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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侠盗治郎吉(1)

立秋聊扰多情汉

澡池里不睁眼,也自知天下事。治郎吉这两个月来一直在有马的温泉疗养馆里装病掩人耳目,有道是“雁过留声,人行留影”,一旦从这里走出去,他便无所遁形了,这一点,他再明白不过了。

薄外套轻拂肌肤的触感,还有那初秋的风,会勾起与女人缠绵温存的念头,全都让治郎吉从乏味的世界里苏醒。

然而尘世纵然危险,他依旧眷恋不已,阔别尘世喧嚣的七十天后,他在一个清爽的秋日早晨离开了有马的槌屋。而和他在温泉疗养馆里熟络起来的澡堂女阿仙,则抱着他的一包行李送他,一直送到座头谷。

“就送到这儿吧。阿仙,明年再会。”治郎吉说道。

“不,还是送到武库川吧。”

阿仙紧紧地抱住治郎吉的行李,仿佛永远不肯交给他似的,走在长满鸭跖草的小路上。

“你的心意我心领了,但这样一来不是徒生依恋嘛。旅馆要是误会了可不行啊,就送到这儿,你回去吧。”

“所以说旅客都靠不住嘛。”

“退一万步讲,我也不可能一辈子留在有马不是?”

“请你把我也带到江户去吧。”

“你、你开什么玩笑?”

“我是说真的!好吗,治郎?”

走到看不见过往行人的地方,女人突然掉头扑到治郎吉怀里,紧紧地拽着他薄外套的袖口。

“……好不好,治郎?”

“放开!”治郎吉冷冷地抬起女人扑到自己胸前的脸说,“真难看,有什么好哭的?”

“我也想去嘛。”

“去哪儿?”

“去哪儿都行,只要和治郎吉你一起就够了。”

“我可没答应过你哦。……哎呀,看人来人往的,还以为我欺负你呐,你赶快回去吧。”

“不要嘛!……我现在突然不想回去了。请带我一起走吧,去哪儿都行!”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看,我只要不妨碍你,带我走也无所谓吧。”

“说不行就是不行。”治郎吉无奈地说道。

这世上,澡堂女和客人的韵事还少吗?治郎吉心里开始有点后悔做出这等无聊至极、轻浮的事情来。

主要原因还是出在这个女人身上。像她这样的女人,留在身边只会后患无穷,纵然娇容月貌、倾心于他,他看也不看一眼。

“都叫你快回去了!”治郎吉一把抢过自己的行李,往前走去。

女人静静地尾随在他身后,一直走到能看见武库川的地方。治郎吉“啧”地咂了下嘴,说:“阿仙,你无论如何都要跟我走吗?”

“……”

“你啊,是还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才会这么喜欢我。实际上,我可是偷遍江户的要犯,做的都不是什么好事,让人知道了不好,所以你和我之间的事,一定要守口如瓶,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我这可是为你好。”

“这种事情,我早就知道了。”女人一点也不感到吃惊。

“什么?你已经知道了?”

“对啊,都不知道官差来过多少次有马,也不知道发了多少通缉令了呢。”

“哦?”

“每次官差来,我可没少被槌屋的老板探口风哦。有一次啊,我还被自身番[1]传讯问话,那次还挨打的呢。”

“那么,你明明知道我是个小偷还……”

“对啊,我就是喜欢你,喜欢你这个偷遍江户的‘鼠小僧’。”

“嘘……”

这女人嘴快,治郎吉突然握紧了她的双手。这时,从渡船上下来的旅客们,正络绎不绝地走上河岸来。治郎吉用身体推搡着阿仙,加快脚步,说:“上船吧,就是刚到的那艘。”

注释:

[1] 自身番:江户时代在江户和大阪等大城市(即町人地)所设的番所(类似于现在的派出所)。(译注)

彩色头绳留心间

“啪、啪”的声音传来,好像是有人在屋里下将棋。

“啊,就是这儿了吧。”治郎吉停下了脚步,摸着长满胡子的下巴说道。

这是太左卫门桥的岸边。隔着道顿堀川,能够看到剧院茶点铺里间的桐木衣柜、红色的坐垫和长方形的火盆。秋天的阳光一照过来,就把理发店入口处的隔扇映得透亮,隔扇上画着一个留奴髻[1]发型的人,旁边写着“自雷也[2]理发店”。

“有人吗?”治郎吉“唰”地打开了隔扇,站得笔直,“现在能给我理吗?”

“您请坐!”帮工收拾好座位,又问道,“是理月代[3]吗?”

“什么?头发啊?发髻保持这样就行,我就刮个胡子。”

“您一位是吧,请稍等。嗨,您先抽杆烟,休息一下吧。”

帮工把烟灰盆递给治郎吉之后,就在水槽里摆上青石,咯哧咯哧地磨起剃刀来。二楼有些不结实,整座房屋都像遇到地震一般,晃动了起来。

治郎吉索性掏出自己的黄铜烟管,一边抽烟一边打量起屋里的情况。说到理发店,不论是江户还是大阪,大体都差不多。角落都摆上一副将棋棋盘。三座[4]的歌舞伎排名画,还有业余净琉璃[5]的宣传画,像公共厕所里一样贴得满墙都是,还有沾了油污的桐木梳妆盒、假发等物件靠墙放着。而现在正在给客人梳发髻的那位,看来就是理发店老板仁吉了。

老板大概二十七八岁,身材魁梧。能依稀看到纹身从胸口蔓延到两只手臂,像癞蛤蟆的表皮一样。他纹在背上的自雷也让他因此得名,经营着这家自雷也理发店。

“……一点儿也不像啊。若真是兄妹,就算同父异母,总会有长得相像的地方吧。”治郎吉在烟雾缭绕中暗忖。

在有马逗留途中,他多次听澡堂女阿仙说自己有个哥哥,在太左卫门桥边开了一家理发店,但今天治郎吉到这里来,却不只是让仁吉给自己刮胡子这么简单——他来还是为了顺便解决被阿仙纠缠的问题,但碍于还有别的客人在场,说话有些不方便。

“不过,到给我刮胡子的时候,其他人也都回去了吧。”治郎吉心想。可刚一坐下——

“让您久等了!”仁吉说完,这才回头看向治郎吉。

“已经到我了啊?我前面还有客人的吧,先给他们来吧。”

“啊?客官您说什么?”仁吉说道,不经意地露出了他的银牙。

“我还在看他们这一盘呢……”说完,治郎吉用下巴朝一盘将棋指了指,露出一丝苦笑。

“这样啊,那您请便。”说完,仁吉便起身去给其他客人梳头去了,但实际上,对治郎吉来说,排在后面才好说话。

仁吉换好了洗头盆里的热水,接过帮工递来的剃刀,说:“客官,您是江户人士吧?”

“听出来了?”

“太清楚不过了嘛。”

“也是,江户的小子都很粗犷嘛。”

“哪有,是因为您说话简洁明了啊。大阪女人应该都很喜欢您这样的……您这次来是旅行啊,还是办事啊?”

“哎,算是旅行吧。我从金刀比罗宫[6]出发,走到有马稍微歇了歇,然后就和许多人一样,启程腹便便,返程肚空空啊。”

“我也想偶尔这么潇洒一把啊。您当时是在有马的什么地方落脚啊?”

仁吉低下头,又看了看治郎吉的脸。

治郎吉心想,就接着这个话茬,试着提一下阿仙的事情吧。话到嘴边,却还是觉得有人在不方便,又把话咽了回去。

因为阿仙的事被人听到了,对仁吉会比对自己更不利。听阿仙说,仁吉和她是同父异母的兄妹,而这个做哥哥的却走上了黑道。

所以哪怕阿仙只是个澡堂女,他也经常伸手向阿仙要钱,而这一次据说因为急需一大笔钱,竟把阿仙的身体抵押给守口的一家叫“双叶屋”的妓院,借到了一百两。接着,他又让阿仙辞掉槌屋的工作赶快回来,因此,早在治郎吉启程的四五天前,阿仙的眼睛就已经哭肿了。

治郎吉是个多情种,从不作长远打算,他把从没想过要娶的女人稀里糊涂地带到大阪来了,接下来要告诉她实情的话,到那时,不光自己不爱的女人心灰意冷,他自己也不能置之不顾了。

“豁出去了,说就说吧。”治郎吉心想,正好胡子也长了,就假装随意地过来看看情况。不过,就算没有其他客人在场,一开始就和仁吉打开天窗说亮话,依他看,仁吉也绝非善类,他的齿间、舌面上可都长满了小混混的鱼刺,不可能随便用大拇指和食指抓起来就吃下肚啊。

“老板您好!需要买点头绳吗?”

旁边传来了年轻姑娘的声音。门外的阳光映在治郎吉仰起的脸上。

仁吉停下剃刀,说:“啊,喜乃啊,等了很久了吧?快进来吧,把门带上。”

“一直以来承蒙您照顾了。”

“现在客套话说得挺溜啊。”

“哪有,我还不习惯跑生意呢。”

“来,把担子取下来挂在那儿吧。不习惯的生意,就得多花心思喽。”仁吉把还在和治郎吉聊天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对喜乃说,“我头绳也卖完了,还想买一点,另外还有点事要和你说来着,先等我忙完这位客人啊。”

“好的,您慢慢忙。”喜乃说着,把装头绳的箱子取了下来,来时迎着太阳,鬓角出了些薄汗,她轻轻地用怀纸按了按。

治郎吉安静地让仁吉给自己修面,眼角的余光瞟向喜乃——这一看,看得满心欢喜,喜乃大约十九、二十岁,不仅是貌美,她的气质、头发、嘴唇、眼角都很不错。

再看她的身高、胖瘦,完全符合治郎吉心中描绘的理想型女人的形象。他觉得阿仙完全比不上她。

“这是哪家姑娘?”治郎吉一边听着剃刀利落地刮落胡须的声音,一边开始好奇地想。

“这个年纪的姑娘家,还系着棉质腰带,真是可怜。和服也很朴素,头上插着便宜的小木梳,行为举止也不太讲究,不用问,肯定是个穷人。还有,虽然知道她专门卖头绳给理发店,但是根本不觉得她是在小商贩家庭长大。”

“太可惜了。”

治郎吉这么想着。与此同时,他更觉得在有马的滥情实在太傻了,自己本就已经步步是险,还受阿仙之托来这种地方,他开始有些后悔了。

“不弄了……”治郎吉嘀咕了一句。

“让您久等了!”仁吉用手指抹掉黏在剃刀上的胡须,对帮工吩咐道,“阿松,端水来给客人洗洗。”

治郎吉摸着刮得光溜溜的脸站了起来,就在这时,治郎吉立刻敏锐地感觉到身后的动静。

隔开理发店和里间的暖帘随着他的目光晃动着。从暖帘下面能看到棕色条纹的和服下摆,还有涂漆刀鞘大小的装饰物一闪而过,转瞬即逝。

“哦,小伙计啊,反正我一会儿要泡澡的,就用不着你端水来洗了。”

治郎吉仿佛是把钱抛出去似的,草草结账,连自己也觉得阵脚大乱了。他唰地打开隔扇,走到大路上去了。

注释:

[1] 奴髻:是江户时代流行于武家仆人和奴隶中间的发型,特征为头两侧月代宽大、发髻粗短,发尾整体朝上扎起。(译注)

[2] 自雷也:一说“癞蛤蟆的嘴”,一说是虚构的忍者,骑在癞蛤蟆上施展忍术,亦写作“自来也”。(译注)

[3] 月代:日本成年男性的发型。将由前额侧开始至头顶部的头发全部剃光,使头皮露出呈半月形。因其便于士兵佩戴头盔,镰仓时代、室町时代的月代主要是在战场上使用;战国时代之后则成为日常发型,尤其在江户时代,成为习俗。(译注)

[4] 三座:江户时代中后期取得江户町奉行所许可的三大歌舞伎表演剧场,分别是中村座、市村座和森田座(后称守田座)。(译注)

[5] 业余净琉璃:净琉璃是日本传统音乐的一种说唱故事,通常在三味线的伴奏下进行说唱,包括义大夫调、常磐津调、清元调、新内调等。业余净琉璃是指弹唱义大夫调的业余爱好者,以及他们所唱的义大夫调。(译注)

[6] 金刀比罗宫:这是位于香川县仲多度郡琴平町的神社,供奉着被称为“金毗罗”的海上守护神。(译注)

暮鸦呱啼辞门去

几次三番,他一边跑一边回头看,感觉路上的人们仿佛都在指着他说“鼠小僧、鼠小僧”。

他故意混到道顿堀的人群中,沿着小路一直跑到了千日原,这才扯出自己的豆纹手帕擦拭腋下的汗水,嘟囔道:“哎,吓死我了。”

夜市上,卖牙具的、卖旧衣服的……各式各样的小摊都摆出来了。治郎吉仍惊魂未定,留意着周遭小摊的情况,一边把手帕铺在草丛里蹲坐了下来,抱着双膝。

“真是奇了怪了……”

要是官差追来,必定会有随时准备拔刀、谨慎细微地巡视逃跑者身影的人。但现在,连一个眼光投向自己的人都没有,更没有长得像捕吏或捕快的人经过。

“哎呀,这笑话可闹大了。”治郎吉自嘲道,“难道是因为这两个月没赚钱,像烫酒壶似的一直泡温泉的缘故吗?我这手艺都退步了……但是,我一惊一乍也情有可原嘛。有个穿藏青色袜子、茶色条纹和服的武士就在理发店的里间,但凡是在江湖上混的,自然而然都会认为他是奉行所[1]派来的喽。”

不过他也知道,完全是自己误会了。治郎吉在为自己先入为主的臆测感到好笑的同时,也在思索那个武士究竟何许人也。倘若那人是个食客,用的刀太过高级,和服也太雅致。而如果那人是理发店的客人,又怎么会在里间待着呢?

对武士的身份感到好奇之余,治郎吉最关心的还是那个叫“喜乃”的、卖头绳的姑娘。他把喜乃与穿茶色条纹和服的武士,还有自雷也的纹身关联起来,沉思良久,并没觉得三者之间有什么异样的联系。

他就是有点放不下。哪怕只能打听到喜乃的住址,他也还是想知道。治郎吉生性多情,也许喜乃也是他的滥情对象之一,但他对喜乃的感情,无疑是所有感情经历中最坚定的。

“有人吗?”治郎吉说着,走进了另一间理发店。

理发店的老板看着他刚修过的胡须,感到有些奇怪,问道:“请问有什么事?”

“我从江户来。”

“哦,远道而来。”说完,理发店老板开始用草纸包上些零钱。

“等等。我可不是云游工匠来找你要钱的。其实我是来找人的,听说我朋友的女儿在给理发店卖头绳,想打听打听他们家住哪儿呢。”

“哦,叫什么名字啊?”

“是个年轻的小姑娘,叫喜乃。”

“喜乃啊,就住在天王寺背后的铁浆大杂院里,这姑娘挺不容易的。听说他父亲好像是个浪人[2]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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