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昏暗的饭店套房里,隐约呼出浓重的喘息声,混合着女人那娇喘的酥麻嗓音……
“啊……”
“……”
男人一个冲刺,把女人送上了云端,也把自己完全解放后,一个翻身,毫不留恋地从女人的身上移开。
李宇娜没有任何的不悦,只是用着一双魅惑过人的眼眸直瞪着男人那宽厚的背部,然后咧开有些干枯的唇瓣,说道:“她来了,是因为寂寞吧?”
李宇娜口中的她,男人明显的僵住了身体,但不到两秒时间,男人勾唇冷笑,没有任何湿度的说道:“那又怎么样?她也是我阙越洋眷养的情妇之一,寂寞也在所难免。”
言下之意,能当他阙越洋的情妇,就得经起寂寞的难耐日子,但很可惜季优静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呵……当你情妇果然不划算,你这个金主也太狠心了吧?”说到底季优静是他众情妇之中呆在他身边最久的一个,难道他一点也不把季优静放在心里?
那么她有可能……掳获他的心吗?
“……”
阙越洋把唇抿成一直线,不搭腔;高大的身躯从床沿上站起身,笔直
地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李宇娜揭开被子,套上丝质睡衣后,伫立在落地窗前,遥望着昏暗的夜色,思绪渐渐地飘远。
寂静的夜,铺满了星辰,让夜空增加了一道光亮。
整夜难眠的季优静主动的来到林雅恩的套房,两人都睡不着,相约到附近的湖畔里漫步。
“在想什么?”寂静的小道上,只有两人行走的脚步声,林雅恩深吸一口气,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寂。
“……没想什么!”
“是吗?但我看你并不是这样,你脸上写着有心事,在想傍晚的事情?”站在湖畔边,林雅恩望着寂静的湖面,问道。
“……”
“他是你的情夫,想他是人之常情,四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不可能说毫无感情的。”压抑着的感情真的不好受,尤其是死党,心脏本来就不好,感情越要压抑,心脏越不能负荷。
“雅恩,你别乱说,我……”
“静,我们是死党,你在别人面前可以继续假装,但在我面前这招并不管用,你我都明白,感情并不可能一辈子都可以压抑,更何况你心脏并不好。”林雅恩挑明的说道,并不想继续打哑谜,拐弯抹角。
“雅恩,你永远都不会懂,我不想欠下任何情债,尤其是阙越洋,我不要让他知道我是爱他的,更不想让他有所负担。”
“……”
“只有淡然,就不会有负累,更不会在死去的那刻有所愧疚,雅恩你懂吗?”季优静一脸的平静,在诉说这些话的时候,心虽然痛,但她还是故作没事样的说着。
“……可能我并不是你吧!所以想法就不同,我……”
季优静淡然的笑了笑,沿着湖畔慢慢地走着,没有转过纤弱的身子,淡淡的说道:“如果是你,你的想法应该会跟我一样,因为不想让对方担忧,也不想他伤心,只有不爱彼此……才是最好的。”
“静……”
“别说这些啦!出来都有半个小时了,我们回饭店吧!明天我们还要参加羽灵的婚礼。”转过身,一抹晶莹的泪珠在季优静那双水眸里浮动着,倾刻间沿着眼角滑落。
“……”季优静的泪水,撞疼了林雅恩的心,如果她也有心脏病的话,她是不是跟死党一样面对另一半的时候是如何的淡然呢?
但感情的事,真能一直的淡然面对吗?
翌日
因为生理时钟的缘故,林雅恩在清晨六点钟起来,简单的梳洗后,挑了件参加婚礼的礼服,虽然并不出色,但还算得体,穿上后还显得落落大方。
在落地镜前转了一圈,满意身上的礼服后,简单的把长发盘起,脸颊两边留下两攒发丝,后颈则完全的露在空气中。
发型弄妥后,便穿上一双天蓝色的高跟鞋,满意身上简单的打扮后,拎起包包走出套房,来到隔壁季优静的套房里。
“可以了吗?”
“嗯!我们走吧。”因为不习惯打扮,季优静很随意地整理一下身上的礼服,然后穿上一双浅紫色的短跟高跟鞋。
柔软的发丝并没有特意的盘起,而是直接的往下垂直,让乌黑的发丝继续着每天的工作——披肩!
“今天是羽灵的婚礼耶!你怎么那么随便?”林雅恩很不赞同死党的打扮,她实际是懒,真是懒得动手,懒得浪费时间。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季优静睨着死党,问道。
“什么话?”
“参加婚礼的单身女子绝不能美过新娘子。”
“啊?”
这是什么话?她根本没有听说过好不好!
“你就是懒,还搬出这么一句话来,真是的。”林雅恩轻啧了一声,充满鄙视的说道。
“不管你怎么说,我就是不想打扮,况且打扮得那么美,又不会有人注意得到,干嘛去浪费时间花在化妆上?”看来她这死党完全把事情给忘掉了,她们是没有受到邀请参加婚礼的,而她却好像……
“……”
“走吧!别浪费时间啦!”不想继续把话题兜在争辨上,季优静拉着死党,直接走出套房,搭乘电梯到大厅,离开饭店。
两抹纤影前后脚的离开,饭店另一边的电梯也在此时往两边打开,一抹高大的身影也跨出了电梯,身后还跟着一抹高挑、美艳的纤影。
“你要不要过去?”李宇娜注视着饭店路边的两抹身影,语气充满着挪揶,她并不是大方的女人,但季优静是她的劲敌,有时候在劲敌面前适时的展现一下自己的落落大方,那么在男人心中赢面就大一点,胜算也不会输人一截。
“不用!”阙越洋回头瞪了一眼多管闲事的李宇娜,两道剑眉被高高地耸起,此时心中呈现一抹烦闷。
是对李宇娜的烦闷,以及一抹……厌倦!
是时候,该把李宇娜一脚踢开了,让她多靠近半步,他就会多厌倦一分,身边除了那抹老是一副淡然的纤影外,女人对他阙越洋来说犹如换衣服的那样快,能跟他交往的女人永远不会持续三个月,新鲜度也只有几天而已,能跟他交往三个月的女人,也是他的限度了。
然而,那抹淡然的身影,永远等着他的临幸,还有……他没有厌倦过她,一刻都没有!
为何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