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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鸽子的故事(2)

我们的国家有一种道德败坏的人,他们以射杀鸽子为乐,这种追着鸽子开枪的游戏让他们感到兴奋,而且没有相关的法律对其进行约束。因此,许多优秀的信鸽都是冒着生命的危险来传递重要信件的。而这些无耻的人从不会对射杀信鸽感到愧疚。阿诺夫是阿诺克斯的表兄弟,它是在给大夫送信的途中死在这些人手中的。它的翅膀记着三次不错的成绩,而它腿上的徽章反射着太阳的光芒,这让射杀它的人觉得不安。这名枪手看到了信鸽要送的信件,他对此非常后悔。而后,他托人将信件送达,还将死去的鸽子送回了信鸽俱乐部,谎称是他找到这只信鸽的。信鸽的主人亲自感谢他将消息送了出去。面对这样的事情,枪手的良心受到了谴责,最后他不得不坦白是他杀死了这只信鸽。他解释说,他的邻居生病了,想吃鸽子做的肉饼,所以他才来射杀鸽子的。

对此,鸽主气得都哭了。他说:“你怎么能为吃一块肉饼就杀死它了呢?它是一只优秀的信鸽,它曾救了两个人的性命,还做出了三次惊人创举,为人们传递过20次关乎性命的信件!我本可以让法律来制裁你,不过我放弃这样做,因为即使那样阿诺夫也活不过来。我只想说,假如你还有想吃鸽子肉饼的生病邻居,请告诉我,我会为他准备专门的鸽子。假如你的良心还未泯灭,就不要再射杀我们这些珍贵的信鸽了,也请阻止其他人的射杀行为!”

当时,鸽房同原来的那位老人还保持着联系,这位地位极高的老人一直都非常感激这些信鸽,于是《奥尔巴尼市鸽子保护法》诞生了,当然,这和阿诺克斯的英勇是分不开的。

04

比利一直讨厌角箱,不过他没有取消角箱信鸽的等级,从原则上来讲,角箱有资格拥有银色徽章,只不过成绩很糟糕罢了。那次的邮轮事件证明角箱非常胆小,不过谁知道它竟然是个欺负弱小的家伙。

这天清晨,比利进入鸽房时,发现两只鸽子在争斗,大小不一的两只信鸽厮打在一起,现场非常混乱。比利看到后立刻制止了它们,却发现这两只鸽子竟然是阿诺克斯和角箱。阿诺克斯身手敏捷,不过还是没能胜过角箱,因为角箱的体重增加了0.9斤。

比利很快就知道了两只鸽子打架的原因,它们都想得到一只血统最为纯正、尊贵的小母鸽的青睐。对此,比利非常气愤,他很想杀死角箱,不过他不能这样做,无奈之下他只好尽量给阿诺克斯创造机会。

鸽子同人类有些相似,婚姻要从接触开始,两只信鸽在一起时间长了自然就会成为一对。对此,比利将这只小母鸽同阿诺克斯关在一起,让它们相处了近半个月的时间。此外,比利还给角箱找了一只母鸽。

一切都依照比利的设想发生着,阿诺克斯和角箱分别俘获了母鸽的芳心。两对信鸽开始筑巢,貌似就可以这样幸福地生活下去了。角箱虽然不是一个好信鸽,但是它的外貌还是非常有吸引力的,它鼓起嗉囊在阳光下威武的样子,以及将脖颈的羽毛支起的姿态足以吸引任何一只母鸽。

阿诺克斯虽然很强壮,但是它体型不大,除了眼睛明亮,并没有吸引母鸽的外貌。此外,它还要经常出去为人们送信。而角箱则没有什么任务可做,没事就在鸽房舒展它那双徒有其表的翅膀。

动物也有自己的道德观,特别是鸽子,它们一定会忠于自己的爱情。不过,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情,连人类都会因为诱惑而犯罪,何况是鸽子呢?阿诺克斯的妻子总是一个人待在鸽房,渐渐被总是出现在眼前的角箱所吸引了。不过,这本没有什么,但是不好的事情终于在阿诺克斯外出的时候发生了。

这天,从波士顿回来的阿诺克斯竟然看到角箱和自己的妻子窝在自己的箱子里,便生气了。不过,他们的妻子却没有任何表态,只是漠然地看着各自的丈夫,保持着相当疏远的关系。愤怒的阿诺克斯用它的翅膀同角箱厮打起来。可惜,阿诺克斯的爪子和嘴都比不上角箱,它那双优秀的翅膀也没有什么战斗力。就算热血的阿诺克斯有着坚定的信心,那翅膀上的20个纪录也无法改变它的劣势地位。

阿诺克斯的妻子对这场争斗漠不关心,假如不是比利及时出现,大概阿诺克斯就死了。因为比利的照顾,阿诺克斯在7天后恢复了活力,并在10天后再次执行任务。同时,阿诺克斯也不再计较妻子的背叛了,它和往常一样整理自己的巢,没有什么过激的表现。那个月,阿诺克斯又做了两个创举,它8分钟飞行了32千米,只用了4个小时就在鸽房和波士顿之间飞了个来回。回来的途中,是爱情支撑着阿诺克斯前进。可惜,阿诺克斯的妻子并不明白它的心思,此时它的妻子正和角箱一起玩耍呢。这次的回归充满了悲剧色彩,精疲力竭的阿诺克斯再次看到了妻子的背叛。尽管已经不剩什么力气了,它还是要捍卫自己的尊严同角箱战斗。多亏了比利,阿诺克斯保住了自己的性命。比利将角箱锁了起来,决定要将它处理掉。

同一时间,一场“没有年龄限制的有奖比赛”即将开始,芝加哥到纽约大概有1449千米。比利早在半年前就为阿诺克斯报名了,并且在它身上下了大量的赌注。不过,现在问题比较麻烦了,阿诺克斯的状态不是很好,但是比利没有改变初衷。

参加比赛的鸽子要搭乘火车去芝加哥,之后依据比赛规则于不同时段起飞。比赛开始后,最后一名参赛者是阿诺克斯。这些鸽子都非常优秀,从来不会浪费时间,最初被放飞的鸽子在芝加哥城外,就本性使然地飞到一起形成了一个移动的群体,按着同一路线前进。信鸽是靠它的方向感飞行,有时候会直线飞行。不过假如信鸽很熟悉这条路线,它就会将脑海里的路标作为飞行的依据。多半的鸽子都有过关于这条路线的训练,它们会绕过哥伦比亚以及布法罗。无论是哥伦比亚还是底特律,阿诺克斯都知道飞行路线,因此在飞离密歇根湖后,它沿直线飞向了底特律。如此一来,阿诺克斯就赶上甚至超过了本来领先它的选手。阿诺克斯飞过了底特律、布法罗以及罗切斯特,那些它原本就看到过的楼房和烟囱都被它甩在了身后,它离锡拉丘兹越来越近。临近天黑的时候,阿诺克斯在短短12小时内就飞了965千米,很明显第一名是它的了。此时,阿诺克斯想要喝水,这种情况经常出现在远距离的旅途中。它飞过屋顶找到了一间鸽房。阿诺克斯在鸽房上空盘旋了两圈,便降低了飞行高度,同那些正在回归的鸽子一起进去了。进去后,阿诺克斯大口大口地喝水,它过去经常这样做。这时,饲养这些鸽子的人也在鸽房,他毫无声息地走到一个角度合适的地方,仔细地看着这只从来没有见过的鸽子。鸽房的一只鸽子向阿诺克斯挑衅,而阿诺克斯则张开了翅膀摆出特定的姿势进行抵抗。鸽房主人看见了阿诺克斯翅膀上的纪录,他太高兴了,立即拉绳子将鸽房的门关上,没过多久,他就成功俘获了阿诺克斯。

这个鸽房主人打开阿诺克斯的翅膀,仔细阅读翅膀上记载的那些纪录,他的目光掠过徽章—徽章已经从银质换成金质的了,他看到了阿诺克斯这个名字。这个抢夺他人东西的人惊讶地喊叫起来:“阿诺克斯!我知道你,太好了,没想到能得到你!”随后,他从阿诺克斯的尾巴上找到了一个消息,上面说:“阿诺克斯参加‘没有年龄限制的有奖比赛’,凌晨四点从芝加哥出发,目的地为纽约。”

这个盗贼感叹道:“短短12小时内就飞了965千米,上天护佑,这真的是壮举!”之后,他小心翼翼地将不断拍动翅膀的阿诺克斯放进带着垫子的笼中,他的神情都可以称得上虔诚了。他对阿诺克斯说:“我明白我怎么都不能将你留下来,但那不重要,我只需要你的后代,为我留一些带着你血统的幼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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