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喜寂厌喧者往往避人以求静,不知意在无人便成我相,心着于静便是动根,如何到得人我一视动静两忘的境界?
“译文”
一个喜欢清静讨厌喧嚣的人往往离群索居来求取安宁,岂不知道远离人群只是为了自我,而一心求静的结果是一旦遇到喧嚣就会烦躁不安。可见由于过分求静,反而成为烦躁的祸源。人我本是一体的,而动静也是互相关联的,假如不能忘怀自我,只知一味过分强调宁静,又如何能达到真正安宁的静界呢?
“解说”
一些清修的人喜欢远离尘嚣隐居山林,以求得宁静。其实,这样的环境虽然宁静了,假如不能忘却俗世事物,内心仍然是一层烦杂。何况既然使自己和人群隔离,就表示你内心还存有物我、动静的观念,自然也就无法获得真正的宁静。人只有物我两忘了,才能真正出神入化。而物我两忘的状态,恰恰是任何环境都可的状态;如果为求心情而要有个分别讲究,则功夫只有初段,未达至境。
“例解”
排除得外界干扰 自然心态平和
知向北游历来到玄水岸边,登上名叫隐的山丘,正巧那里遇上了无为谓。知对无为谓说:“我想向你请教一些问题:怎样思索、怎样考虑才能懂得道?怎样居外、怎样行事才符合于道?依从什么、采用什么方法能获得道?”问了好几次无为谓都不回答,不是不回答,而是不知道回答。知从无为谓那里得不到解答,便返回到白水的南岸,登上名叫狐阕的山丘,在那里见到了狂屈。知把先前的问话向狂屈提出请教。狂屈说:“唉,我知道怎样回答这些问题,我将告诉给你,可是心中正想说话却又忘记了那样想说的话”。知从狂屈那里也没有得到解答,便转回到黄帝的住所,见到黄帝向他再问。黄帝说:“没有思索,没有考虑方才能够懂得道;没有安处,没有行动方才能符合于道;没有依从,没有方法方才能够获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