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果你能磨的让了了亲自为你解毒的话,自然另当别论,周杨一向是有自知之明的,他往后退了两步,打着商量“不用这个不行么?”
了了露出惊喜的表情“你是舍不得我的心血么?没事,我近来手艺精进了不少,多了不说,一次制个十颗八颗还是有的,你一向知道,我素来马虎,若是回头吃饭不小心混了进去,恐怕就不是这么好玩了。”
周杨张张嘴,心有不甘,还想争取,了了“哎吆”一声跳到周杨身边“你瞧瞧,竟然不小心踩到碗渣子了,都是你俩造的孽。”
周杨保持着嘴巴微张的姿势不动,欲语还羞。
了了看了,温柔的拍拍周杨的脸“你瞧你担心的,我这不是没事么。”又笑笑,慢悠悠的把手里的药丸放到周杨微张的嘴巴里,药丸入口即化。
“自己吃多好,还要我喂,多大个人了。”了了佯怒的在周扬身上拍了一下,周杨浑身像得了赦令一样,立马用手挖喉咙。
“做什么无用功,简直愚不可及,我你还不了解么?”
正是因为太了解了!
周杨一屁股坐到床上,生无可恋。我做什么要找死的试探了了啊。
了了兴奋的挤着周杨坐“怎么样?感觉怎么样?”这覆水了了配出来实在是侥幸,连了了都好奇周杨再次遇到周杨会发生怎样的化学反应。
周杨凝神感觉了一会“没感觉。”
“没道理啊?”了了捏着周杨的手腕子闭眼,神色突然变得很奇怪,睁开眼古怪的看着周杨,周杨被瞅的心里发毛。
“怎……怎么了?”
了了凝重“周杨,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女的?”
周杨“……”
“你说什么啊,我是不是你还不知道?”
了了炸毛“你是不是我作甚麽要知道?”
周杨这两天没少听说书的讲点子风花雪月,他自己也是个好学的,长着一张讨喜的脸,不拘什么人都能谈得来,又是了了教出来的,自然在这几天学了不少东西。这话是有点歧义,周杨也没想的太深,只抿抿嘴巴,自己诊脉。
了了看着周杨像个调色盘的脸,拿着袖子在周扬旁边扇风“淡定啊淡定,我会想办法的,就算是解不了,不是还有时限么,熬两个月就好了。”
周杨咬咬牙,看着了了万年植物的清寂染了烟火,慢悠悠道“我不是女的麽?身孕都出来了,没蛋怎么定?”
了了一张脸色变了又变“……”
“我……我靠!你这两几天都学了什么!?”
周杨捏捏拳头忍住把它往了了脸上挥的冲动。
“别急啊,都说了会解的了。”了了麻溜的奔下床躲到阮修后面。
“我救了你的命,涌泉相报我怕淹死了,现在就是你报恩的时候了,上!上!”
阮修“你拿我当大黄呢!”
了了惊异“这你都看出来了!”
阮修“……”当我没斗过狗么?老子怎么说也算个纨绔子弟啊!
周杨突然换了画风,哀怨的看着了了。
了了揉揉鸡皮疙瘩“孩子不是我的,你再看我也不会负责的。”
周杨“……”
阮噗呲一声笑崩了。
周杨恶狠狠的瞪着阮修,阮修越笑越欢“你……你有身孕了!”
是肯定不是疑问句。
了了凉凉的看了阮修一眼“傻了吧唧的,男的怎么有孕,难不成你是从你的父亲肚子里蹦出来的。”
阮修立马不笑了。
了了继续说“别是救了个二货回来吧,一地饭渣滓的还往地上滚,还不如救条大黄呢!”
傻了吧唧,不如大黄的阮修“……”
周杨略有同感的点点头。
了了“一屋子的歪瓜裂枣。”
周杨,阮修“……”
“先把屋子清清。”了发话。
一屋子的歪瓜裂枣动手能力挺强,没一会儿就干净了,三人脱了鞋上床盘腿坐成三角。
“有点奇怪。”阮修摸着下巴说了一句。
周杨犹自不死心的给自己号脉,了了拍拍周扬“没事的啦,都说了有时限的,顶多你会像孕期的女子一样吐个两月,要是你真的生个孩子出来,我不是成神仙了。”
本来挺严肃的气氛,了了几句话又给破了。
阮修笑的贼兮兮的,张嘴要说点什么,了了打断“要不是你俩没事抽风,我至于招惹那什么掌柜的么,一看就是不安好心的,你说说这怨得了谁!”
周杨正了神色,脸色只是还有点发白,道“那掌柜的原先附在你耳边说什么?”
“说让我们小心点,最近专门有抓你俩这样俊俏的小公子的。”
周杨脸黑了黑“没别的了。”
阮修趁机插了一句“为什么是我们,为什么没有你?”
“俊俏的小公子,你看我像吗?”了了鄙视的瞅了一眼阮修。“肯定是抓你们这样的,回去养了当相公。”
“抓了你回去养了当小厮。”
“正事。”周杨沉着声音提醒了一句。
了了瞪瞪阮修,一副神色往床柱上一靠“既然说正事,那么周杨,我来考考你?”
周杨眨眨眼睛,衣服洗耳恭听的样子。
了了周身淡淡的“你也听到了,掌柜的要同我结拜什么兄弟,又忙着帮我们兄弟找房子,你说这情,我们是受得还是受不得?”
“我看那掌柜的一副欣赏你的样子,早先我背着你进着客栈的时候,他可是不见银子不开门呢!”周杨嘴角拐着点讽刺的笑“那掌柜的是同你拜兄弟,情受不受也该是你的事,反倒来问我做什么?”
了了瞪了周杨一眼“做什么还闹脾气,若不是你俩闹出这动静,我至于同掌柜的周旋么,你倒好意思同我抱怨起来了。”
周杨深深的看了了一眼“掌柜的为什么会来,你还不知道么?”
“好吧!我承认,没有同你商量救了阮修是我的错,我道你为什么这么别扭,原来这在和等着我呢!”
阮修听到有人提到他,眼里沉下一抹异色,没有说话。
“周杨,你到底是发什么神经!”了了有点生气。
握草!现在老子连救点人的自由都没有了。
“到底是我发神经还是你发神经!”周扬也火了,本来吃了覆水心里都憋着股气“你救人也要用点脑子行不,任谁都看出来阮修是快死了,你一句话说的轻描淡写,当有心人看不出来么?当时他的奄奄一息大家是看在眼里的,一个快死的人就这麽被你救了回来,怎么不惹人疑心?”
了了垂下眼睛,楞了半天没说话,他从穿过来这么长时间里,舍命救过俩人,周杨和阮修,救周杨后诚惶诚恐的逃出了村子,救阮修又给自己惹了这麻烦,可他俩到底是不同的。他的身体又与常人有异,可能是在村子里待得时间久了点,现在竟然连周扬周到都没有了。
周杨生气,平常那么精明的一个人,到了阮修这里就不同了,他心里就是不忿,早先在吃饭的时候没能成功的挑起话题,即便是到了现在,冒着被了了厌弃惩罚的危险,他也一定是要闹个明白的。
况且最恐怖的覆水都被他吃了,别的毒他有自信能应付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