磅礴的雨洗刷着苍穹与大地,却始终不停,好像被玷污的处女,怎么洗也洗不干净。
雨水中的三人,风辰笑容中带着猥琐与快意,烟宇恒与石族少年看着被雨水淋湿的裸体,只剩下亵裤的下半身,却是无奈苦笑。
谁知道一个三阶炼气士与一个二阶炼气士,竟然被一人一龙打败,可恨的是胜利者还笑的那么****。
二人想过反抗,但是对上那双看似仁慈的眼睛,心中忍不住颤动。这是一个残酷的少年,虽然那种猥琐笑容看上去甚至有些可爱,可是如果反抗他的意志,带来的必然是死亡。修行的资源固然重要,然而没命修行了,一切都不在有意义,何况对方还是把最重要的、铭刻家族标识的纳戒还给了自己,这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你们可以走了,告诉你们,我叫暴风”。
二人忍受着真气带来的空虚感觉与伤势,转身便跑,边跑边想,‘都知道你叫风暴,那风族的搞笑紫发奇人早就说过了,还想骗谁!’
风辰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看着两个裸体渐渐远去,自言自语说道,“也许雨中裸奔正对他们的胃口,不然怎么跑的那样快。”
当他的目光再次移到自己纳戒上,终于忍不住大笑,十五枚凝气丸,三万两银票,一张不知名的地图碎片,一把青钢剑,容不得风辰不笑。
本以为烟宇恒作为三阶炼气士也许能搜刮到更多的东西,然而除了六枚凝气丸之外,别无他物,风辰愤怒的几乎想一拳揍昏他,然而当他翻开石族少年那枚戒指,看到他如同苦瓜一般的表情,心中甚慰。
******,谁知道一个二阶炼气士,竟然有九枚凝气丸,三万两银票在身上。这厮必然油嘴滑舌,懂得讨好族中高层人物,不然哪来的这么多好东西。
那石族少年心中大哭,这流氓就跟强盗一般无二,把自己的一切都抢走了。就连那烟宇恒都用可怜的眼神看着自己,哎,这是数年的积蓄啊!
石族少年就连裸奔都忍不住想回头看看,好似情郎一般看着风辰,然而当他看到的只是猥琐的笑容与满意的眼神,跳河自杀的心都有了。
别人怎么想不关风辰什么事,风辰只知道今日大获全胜,从三个留守儿童处一共获得十九枚凝气丸,三万多两银票,两张地图碎片,加上本来就有的七颗凝气丸,近百两银票,一张地图碎片,风辰真正的成为了百万富翁,拥有二十四枚凝气丸,三张地图碎片。
至于这地图碎片,风辰如何也拼不好,询问二人。本来烟宇恒与石族少年是闭口不言,当风辰认真的咨询过后,二人除了眼睛上多了两个黑色的眼圈,也终于将地图碎片的秘密说了出来,那是不成秘密的秘密。
风辰还记得烟宇恒说话时候的表情,估计大部分想要报仇的雄性仇不得报,又多了两个熊猫眼之后,表情都是那样尴尬,“那地图碎片,是一个寻宝图。据说一个已经羽化飞升的元婴武帅在世间留下洞府宝藏,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如果是怕别人找到他的洞府,那何必留下寻宝地图,如果是想留给后人,那寻宝地图更没有必要了.”
烟宇恒还想要唠唠叨叨下去,风辰大怒,“妈的,没想到你废话比我还多,说重点!怪不得没女孩子追你!”
烟宇恒眸中愤怒的情绪一闪而过,你怎么知道没有人追我,我在族中也是天才一样的人物,隔壁大姐家的小花就一直追着我,虽然是条小狗,哼,但那也是有人追,不,有狗追啊。
这番话当他看到风辰那双怒目时候,自然不敢说,只好严肃说道,“这地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传开来,却听说被分为一百份,只有集齐才能合成一整张大地图,才能发现元婴武帅那遗留洞府所在。”
风辰回忆着烟宇恒的话,带着小龙阿普在回去的路上,表情憧憬而又变得淡漠,“师傅,元婴武帅,感觉距离我好远啊!”
“呵呵,远吗,未必吧。”
风辰刚刚来了兴趣,王重阳的后续话语完全打击了他的自信心,“以你的天资,没有任何资源帮助的话,也就大几十年吧,你就会成为元婴武帅了!”
“什么,这么长时间,我都老死了,别说风族那些家伙了!”
王重阳嘿嘿一笑,“你老不死的,每一个大境界都会提升许多寿元,至于到了元婴武帅,大概有二百年左右的寿命吧。”
“师傅,有没有办法缩短这个期限呢?”
“呵呵,自然有,那就是丹药、功法、名师以及.。”王重阳突然卡住。
“以及什么啊”风辰焦急问道。
“拼死的打斗!”
风辰思索着,觉得非常有道理,“万一死了怎么办!”
“死了就死了!”
“哦!”
二人无语,风辰望向天穹,那里隐隐的有着一块乌黑的云团,“好重的雨云,似阴霾一般”,风辰心想,然后一人一龙消失在雨中,完全没发现每走一步都会留下一道黑色的脚印,无声无息,即便暴雨如洪,也冲不散的黑色脚印。
在风辰逃到东大陆,经历暴雨的几日内,某一天,西大陆风云古矿传来一声暴虐的嘶吼,那是筑基武者的怒意。
风万里,密道修行队的队长,风云古矿已死矿主风不全身后的影子,即便风族长老会也难以忽视的存在,传闻其人早应该晋级金丹境,成为一名武将,而生生将自己压制在筑基境界,便是为了强力冲破金丹境,将基础巩固到如同岩石一般扎实。以他的实力,即便进不了长老会,也完全不用镇守密道,然而为了他的儿子,心甘情愿来到此地,同时也是因为风不全被打残的事情,与风狼风老三父子闹得不可开交。
然而他那珍爱的儿子死了,那个废物一般的儿子,却是他唯一的儿子,最爱的儿子。听到这个讯息,悲痛的他忍不住一声怒吼,一巴掌打飞风鹫,只听厅堂内“噗通”一声,传来重物坠地的声音,风鹫挣扎着站起来,满嘴是血,吐掉嘴中的牙齿碎片,匆忙站在厅堂下,不敢说话。
厅堂中没人说话,即便那位一只脚迈进筑基境的天才九阶炼气士风狂,也只能低头在心中叹息,一声不吭。因为每个人都知道,风不全虽然残疾,但确是风万里唯一的弱点,唯一的念想。
风万里闭上眼睛,猛然睁开,捋了捋跟风不全相似的小胡子,“找出来,哪怕将风云古矿翻个底朝天,也要弄明白那人是谁;找到老二;去族中找那夜里的黑人,说我很想他;老大给风鹫三枚凝气丸,他有功无过。”
说完风万里继续闭上了眼睛,仿佛在思索什么。
他的话语完全没有逻辑,只是说出一件件要下属做的事情,前后毫无连贯性,正是这种冷漠的无章法,让他的下属畏惧,然而赏罚分明,又让他的下属敬畏。
厅堂之下仍然没有任何声音,所有人都漫步轻声走出去,按照他的意思去做每一件事情。
也许为了泄愤,当风鹫在风云古矿杀了二百多奴隶之后,终于隐隐弄明白一些事情。一个看上去只是内功八层的少年,混在奴隶之中,某一日终于忍不下去,突然爆发,连续杀掉监工与矿主,然后冒充监工押送矿石顺利的通过了他们的关卡。
风鹫想到这里,愤怒的砍下一个奴隶的头颅,只见那头颅骨碌碌的滚出去,因为恐惧而睁大的双眼渐渐无神,喷洒的鲜血为古矿那黑色的大地又添了一份养料。
如此这般,风鹫才感到一阵舒服,“废物”,风鹫低声骂道,心中想起那个白痴的紫色头发。
密道修行队最小的风随水则是回到族中,拜访了一位隐士,他敲开那位隐士的草庐,实际上根本不用敲,因为没有门。
“进来吧,少年人!”风随水大惊迈入草堂,恭谨而崇敬,他知道这位夜里的黑人虽然只是四阶筑基武者的水准,但是刺杀功夫一流,据说他成功杀掉过八阶的筑基武者,实力之强大,就连他们的队长想起来都要皱眉头。
“大人,我们队长想您了,捎给您一封信!”
片刻之后,风随水走出草堂,长出一口气,摸了摸额头才发现已经是冷汗淋漓,也许是草堂黑暗的原因,他竟然没有看到任何人,却听到了声音。
不过,总归完成了任务,那位大人物答应了此事。风随水放下心来,随后向族中心走去,也该晋级了,去找父亲讨要那修真丹,他心想。
一日后,密道修行队的老大风狂则是深入南北天堑的密道,当他看到密道中随意散乱的瘦弱奴隶时候,毫不做作,一掌一个,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杀掉了。
当他走到密道中部与火族的交易区,一路走来已经杀了数十个奴隶。
正好碰到一个臂膀上有火族金色图案标志的年轻人人等在那里,那人二十岁左右,年纪与风狂相近。而与风狂那冷漠表情而眸子中带着疯狂的杀意不同,那人嘴角带着淡淡微笑,温和如书生。
“九阶炼气士!”风狂的眼中狂意大胜,好像老虎碰到猎物,又如公牛顶角,终于碰到对手一般,心中十分快意。
“我不想打架!只是想问些事情”,火族年轻人仍是带着淡淡的微笑,谈吐温柔。
“其实我也只是想问些事情,但真的很想与你打一架,不知意下如何。”
“我叫火一堂!”火族年轻人深刻体会到风狂眸中如同走火入魔一般的执着与坚持,知道不能善了,便做出一个请出手的姿势。
“风狂”,风狂敷一抱拳便如同一只猎豹冲过来,“疯拳”。
“火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