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听了左三元的话一愣,不过旋即便听懂了他的意思,忙打了他一拳道:“你别胡说,我跟千千只不过是好朋友,而且她不是说过在未来我有可能会救活她师傅萧大师吗?多年不见,你的思想怎么还这么龌龊。”
杨成嗤地一笑,不屑道:“这厮到了紫霄门,曾经老实过一段时间,我还以为他转了性了。没想到过了不到一年就原形毕露了,如今他修为不咋地,名声却是响亮的很,不过都是些无耻的名声。”
左三元暴怒道:“姓杨的,从小你就跟我过不去,都这么多年了还是如此,在师姐师妹们面前也老是拆我的台,你可别忘了,我是你师兄!”
杨成呸了一声道:“狗屁师兄,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个,长得跟头猪似的还到处种情,真是牛不知角弯,马不知脸长。”
左三元哇呀呀一声大叫,上去跟杨成撕成了一团。
凌霄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在九宫山时杨成就老是打击左三元,没想到他们年龄上去了,这点爱好还是没改,倒让凌霄觉得有一丝亲切。
“好了好了,别闹了,三元,你马上给千千姑娘发消息,我在这儿等她来了问过情况,就去十方宗了。”
“去十方宗干嘛?”左三元一脸茫然道。
凌霄翻了个白眼,懒得跟这头猪解释。当下左三元便依着程千千留下的联系方法,拿出一块玉符,轻轻捏碎,玉符化作光雨飘散,不到片刻便消失在了空中。
杨成沉思道:“凌霄,照你刚才所说,你肯定是要破功重修的。当初我和三元来到紫霄门时都是金丹期,是破功重修的最后时刻,一旦错过,再想要重修就无法成功了。而你现在修为已到了元婴期,据我所知,世间还没有哪个人可以在元婴期重修成功的,这个问题你想过没有?”
凌霄道:“对这方面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也曾有过耳闻。但当日在十万魔林时,我根本压制不住自己的修为,只有就地结婴。”
他沉思片刻后说道:“难道世上就没有一个修为达到了元婴期仍旧重修成功的例子吗?”
左三元和杨成对看一眼,同时摇了摇头。
“修行界中,像我们这样从小门派擢升到修仙大派之中,都要改修大派中更加强大的修行心法,而在修为达到金丹期再破丹重修,已经成为修行界中一个约定俗成的规矩。我还从没听说过有先例,不如我回去帮你问问我师傅?”
“也好!事不宜迟,杨成你先回去帮我问一下紫霄门中的长老,我和三元在此等候,此事若不弄清楚,我实在放心不下。”凌霄点头道。
当下杨成也不敢怠慢,便告辞离去,客栈中只留下凌霄和左三元等着他的消息,另一方面也是等待着程千千。
杨成来到紫霄门,先是询问了师尊长霄真人有关破功重修的事,得到回答后为谨慎起见又找到了数名师伯师叔确认,足足过了两个多时辰才又回到山下小镇之中。
抬头看了看客栈,杨成叹息一声,举步走了进去。
“如何?”见到杨成进来,凌霄迫不及待地问道。
“我问过师傅和几名长老,现在大概弄清楚了破功重修的事。原来当我们修炼功法时,修为达到元婴期体内就发生了质的变化,以前的行功路线和方法都会像烙印一样深深刻在体内。而重修却是将修行烙印抹除,重新打开另一条路线的过程,当修为达到元婴期时,若再重修就会使经脉逆行,旧的修行功法和新的修行功法相撞,最后导致经脉爆裂而死。
而当修为在元婴期以下,重修时虽有些困难,但只要有实力强大的高手相助便有惊无险。这也是为何一些修行外门的弟子,都一心想要修炼到金丹期再去拜入大派的原因,因为只有在金丹期破功重修才能最大限度地保留自己的修为,重修后修为不会下降太多。
师傅说,历史上也曾有过元婴期修士破功重修的先例,但无一例外,这些人都没能成功,最终饮恨而逝。”
杨成语气沉重地说完,有些担忧地望着凌霄。
凌霄听后沉默了下来,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个坏消息,如今他所修炼的九宫心法乃是修行界的下乘功法,无论威力和提升速度都是不能和那些顶尖功法相提并论的。更重要的是,凌霄只有修炼混沌诀,才能达到轩辕大神的要求,若是他不能再改修其他功法,岂不是一切都成了空谈?
三人苦思良久都有些泄气,左三元看了他们两个一眼,道:“凌霄你也不用太担心,你是世间唯一的混沌体质,凡事不能以常理论,说不定别人不行,你却可以啊?”
凌霄双眼一亮,对啊,我的遭遇在这天地间也是独一无二的,世间的事没有什么是绝对的,再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也不会奇怪。
“三元说的不错,我想肯定是有办法的,看来我要先寻找一种可以成功重修的方法才行。”
杨成忽然想到了什么,兴奋地道:“凌霄,既然你想找一种重修的方法,不如加入紫霄门如何?再怎么说紫霄门也是修行界三大巨派之一,底蕴雄厚,尤其剑阁内收藏无数,说不定就有这样的相关记载。这样一来你不必劳心费神地四处奔波,二来我们又可以加入同一师门,何乐而不为呢?”
左三元也拍掌赞成道:“对呀!你到外面去也不见得能找得到,不如到紫霄门来,再请紫霄门中高人帮忙,说不定真能想到什么办法。”
凌霄有些犹豫地想了想,按说杨成的建议也未尝不可,但他还想尽快赶去十方宗一趟,只好挥挥手道:“这件事以后再说吧。我先见过千千姑娘再说。”
左三元和杨成如今是紫霄门弟子,而像紫霄门这种大派,门规森严,不过他们来时已与长霄真人请示过,是以不用急着回山,便陪凌霄一起在客栈中等候。
兄弟三人促膝夜谈,互诉离别之后的情景,一边等待着程千千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