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耀文
朔州师范学校95班朱耀文向老师同学报告：校党办刘伟同志来电话讲，在建校61周年之际母校要出一本书，吩咐我写些回忆性的文字。这的确强人所难。离校整整30年了，那人那事那字确实也淡了，摊摊上没货了。不写吧，老同学那是代表母校邀你的，且60年来母校培养出那么多精英，你算啥？不要不识抬举。那就赶鸭子上架吧，如果大家没有因此而碜了贵牙，算给我以厚爱了。
一、“绵”出来的效果
正在想怎么写这几个文字的时候，偶见报纸上刊登我市某校生活老师和学生发生了故事，致该生手臂骨折，老师已被刑拘。我感到惊讶并不解。由此我想起了上师范的一个故事。那是一个上晚自习的时候，我有事请假。按照请假程序，在班主任批准后需教务处雷式恂老师批准后才算完成。在教务处主任室门口“报告”后，雷老师看见了我。我说明来意后，雷老师却一言未发盯着我，我有点不知所措。过了一会儿雷老师以犀利的目光绵绵地对我说：“看你那个相，看你那个相。”我一头雾水，不知何故。又过了片刻道：“披着个棉袄，嗑着两颗瓜子，啥样？”我头大了，原来如此！一头虚汗就挤了出来。当时难受可毕业前一直没放在心上，没心！毕业后，在执教的年月我经常想起这事，也就渐渐地放在了心上。想来也是，你念的是当老师的书，要做的是教书的事，“为人师表”这是起码的要求，“披着个棉袄，嗑着两颗瓜子”那不是歪流颠水吗？滑下去还能为人师表？回想起来那时雷老师骂几句未尝不可，抽你个耳光你嘛咋呀？我万幸！瞎高兴！其实人家雷老师压根就没这个意识。雷老师没给我任过一门课程，但这可是一堂刻骨铭心的做人课，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后来，我和我妻子谈起这件事，她说雷老师是她们的班主任，执教严谨、以诚待人是雷老师一贯作风，堪称师表。这使我对雷老师的敬佩之情得到进一步升华。雷老师这种感染力是无形的，可其影响力是无限的，影响了我的一生，受益匪浅。令人不理解的是，有些老师头脑一热就和学生过不去，总要让你出点血。我感到遗憾，怎么就没遇到雷老师呢！
二、吃出来的觉悟
朔县师范毕业30多年的人可能有一个共同的感觉：吃喝香了，每每感叹不如当年。我想不外乎两“大”：年岁大了、油水大了。现在的80后及其后不理解这点。我不止一次给我的侄男外女唠叨上师范时的故事，意在让他们身在福中知道福，一生一世珍惜福，想让他们理解我们为什么那么吃，你们应该怎么吃！他们往往不以为然，他们烦。那时吃的穿的都定量按比例供应。因此在解决温饱问题方面特别是在吃的方面也就引出了不少的故事。那时人们吃的最高“理想”叫“一年三百六，顿顿白面肉”（真这样能受得了吗）。一个冬日下午，我和一位同学借自行车进了县城，回校时绕进火车站里买月饼（他说不用粮票）。货车前的月饼金黄的色泽和浓郁的油香，馋死人了！于是我俩买了16个月饼，二一添作五，装在衣兜里，一手握着车把，一手掏着吃，没等到校，就着寒风全部下肚。要说那种感觉，真过瘾！晚上还露天看了电影《红楼梦》，肚子竟然一点都没出毛病。回想起来我俩真是空前绝后的：以前吃不上，后来吃不下。还有一位同学的家境相对要差点，就拿我们领回的那一笸箩玉米面窝头和同学打赌。赌注不大，20个（一个算2两）吃完白吃。当吃第13个窝头时光在嘴里蠕咽不下，我们制止了他。一想，他吃死了，我们一组人却饿得浑身发酥，这不是驮棺材压死驴了？
这是那个年代的写照。对长身体、求知识的后生来说这样吃不足为奇。那时确实物资匮乏。相比现在，论质论量相去甚远。80后及其以后们对我们的时代不了解，不理解。不怨我们也不怨你们，这是时代特征。我们的玉茭窝窝油炸糕就是你们的肯德基汉堡包，是质和量的差别，说不定你们的下代还吃月亮呢。我算想通了，我们不愿吃肯德基汉堡包和你们不想吃玉茭窝窝一样。我们的前辈经过长期艰苦卓绝的斗争，带领国人从烂摊子站起来到富起来千辛万苦，地球上其他党派能办到吗！站起来了百废待举，在一定时期艰苦一阵是正常的，该我们铭记；富起来享受改革开放成果也是必然的，同样值得我们珍惜。这是社会发展人类进步的必然路径。今天，全党全国学习实践科学发展观不就是解决“富”了又“强”这个问题而最终让人民充分享受改革发展成果的吗？不忘过去珍惜现在憧憬未来永远是我们中华民族的精神精品！
段子不长，鸡肋而已。意在感悟、觉悟方面奏点效。但愿不要碜了您的贵牙！
2010年11月1日
作者简介：朱耀文，男，1978—1980年在朔县师范95班学习，现任朔州市供销社纪委书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