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婵也不看他,说:“如果让太师看到,到时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给我一刀阉了。”
李儒听了这话,就像从头上泼了一盆冷水,然而他仍然不肯放手,说:“我如今和你眷恋日久,一情一孚意合,你离不开我,我离不开你,拆散不得了。你这样说,我们怎样是好?”
貂婵说:“你都慌了手脚,叫我又如何是好?”
李儒说:“如今这阵子董卓病得重,我给你那东西用得着了。”
貂婵说:“我下了手。”
李儒说:“小乖乖,我来这儿就是教你下药的法儿。董贼吃药前,你便把那包药放进药里,然后把药喂下去。”
貂婵说:“不行,我遇到这样一来的事,心里就慌。”
李儒继续说:“董贼毒性发作时,必然肠胃迸断,大声叫喊。你要用被盖着他的头,不要让人听到。”
貂婵说:“不行,碰到这种事,我的手脚早软了。”
李儒说:“我在外面,你给我发信号,我便进去,处理掉七窍内流血的痕迹。”
貂婵说:“就是听你说我都脚软了,哪里还做得事情?”
李儒说:“你不做这事情,董卓又不会死掉,我们的事又哪儿成全得了?”
貂婵把那药递还给李儒,说:“到时你把药捧进来,我们一起把药喂进去,不是更加便于行事?”
李儒听了,说:“明天一早我过来,再作打算。”
晚上,貂婵却辗转反侧睡不着。她心里想,若杀了董卓,他落到李儒手里。董卓是杀了,但李儒是董卓的女婿,面目可憎,心肠恶毒,自己跟着他,苦海无边,还不如跟着吕布,按着王司徒原来的计策行事。想到此,她忍受不住,沧然落泪。
董卓刚好醒来,看到貂婵的样子,笑了,说:“我只是偶尔得了小病,爱姬都忧愁成了这个样子,我如果闭上眼睛睁不开,你还是活得了?”
貂婵心里一硬,说:“我怕。”
董卓调皮地刮她的鼻子:“你怕什么?有什么可怕的?”
“我是怕你。”
董卓像小孩子那样笑了:“你怎么会怕我?我让你阉人,吓着你啦。”
貂婵说:“我怕你被人……”
“爱姬,你不用怕。”董卓笑了,“我堂堂的太师,只有我阉人,哪有人阉我?”
“不是。”貂婵擦泪,“有人想杀你。”
董卓摸貂婵的头,痛爱地说:“刚才做恶梦是吧。”
貂婵摇头。
董卓又说:“别道听途说了,也不要自己吓自己了,睡觉。”
说着,搂貂婵又睡。
将近天亮,貂婵忍不住推醒董卓,对他一一说知。
董卓听了,像没事一样,说:“他捧药给我喝,我会喝么?有你在我身边,任何男人给的东西我都不会吃的,他们就是想我死了,然后霸占你,李儒就是第一个,还有几个,我心里时刻提防着的。”
貂婵偷偷吸了一口冷气,想不到男人的世界,居然这样纷繁复杂,博大精深。
董卓高兴地搂着貂婵,得意地说:“只要你的心在我身上,任何人想打你的主意,都不会得逞。”
第二天一早,李儒便来请安。他进了暖香阁,看到董卓那一恹恹欲死,心里在大喜,感到董卓已是一堵残墙,只要用手推下,便轰然倒下。他跪在床边假哭。
董卓说:“你哭什么?”
李儒说:“看到父相害病,我心如刀割,派人到处求医问药,听说有一处好药,医百病有奇效,想一到到位取来给父相治病。”
董卓说:“武大道:“你快去取药来救我!”
李儒便亲自去拿药。
一会,李儒回来,交给太医看了,又交给董卓看,说:“这帖药,听附近一个神医说,有起死回生的功效,神医说你吃了,倒头一睡,盖一两床被,发些汗,一两个时辰就好。”
董卓故意捂着胸口咳嗽,说:“快快给我煎来。”
李儒便亲自去煎药,然后把药倒在盏中,给董卓捧了上来。
貂婵接过那盏药,直往上面吹气,用了一层白烟。
董卓叫:“爱姬,药在那里?快给我喝了。”
李儒也催促说:“快些吃,神医叫趁热吃,药力最好。”
貂婵闻闻那盏药飘出气味,说:“这药味大,好难吃。”
李儒说:“良药苦口,只要是好药,没有好喝的!”
董卓却突然对李儒说:“你出去,让爱姬伺候我吃药。”
李儒一愣,他没料到董卓会要他离开。他说:“父相,我在这儿伺候你,什么事都会周到很多。”
董卓说:“有爱姬在这儿行了,你出去。”
李儒只好转身往外走,他一眼一眼看着貂婵。
貂婵似是意会地一笑。
李儒出了暖香阁,站在门口,却不走了,他尖着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
一会,李儒听到里面的董卓说:“爱姬,这药喝下去,肚子里疼起来了。好痛!”
李儒一听,不管三七二十一,飞快地跑了进去,扯过一床被,看着董卓的脑袋便盖上去,推倒在床上,口里叫:“父相,盖着发些汗,好得更快。”
说着,跳上床,骑在董卓身上,把手紧紧的按住被角,又回头对貂婵说:“快,你拿东西打他的头,打晕他便不动。”
貂婵说:“你盖着他干什么?他还没吃呢。”
李儒一听,呆住了,他看到那盏药在旁边冒着热气,心里镇定自若,一不做,二不休,他想到旁边去拿那把七星尖刀,却被董卓一脚踢下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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