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迅猛地袭上犹在神游的女人,封上了她欲抗议的嘴,满意地看到小女人的脸开始呈现潮红,她也想要了。不再费力地折磨她,这一次,难得好心的男人直接……男人与女人的渴望也升华为两心纠缠的柔情。爱——其实不很难。
朱启与李智等在大门前,远远地就看见两匹快马向这边驰来。
齐王朱晨率先下马,大步来到朱启面前,下意识的就要上前讨抱。几乎是同时,朱启向后退了两步,没有成全朱晨的想望。
“五哥,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让我抱?”此话一出立刻引来众人的讪笑,就连朱启也忍俊不禁地轻掀嘴角。
“十一弟,你已是带兵打过仗的人了,凡事都要谨言慎行。作为军队统领首要做的就是完善自身,因为你的一言一行就起着表率作用。像这种幼稚的行为不可再作了。”朱启一板一眼地告诫着刚打完胜仗回来的齐王。
朱晨扁了扁嘴,喏嘘道,“那多没意思啊,早知道就不去父皇面前自荐了,也就没有现在的拘束了。”
朱启摇了摇头,虽经过战争的洗礼,晨好像还是老样子,一副长不大的模样。如今不比当初,他的战功已经让很多人开始眼红欣羡了。一个万一,他的幼稚就可能招来祸端,对他造成伤害。想到这个可能,朱启轻皱起了浓眉,看来他得多留意十一弟了。
与朱晨一同回来的还有李勇,他也是被绊住多日,今日才能回府。这几天轮番被朝臣们宴请,行巴结阿谀之能事。不得已他也得与之虚与委蛇,上阵杀敌都没有这么累。
几个人进了王府,来到东苑的真露亭落座。
刚一坐下,朱启便开口对朱晨说,“我以为你会很快就来我府上呢,没想到你竟迟了七天之久才来。”
说到这个,朱晨的脸色立马蒙上一层阴影。
“还说呢,我从一回来就被那些王公贵族,朝中将臣围困,这个请我去喝酒,那个请我去赏花,尽找一些借口绊住我,同为朝中之臣,我又不能断然拒绝。结果就被他们拖到了今天才缓下时间来你这。”
朱晨怨怼的口吻逗笑了朱启,“没办法,谁叫你得了战功回来,如此看来,未来定前途无量。那些老家伙当然要先巴结了,以免落人之后。”
“哼,都是些阿谀奉承的奸佞之辈,我也是第一次领略到朝堂上的庸腐之气,怪不得个个都是腰肥肚鼓,敢情是用国家的钱中饱私囊了。”朱晨义愤填膺地说。
朱启摇头叹笑,“十一弟也才是略知一二,等你在朝中呆得更久,就会越发地对朝堂感到堂皇。”
“五哥此话怎讲?”
朱启摇摇头,“别再问了,让这种丧心之事坏了性致可不好。今日你我兄弟二人好不容易相聚,何不把酒言欢一番?”
“五哥,你饶了我吧,这些日子我可是每天与酒相伴,已经对它厌腻了。”朱晨的脸可比苦瓜,足以看出他所言不假。
“那就与为兄畅谈一番如何?”
“当然好了,我可是有好多话要与五哥说呢,就说我出使他国的趣闻妙事,一夜也未必能说的完。”提到畅谈,朱晨的性致完全来了,早先的不愉快也被他跑到九霄云外去了。
朱启淡笑地看着恢复活力的十一弟,晨和该是这样,朝气蓬勃而非死气沉沉。
几个男人坐在真露亭中的石椅上,边吃茶点边聊天,好不惬意。
朱晨突然想起一事便开口问说,“五哥,我来这的路上听百姓都在讨论最近靖王府的大事,是什么事啊?”
李智闻言忙代朱晨回道,“没什么大不了的,是我们爷娶侧妃一事。”
“侧妃?”不明就里的朱晨与李勇听闻此事异口同声地惊呼一声。
朱启微挑了下眉,“有必要这么惊讶吗?本王不过娶个侧妃你们就这么惊讶,说出去怕是要叫别人笑话你们没见过世面了。”
“爷,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您不是才娶正妃不久,怎么现在又冒出个侧妃来了?”李勇觉得匪夷所思,爷以前曾说过讨厌府中有几个会绊住他脚步的女人所以才迟迟未娶。就连那陈婉君都是万岁爷硬塞给爷的,怎么他不过出征数日,回来,这王府就多出一个主子。
朱启失笑地睨视朱晨与李勇大惊小怪的表情,自古王贵多妻妾,他不过才娶了两个,他们有必要如此惊讶吗?
“五哥,你真娶侧妃了?”朱晨还是不相信短短数日,五哥竟再娶丽人。
朱启点点头,淡淡地吐出一字,“是”
朱晨难以置信,为突如其来地打击连连惊诧。如果说上一次娶妃是因为被迫所致,那么短短时间内再娶是不是就表明,这一次娶妃是出自五哥本意?
“晨弟好像对我娶妻一事颇有不解,是吗?”朱启精锐的眸子淡淡地扫向坐于对面的朱晨,引来他一颤。
迅速整理好情绪,朱晨讪笑两声,“嘿嘿,怎么会呢?我祝福都来不及了,又怎会疑惑呢?而且我知道五哥做事一定有你的主张。这是五哥的私事,我不便多问。”
朱启轻笑,“没什么好隐瞒的,你我兄弟还谈什么方便不方便的。既然比有疑惑,我不妨就告诉与你我娶侧妃的原因。”
朱晨双眼咻然绽放异彩,脱口而道,“五哥请说。”
朱启啜了口已经微凉的茶,缓缓道出当初父皇召他进宫强调了子嗣一事。也是为此,他冲动之下便答应了生下皇族子嗣之说,却不愿与陈婉君行夫妻之实。这才有了后来迎娶侧妃一事的续曲。
听完朱启的解释,朱晨总算释怀。就知道没有女人能叫五哥主动提出允婚,原来是被父皇的子嗣论所迫才迎娶了侧妃,这就没什么问题了。
李勇好奇地问,“爷,您娶的是哪家千金啊?”看爷好像对侧妃很满意的样子,应该不是陈婉君那一型的才对。
朱启径自地啜饮着凉茶,没理会他的问题。李智却凑到他耳边低声告诉哥哥答案。
“什么?霍紫兰?”超高分贝的惊吼声叫离他最近的李智遭了大殃。
“老哥,你那么大声干嘛?耳朵都被你震得嗡嗡响了。”
没理会一旁埋怨叫嚣的李智,李勇已完全陷入惊异状态。他当然知道霍紫兰是谁,之所以如此惊讶是因为那个仙女一般的女子也曾让他明白何为小鹿乱撞。
第一次,他李勇第一次了解到为何感情,他甚至还没来得及与佳人说上几句话就被派去了边关。就是在边关,在那个满是硝烟战火的人间炼狱,徘徊于生死间的他还在幻想有一日,待他凯旋而归,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那个姑娘,问她要不要嫁他。想了千百遍那时的情景,却独独没料到事情的走向会是如此。
朱启与朱晨聊着天,没注意到李勇的异常。李智却注意到了哥哥的失魂落魄。怎么说也是双胞胎,心灵相通不是说假的。
他几次给李勇使眼神,都没被他看见,气得他咬牙切齿,直想上前给他两拐子。这个二愣子,怕是又钻到哪个死胡同去了。
朱启紧蹙着眉,随公公来到御书房。每次来到皇宫,总不自觉地有一种压迫感,叫他很是厌烦。
途径御花园的时候正巧碰到赏花的几位娘娘,为首的正是太子的亲娘蔺妃。
朱启面无表情,转身欲绕道而行却偏巧被蔺妃瞧见。
“靖王来了怎么也不打声招呼啊?”
朱启脚步一顿,无奈地转过身,微一拱手,一一拜见几位娘娘。虽身份平级,辈份却不同,所以即使是面对好几个比他还要小的女人,他也得尊称人家一声娘娘。而这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某个男人的私欲所致。
“靖王如此繁忙,此时来宫中所为何事啊?”蔺妃柔媚的嗓音听在朱启耳中甚是厌烦。
“父皇找我议事,至于内容我也不是很清楚。怎么,蔺妃对此感兴趣?”不着痕迹地瞥了眼前矫揉造作的女人一眼,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难怪太子会有那么跋扈的性子,都是自他母亲而来啊。
“靖王说哪的话,本宫也不过久未见靖王遂寒暄了一句,攸关政事,岂敢探问啊?”暗中掩下眉眼间不经意露出的敌意,蔺妃套话的功力果然不同凡响。
朱启不以为然地耸耸肩,“如果蔺妃没有其他的事,请恕我先行一步,怕父皇等我不去坏了心情。”不愿再与她周旋下去,朱启话别欲走。
蔺妃未加以阻拦,反正来日方长,她倒要看看,他一个平凡女子所生的孽种究竟能有多大能耐?
与蔺妃一遇叫朱启本就不郁的心情更加沉闷,即便如此,皇令难违,御书房他是必须得去,只希望父皇要与他商议的事不是坏事才好。
可是,老天似乎没听到他的请求,当他踏入御书房看见朱棣阴郁的脸时,就知道今天势必又是一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