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20世纪60年代统计,他一生留存的作品有油画600幅,蚀刻版画350幅,素描1500幅,70年代以后还陆续有新的发现。
当年伦勃朗在阿姆斯特丹的故居现已是一个重要文物景点,供人参观。虽然没有鲁本斯的豪华,但也是在闹市区中的一幢小楼。室内按历史的原貌陈列,窄小的楼梯、昏暗的内室,以及餐厅中那极其粗笨的木头桌子等都很有当年的情调,给人以深刻的印象。尤其是那小小的窗子射进的光束,那仿制的蜡烛放出微弱的光芒,似乎就是出现伦勃朗画中那种在大片晦暗中突出局部受光处的特写效果。
总体上来说伦勃朗是一个多才多艺的画家,无论是他画肖像、人物群像、风景,还是他极为精美的腐蚀法铜版画,在荷兰绘画中都占有重要的地位。同时,伦勃朗也因此成为一位影响世界绘画发展的最重要的大师之一。他的画曾受到后来荷兰伟大印象派画家凡·高的极高评价。凡·高说:“你知道吗,我只要啃着硬面包在这幅画的前面坐上两个星期,那么即使少活十年也甘心。”这充分显示了这位伟大的画家在荷兰绘画史上产生的巨大影响。
2.伦勃朗作品赏析
《夜巡》的创作是伦勃朗艺术和生活的一个重要转折点。“比金钱更重要的是名誉,比名誉更重要的是自由”,这是伦勃朗的人生信条,也是伴随他一生创作生活的根本思想。当300年前的公众用赞赏的眼光接纳他,又用嫌隙的眼光对他的创作横加指责的时候,他用这约束着自己,约束着自己心中的缪斯的形象。
伦勃朗在创作《夜巡》的时候不愿意迎合资产阶级小市民那种平庸的艺术趣味而降低自己作品的艺术性,不愿意放弃自己的美学观点和表现手法,得罪了那些没有丝毫艺术欣赏力的订画者,在生活上迅速沦为贫民。
如果在浩若烟海的世界艺术史上排列出5位顶级美术大师,伦勃朗当之无愧地便是他们中的一位。他独特的绘画方式代表了北欧民族的最高艺术天分,当我们提到“光和影”时,首先浮现在脑海中的也许并不是印象派的画家们的作品,而是这位17世纪的绘画巨匠的一系列画作。他那包裹在神秘光感中的作品引起了人们对画面蕴涵的气氛的遐想。
这是《圣经》中最动人心魄的故事。上帝为了考验亚伯拉罕对自己的信仰,命令亚伯拉罕将儿子以撒作为祭品献给他。亚伯拉罕遵照上帝的旨意,在手刃以撒的时候,上帝制止了他。
这是一个严峻的考验。而《圣经》对这个故事的叙述是世界文学史上的着名篇章。亚伯拉罕在将儿子祭献给上帝的整个过程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这种心理状态除了《圣经》那冷酷的简洁,很难用其他方式表现。
《浪子回头》作于1669年,原作由凯瑟琳大帝1766年购得,现存于圣彼得堡艾尔米塔什博物馆,这是画家最后的创作。在此之前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伦勃朗已经没有了订件委托人,就在创作这幅作品的前一年,1668年,他唯一的儿子在成年之际过早地离开了人世,凝聚的光源终于被黑暗彻底吞噬,拖长的阴影作为曾经被照耀过的记录继续蔓延。黄昏时,一个老迈的父亲与久别的儿子重逢,我们听不到激动的大呼小叫,只有无声的泪水,在黄昏时流淌。拱型门柱托起沉重窒息的后壁让出金色衬红的亮丽前景,不知从哪条路上回转身来的泥土带着生命原始的印记,不知以怎样无颜以对的心情安慰黄昏垂暮的时辰,恪遵守望的人儿组成身后隐匿的视线,同根同体的兄弟结成前台的路人,或许温暖的色调可以舒缓卑微崩溃的神经,阳光织体的射线可以修补千疮百孔的伤痕。懂得忏悔的人才会知道这不是艺术家的此岸感慨,这是艺术家的生命祈求;懂得祈求的人甚至才会知道这也不是艺术家的彼岸企盼,这只是艺术家的最后祷词。
在画中,画家着重突出了杜普教授。他独坐在一边,面对着七位学者,一边做着解剖一边阐述着人体的结构原理。七位学者:有的情不自禁地凑上前来吃惊而专注地看着教授所示的地方;有的手拿教材默默地思索;有的好像茅塞顿开;有的又好像如梦初醒……这丰富多彩的表情,这鲜明的个性,这生动的姿态,在这冰冷、苍白的尸体的反衬下显得异常生动。
伦勃朗也没有想到,这幅《杜普教授的解剖学课》不仅使订画者非常满意,而且使他几乎在一夜之间成为了远近闻名的大明星。从此,订画者源源不断,伦勃朗也因此由一个普通的平民一跃成为了显耀的“贵族”。然而,难得的是,画家并没有为了维持这令人羡慕的“贵族”生活而墨守成规,而是不断地实验,探索,不断地突破自己。36岁那年,他又以前所未有的“光线语言”在《夜巡》一画中表现了紧张而变幻不定的情绪、气氛,反映了他在探索“光线语言”揭示主题的表现上所达到的深度和开拓精神。但是,订画者并没有认识到这一点,他们因都付了同样的费用而没有受到同样的“待遇”而大为不满,甚至告到了法院……这意味着,画家不但得不到报酬,反而还要赔偿他们的“损失”,他将因此而失去原有的“威望”。但是,伦勃朗顶着巨大的压力不予理睬。他认为:“比金钱更重要的是名誉,比名誉更重要的是自由。”为了艺术上的崇高信念,他没有去迎合,宁愿从一个上层的“贵族”沦落为一个下层的平民。
3.天才凡·高——悲情绽放的向日葵
凡·高于1853年3月30日生于荷兰南部布拉邦特的格鲁特·曾德特,是荷兰新教牧师泰奥多勒斯·凡·高和安娜·科妮莉娅·卡本特期的长子。1866年,凡·高进入蒂尔勃格的文法学校。1873年5月,凡·高爱上了房东女儿厄休拉·洛耶。1874年,向厄休拉求婚失败,回到荷兰,10月至12月在巴黎古皮尔总公司,后返伦敦。1879年,由于凡·高工作过于热情,被教会解雇,这段悲惨的经历给他打下了痛苦的印记。
后来他开始流浪的生活,并阅读狄更斯、斯托、雨果、莎士比亚和米什莱的着作。他十分推崇夏尔·德·格鲁、伦勃朗、吕斯代尔、巴比松画派和海牙画派的艺术。由于贫困失望,对生活失去信心,他开始画素描。1883年9月,与西恩赴荷兰北部的德伦特作画,开始油画创作。
12月回到荷兰南部的纽南,起初与父母同住,后来离家独住。
1884年,凡·高画水彩和“织工”习作,并与父亲关系紧张。同年6月研读欧仁·德拉克洛瓦的色彩理论;后与本村姑娘玛戈特恋爱,以不幸结局告终。1885年,为《吃土豆的农人》绘制了约50幅农民头像;3月26日父亲骤然去世。10月赴安特卫普参观博物馆。这期间,鲁本斯的光与色彩,日本浮世绘的大胆构图,无不使他陶醉;他又得到一些日本版画,心胸开阔了,画板色调明亮起来。1886年,从1月起在安特卫普美术学院学画,2月底去巴黎,与提奥同住,在乎尔芒工作室习画数月。凡·高在德拉克洛瓦和蒙蒂塞利的影响下描绘花卉。在特雷克·埃米尔·贝尔纳、西涅克和高更及其他印象派画家影响下发现了“光明的绘画”。第八次也是最后一次印象派美展举行,会上展出《大碗岛的星期日》,凡·高采用了新的点彩技法。
1887年,由于与不断发展的当代法国艺术运动接近,调色板变得越来越明亮。凡·高两次在劳工阶级的咖啡馆的墙上展出自己的作品,并同毕沙罗·德加·修拉·塞尚相识并交往。后又深受印象派技法和后期印象派理论的影响,厌倦巴黎的生活,向往阳光更为明亮灼热、色彩更加强烈瑰丽的法兰西南部。创作《唐吉老爹》,开始绘制向日葵连作。
1888年2月,凡·高赴普罗旺斯阿尔,住在阿尔加萨咖啡馆,5月迁入拉马丁广场上的“黄房子”。
10月20日高更来与他同住。12月23日因精神失常,割下一只耳朵,之后高更返巴黎。由于提奥的帮助,凡·高的三幅油画和几幅素描得以在独立沙龙展出。1889年4月17日,提奥和若阿娜·邦格(1862-1925)结婚;5月,凡·高自愿进圣雷米精神病院。凡·高此时开始绘制丝柏树连作。
1890年,凡·高临摹德拉克洛瓦、米勒、伦勃朗和居斯塔夫·多雷的作品。在布鲁赛尔的“20人展览会”上,凡·高作品《红色的葡萄园》得以出售,这是他在世时得以出售的唯一的一幅作品,5月出院,途经巴黎,稍事休息,适居奥弗,接受保罗·加歇监护。6月创作《加歇医生》;7月,去巴黎探望提奥一家,会见洛特雷克及阿尔贝·奥里埃。回奥弗后,他又创作了《麦田群鸦》、《奥维尔市政厅》,这些作品更加奔放不拘。7月27日精神病复发,开枪自杀,于29日清晨一时,在提奥和加歇医生的守护下停止呼吸。
凡·高是艺术史上最纯粹的天才,后印象派的3大巨匠之一,也是19世纪人类最杰出的艺术家之一。他热爱生活,但在生活中屡遭挫折,倍尝艰辛。他献身艺术,大胆创新,在广泛学习前辈画家伦勃朗等人的基础上,吸收印象派画家在色彩方面的经验,并受到东方艺术,特别是日本版画的影响,形成了自己独特的艺术风格,创作出许多洋溢着生活激情、富于人道主义精神的作品,表现了他心中的苦闷、哀伤、同情和希望,至今享誉世界。
凡·高年轻时在画店里当店员,这算是他最早受的“艺术教育”。
后来和印象派画家的相交使他在色彩方面受到启发和熏陶,据此人们称他为“后印象派”。但比印象派画家更彻底地学习了东方艺术中线条的表现力,他很欣赏日本葛饰北斋的“浮世绘”。而在西方画家中,从精神上给他更大的影响的则是伦勃朗、杜米埃和米勒。
凡·高多愁善感,但生性善良,早年曾说要“抚慰世上一切不幸的人”。他曾自费到一个矿区里去当教士,跟矿工一样吃最差的伙食,一起睡在地板上。矿坑爆炸时,他曾冒死救出一个重伤的矿工。然而在他主持的一次葬礼上,一位老人的厉声谴责使他突然变得清醒,他开始意识到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上帝,博里纳日的矿工们再也不需要上帝,当然也不需要他了。这样,他才又回到绘画事业上来,受到他的表兄以及当时荷兰一些画家短时间的指导,并与巴黎新起的画家建立了友谊。
凡·高最杰出最有独创性的作品,都是在他生命最后的六年中完成的。他最初的作品,情调常是低沉的,可是后来,他大量的作品一变低沉而为响亮和明朗,好像要用欢快的歌声来慰藉人世的苦难,以表达他强烈的理想和希望。一位英国评论家说:“他用全部精力追求了一件世界上最简单、最普通的东西,这就是太阳。”他的画面上不单充满了阳光下的鲜艳色彩,而且不止一次地去描绘令人逼视的太阳本身,并且多次描绘向日葵。为了纪念他去世的表兄莫夫,他画了一幅阳光下《盛开的桃花》,并题写诗句说:“只要活人还活着,死去的人总还是活着。”
在艺术史的角度看,凡·高的确是非常超前的画家。他的作品中包含着深刻的悲剧意识,其强烈的个性和在形式上的独特追求,远远走在时代的前面,的确难以被当时的人们所接受。他以环境来抓住对象,重新改变现实,以达到实实在在的真实,促成了表现主义的诞生。在人们对他的误解最深的时候,正是他对自己的创作最有信心的时候。因此才留下了永远的艺术着作。他直接影响了法国的野兽主义,德国的表现主义,以至于20世纪初出现的抒情抽象肖像。
《向日葵》就是在阳光明媚灿烂的法国南部所作的。画家像熊熊的闪烁着火焰,满怀炽热的激情令运动感的和仿佛旋转不停的笔触是那样粗厚有力,色彩的对比也是单纯强烈的。然而,在这种粗厚和单纯中却又充满了智慧和灵气。观者在观看此画时,无不为那激动人心的画面效果而感动,心灵为之震颤,激情也喷薄而出,无不跃跃欲试,共同融入凡·高丰富的主观感情中去。总之,凡·高笔下的向日葵不仅仅是植物,还是带有原始冲动和热情的生命体。
4.别样的世界-凡·高作品赏析
《吃土豆的农人》作于1885年4月至5月间,为纽南时期的最佳杰作。同样构图的作品有两幅,素描与速写各一幅。为了完成作品,凡·高绘制了许多农夫和农妇的肖像。他还做了对室内及手的素描,以及瓶子与水壶的静物画等等,这些均是对此画的习作。此画充满了其社会性与宗教性的情感,画面虽显得粗野,结构却十分紧密:以围聚的人物为中心,并对他们的形体加以把握。他以德拉克洛瓦的色彩理论构成了种种暗灰色调子,以这些完成了这幅佳作。
对画面上围着餐桌而坐的四个农人,他都曾有过个别习作。见人们询问似的炯炯眼神,特别是右端的农妇下垂的厚重眼睑,布满皱纹,显示了劳动者的“力量”。凡·高表示,希望这幅画能强调出“伸在碟子上的那只手,曾挖掘过泥土”。同时窗外的景色,也令人深切地感受到煮土豆的香味。凡·高深爱着朴拙的农人在大地上奋斗的情景,他认为这些与文明化的都市相比,充分地显示出光与力。他明白这幅画或许不合现代趣味,却是人类自强不息的一种表现,他渴望着能将这些示诸众人,唤起人们的责任感和优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