地点点头。她太了解朱启这个人了,得不到他想要的结果他是不会甘休的。
然而在她点头的同时,流露于面部的狡桀正巧被朱启看个正着。摇了摇头,对于这个倔强的女人,他竟也感到些许无力。
结束了刚刚的小插曲,到了就寝的时间,朱启懒懒地躺在床榻上,看起来是要睡的样子。这时,霍紫兰推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什么东西走了进来。
来到床边看见朱启闭着眼睛,不客气地出手摇了摇他的肩,“喂,醒醒。”
朱启睁开有些迷蒙的眼,看见了霍紫兰手中的东西,原来是药。那个老大夫在他们临走前可是千叮咛万嘱咐地要他按时上药,不然伤口很难愈合。原来刚才霍紫兰不睡觉跑了出去是去拿药的。
“把衣服脱了。”手拿着已经捣碎的药草,霍紫兰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朱启挑挑眉,用左手指了指右臂,意思是他手臂受伤,不能自行脱衣,得劳烦她大驾帮忙一下。
无奈之下,霍紫兰只得帮他脱去了外衣,随即又脱去了里衣,剩下最后一条里裤的时候,她突然停了下来。
因为他的伤口在下腹处,必须要将裤子往下拉一点才行,可是如果那样,他不就算是全身裸露在她面前了。
想到这个可能,热血上涌,俏脸通红,连空气好像都变得炙热起来。
朱启带着邪气的眸不客气地看着面露窘相的霍紫兰。
“怎么不继续了?”话音里满是邪佞与狂妄。
霍紫兰一听很不爽地瞪了他一眼,再看他头枕双臂,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着实令人气结。
不知是不是被他气得失去理性,霍紫兰猛地出手,将他的裤子往下拉直到看到少许毛发才咻然停了下来,再往下就真地是限制级了。
朱启似乎不太满意她的保守动作,浓眉挑了挑,“为什么只脱到这?这样能上药吗?”
霍紫兰不搭理他,拿起药草轻轻地敷在他伤口处,末了还煞有介事地对着敷药处吹了口气,好像怕他疼似的。
朱启闷笑一声,为她的单纯。想他常年征战在外,少不了受伤,这点伤他根本不放在眼里,可是这一次好像吓坏她了。这几日下来,她犹如惊弓之鸟,只要他的眉眼稍现不郁,她就会飞奔而至,问他是不是伤口出了问题,让他啼笑皆非之余也为她的关心暖了心窝。
不可讳言,眼前冷然自持的女子好像在某种程度上征服了他的心。
淡笑犹挂在嘴边,朱启突然闷哼了一声,吓得正上药的霍紫兰忙停下了动作。
“怎么了?疼了吗?”话音中掩不去担心之意。
朱启摇了摇头,如果是疼可能还好点。
朱启的额际已冒出冷汗,惊得霍紫兰不知所措起来。
“你怎么样?说说话行不行?”
朱启神情有些奇怪地看着她犹放在他下腹的手,声音带丝颤然地说,“如果你把手从我那里移开,我就会好过了。”
霍紫兰不甚清楚地睨着他,不太明白他话中含义,不过还是听话地将手移了开。
朱启连续深呼吸几次,才缓下体内急剧窜起的欲念。她太单纯了,不明白男人根本挑拨不得。刚刚她的手在他下腹处来回移动,他不冲动才怪。
瞥了霍紫兰一眼,知道她在为自己担心,他该说点什么叫她不要担心的,可是体内的恶质因子又开始作怪,朱启迅速换上痛苦严肃的表情。
“我的伤好像不太好。”
闻言,霍紫兰一愣,随即眼中浮现担忧的眸光。“你怎么了?伤口怎么会不好呢?”她刚刚为他上药的时候看见伤口已经快要结痂了,应该是快好了才对,怎么会不好呢?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药草的关系,现在伤口处又痛又痒。”可以装出很痛苦的表情,心里却笑翻了。果然,她上当了。
“那怎么办?这药草是老大夫给的,他交代一定要上伤口才能好的快。现在怎么办?”
朱启的凝眸迅速掠过一抹诡光,“用你的手给我按摩,说不定能起到效果。”话音中隐含着些许期待,只可惜我们焦虑的女主人公没听出来。
朱启话音刚落,霍紫兰便一刻不耽搁地将手重新附上他的伤口处,依照他的话轻柔缓徐地揉抚。
微凉的小手在下腹处按抚,纵是柳下惠也难逃欲念的操纵。朱启发现他的玩笑有些开过火了,这根本就是煎熬嘛。
下腹处传来的舒爽感叫他忍不住倒抽一口气,刚刚自脸上褪下的冷汗再次冒出。
朱启的异常霍紫兰并没有发觉,依然持续着手中的动作,希望借此缓解他的痛苦。然而她绝对料想不到此举正是朱启痛苦的根源……
咻地,朱启抓住她的小手,一把将她拽住,拉向自己。
毫无防备的霍紫兰就这样直直倒向他的身。然后是他迅猛附上的唇。
不同于以往柔情似水的吻,这一次,更多的是狂野的讯息。两唇相接,无需言语,循着心的方向,自是甜蜜地没话说。
一吻终了,严重缺氧的霍紫兰不停地喘着气,自混乱中清醒过来的神智告诉她刚刚他们做过的事,柳眉立刻蹙起,不赞同地看着朱启。
“病人好像不应该这么做。”
朱启未言语,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更准确地说,他的视线始终胶结在她已见红肿的菱唇上。
霍紫兰察觉到了他的意图,想要挡住他的攻势却晚了一步,唇再次被侵占。男人狂肆的气息充斥于她的周身,理智告诉她应该阻止,伸出的手却自动改了方向,改而绕过他的颈项,紧紧地抱住他。
她好像越发地没有免疫力——之于他的吻,亦或是之于他……
朱启一行人完成旅途来到扬州已经是六月的事了,历经一个月的旅途终于来到山明水秀,姹紫嫣红的扬州城。
一路上的风景虽已看个够本,现在终于得偿所愿,看见扬州的美景,霍紫兰这才意识到他们一路上看到的那些山啊水啊,都不及这扬州的一个角,怪不得古人有云“盂城东北倚高台,春日登临花盛开”。
朱启重回故地,心情亦是激动难抑。果然,还是故乡好,甚至连空气都仿佛带着欣甜,让人不觉深陷其中,甘愿为其美景心神荡漾,不可自拔。
回到了熟悉的地方,暂时忘却京城中的勾心斗角,争强好胜,这里是他唯一可以放松的地方。
马车缓缓地停了下来,原来是他们要暂住的卧龙堡到了。
朱启与霍紫兰相携步下马车,一个比靖王府还要壮观数倍的宅子就这样呈现在眼前。仅仅在大门前看进去就已经雄伟地令人眼花缭乱,更遑论走进去近看细景。
惊诧之情也只维持了一瞬间,很快,霍紫兰就被突然蹦到眼前的庞然大物吓得失了声。
她还好,好在面部表情不算太惊俗。春儿和夏儿可就不一样了,春儿已经惊吓地嘶喊出声,夏儿也是花容失色,两个丫头都很滑稽地疾步跑到李勇李智兄弟身后,死命地抓住他们,就怕会被庞然大物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