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壶陈年的竹叶青可是爹爹的珍藏,我好不容易才偷出来的。”龙惊玄边走便寻思:“本来还想让小灵尝尝美酒的滋味,却想不到被那臭叫花骗了去,哼!”
他年纪尚小,只知道自己被骗了东西,也不去想那叫花套他话的目的,这些事,让父亲去烦恼好了。
此刻路边一座雕梁画栋的小楼阁,出现在视野中,楼阁虽小,但精致非常,玉砌金雕,别具匠心,阁门之上,金漆招牌,纤然小楷:“玉宇琼楼”,映入眼帘。
“俗话说:佳肴美酒在青楼,正好正好,这话想来也不错。”龙惊玄脚步一顿,微笑着向那玉宇琼楼走去。
“去去去!这里不是小孩子来的地方!快走!”迎面而来的两个大汉吆喝着。
龙惊玄一怔,也没有说话,笑盈盈地看着两个大汉,退了两步,隐没在人海之中。
无声无息,龙惊玄从墙上跃下,没有人发现他。
“这天下还没有我龙惊玄翻不过的墙,嘿嘿,美酒美酒我来啦!”
绕过几簇花圃,一脚踏进大厅,厅中灯红酒绿,**们娇声嗲气,嫖客们淫词秽语,不绝于耳。
“如此高雅的一座楼阁,却弥漫着如此低俗的气息,真是暴殄天物!”龙惊玄低声叹息说。
“客官稍等,一会儿小桃就陪您上楼去……”不远处的老鸨无疑是这厅中嗓门最大的,说完她身子转了过来,注意到了迎面而来的龙惊玄,她装腔作嗲地说:“哟,这位客官好久不……怎么是个小孩子,阿德和金财怎么搞的?”
老鸨原本已经很老了,却要打扮得花枝招展,脸上的脂粉厚比城墙,笑一笑也跌下几块来。
她挥着手中的锦帕,叫道:“阿德、金财,快来把这位小朋友送出去!”
龙惊玄一本正经地说:“这位妈妈,我是你们家老板赵公子的朋友,请问赵宏基赵公子在吗?”
“你……赵公子他在楼上呢。”老鸨将信将疑,心想赵宏基向来不和同性往来,如今怎么交了个小孩子作朋友?
“他在哪间房?”龙惊玄追问说。
“赵公子他在考察新人,请这位小朋友坐下等等吧!”
“算了,我上楼去一间间找也是一样的。”龙惊玄不耐烦了,举足便走上楼去。
老鸨大急,心想这孩子一间间房间去找那还得了?想来赵公子也没有这么不讲理的朋友。
“来人,把那孩子截住喽!”
几个服饰相同的大汉跑上楼去捉龙惊玄,龙惊玄冷笑一声,展开身法,在这几个大汉身边穿梭而过,那些大汉便一个个瘫倒在地了,都被龙惊玄拂了穴道。
楼阁里的人大惊,有些人叫道:“这小子……他是龙惊玄!”
龙惊玄笑了笑,头也不回地向走廊西边走去,他知道这边的装饰最为华美,赵宏基一定在这边,龙惊玄在“菊”字号房前驻足,一脚向房门踹去,背后传来了老鸨的惊呼……
“啊!”
一声女子的尖叫响彻妓院,床上的女子看到龙惊玄突然闯了进来,大叫一声,躲进被窝里。
当着龙惊玄的面赤身裸体的赵宏基冷冷地说:“龙惊玄,你不要命了吗?”
“赵兄,原来这就是你考察新人的方式啊?”
赵宏基比龙惊玄高了一个头不止,长发披散,俊逸洒脱,是个典型的花花公子形象,唯一的缺点,就是脸色过于苍白,想来是多年沉溺酒色所致。
“玩够了就给本公子滚出去!”
“我只是想向赵公子你讨几壶陈年的美酒,楼下的货色我看不上。”
“滚!我们这里没有美酒,有也不会给你!”
龙惊玄压抑心中的怒火,低声下气地说:“听说青楼的‘花酒’不错,可否借我几壶?”
“花酒?”赵宏基捧腹大笑:“哈哈哈哈,真是服了你了!”缩在被窝里的那女子也花枝乱颤地笑了起来。
龙惊玄不明所以,心想:“笑笑笑,小心笑到棺材里去!咦?”他定睛一看,只见铺着锦缎的酒桌上,端端正正地放着两瓶酒,瓶子小巧雅致,晶莹如同汉白玉一般,一道道温和的光辉在瓶上流转,一看便知非是凡品!
“好东西,若赵公子不介意,我就先借这两瓶了!”龙惊玄走上桌前便要取。
“介意!撒开你的臭手!”赵宏基大惊失色,急忙撩开龙惊玄的手。
“连赵公子也如此介意的东西,我龙惊玄有岂有不取之理?”说着龙惊玄一指点向赵宏基眉心要穴。
赵宏基头一闪,却感觉没有丝毫的灵气波动,原来龙惊玄此招乃是虚招,但这时已经晚了,龙惊玄一搂桌上的酒,展开惊鸟术,两个纵跃已到了楼下。
“拦住这小子!”赵宏基狂怒。
几个大汉收到命令纷纷向龙惊玄扑来,龙惊玄左右闪避,一根毫毛也没被他们碰到。
赵宏基用衣服绑在腰间,遮住下体,也赶了上来。
“大家别动!你们要是再动一下我就把酒这么一摔,摔个稀烂,大家都没得喝!”龙惊玄说着把酒高举过头,作势欲摔,他见众大汉四周围定,自己的武功又未必高得过赵宏基,因此欲施小计,以求脱身。
“你敢?我告诉你,这一瓶是‘雪山清梨’,一瓶是‘寒梅玉露’,是辽东‘酒大师’亲酿的酒,有钱也买不到,你要是摔了,我便要了你小子的命!”
众大汉见赵宏基不动,也不敢有所作为,他们便这般对峙着。
宾客**们不明所以,但也不发一语地看好戏。
龙惊玄高擎着美酒,惊得众人不敢上前抢夺,他心想:“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我要独自脱身,量他们也留不住我,但却没办法把酒带走了,毕竟不方便,那可怎么办?”他灵机一动,将两瓶酒抛向空中。
众人惊呼,包括赵宏基在内,都张开双手欲接。
龙惊玄身法如电,将众大汉一一点倒,又一拳击向赵宏基小腹,这时赵宏基已一手一瓶接住了美酒,见龙惊玄来攻,大惊,又将两瓶酒抛回半空,回手抵挡龙惊玄的攻击。
二人无论是谁接到酒后都只能抛向空中,从而分出手来拆招。
众宾客**直看得惊奇不已,赵宏基越打越吃力,他是聚灵境巅峰,本来可以毫不费力地制住龙惊玄,但他匆忙间只是用上衣缚在腰间,裹住下身,打斗时颇为不便。反而龙惊玄年幼身小,又无所顾忌,因而左右穿梭,灵动潇洒。
赵宏基左支右拙,渐落下风,苍白的脸也都得红了,他大喝:“本公子把酒打碎了也不让你这小子喝!”说着一拳向空中的酒打去,淡青色的灵气凝聚而出。
龙惊玄大惊,急忙使出惊鸟术,一跃跃得极高,抢过两瓶酒。
赵宏基一声狞笑,双掌向上推去。
用惊鸟术抢夺美酒本来是如探囊取物的,但身在半空,等于把下身暴露于敌手了,而且无法躲避,这是大忌,因此龙惊玄一开始不敢用。
龙惊玄不像之前的花落川,在三十余丈的高空之中一脚踏下,这时他飞的不够高,下降之力不够强大,只得无奈地把酒又一抛,腾出双手迎向赵宏基的双掌,“轰”地一声四掌相接,强大的气爆震裂厅中众人的耳膜,有的人不禁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龙惊玄被击得斜飞出去,落地后不住倒退,踉踉跄跄地险些跌倒,但若虚灵气何等神妙,兼之龙惊玄下落的力量全都压在赵宏基身上,所以赵宏基也都气息紊乱了起来。
两瓶酒被赵宏基接了去,龙惊玄潜运灵念在体内运转二周天,内伤便即无碍,他忽生一计,飞身上前夺酒,右手虚招作势欲抢,实招则是右手扯下赵宏基绑在腰间的衣服!
赵宏基怎么料到龙惊玄竟会出此怪招,一个不注意被龙惊玄得手,顿时春光小泄!连忙抛开一瓶酒腾出手来拉衣服。
龙惊玄哈哈大笑,伸手捞去那瓶酒,又一脚踩住赵宏基衣服的袖子,不让他往上拉。
“嘻嘻,没那么容易!”
赵宏基大怒,但又无奈之极,只得抛开另一瓶酒,双手去拉衣服,于是两瓶美酒尽被龙惊玄包揽。
赵宏基双手拉着衣服,一脚向龙惊玄踹去,龙惊玄眼疾脚快,也一脚踏在赵宏基提起的脚上,使出惊鸟术,借力向大门跃去。
“不用送啦!至于打烂的东西就计在赵公子的账上吧,哈哈!”说着人已走远。
“赵公子,这……”老鸨嗫嚅着问。
“在你工钱里扣!”赵宏基咬牙切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