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年黑包发放的情况是:课长、专员级新台币10万—20万;处长高专级20万一30万;经理级100万。同时给予特殊有功人员200万—400万的杠上开包。业绩突出的经理们每年薪水加红利可达四五百万元,少的也有七八十万元。此外还设有成果奖金。
对于一般职员,则采取“创造利润,分享员工”的做法。员工们都知道自己的努力会有代价的,这极大地激发了他们工作的积极性。
除了以上两套管理方法,在人员选拔、使用上王永庆也自有一番心得。他认为人才往往就在你的身边,求才应从企业内部去寻找。他说:“寻找人才是非常困难的,最主要的是,自己企业内部的管理工作先要做好;管理上了轨道,大家懂得做事,高层经理人才有了知人之明,有了伯乐,人才自然就被发掘出来了。自己企业内部先行健全起来,是一条最好的选拔人才之道。”王永庆分析指出,身为企业家,应该知道哪一个部门需要何种人才。例如:这个单位欠缺一个分析成本的会计人员,或是电脑的程序设计人员;究竟是哪一种成本分析,需要的是哪一部门的电脑专家,困难在哪里等等。任用人才时应首先确定工作职位的性质与条件,再决定何种类型的人来担任最适宜,然后寻求担任此职位的人才。
王永庆说:“就像苦苦研究一样东西,到了紧要阶段,参观人家的制造,触类旁通,一点就会;如果不经苦苦的研究追求,参观人家的制造,仍然一无所得。要自己经过分析,知道追求的目的,才知道找怎样的人才,否则空言找人才,不是找不到,就是找到了也不懂得用。还有,人才找来了,因为自己的无知,三言两语便认为不行的也多得是;或者因为本身制度的不健全,好好的人才来了,不久就失望而去。”
基于这个道理,台塑每当人员缺少时,并不是立即对外招聘,而是先看看本企业内部的其他部门有没有合适的人员可以调任,如果有的话,先在内部解决,填写“调任单”,两个单位互相协调随即调任即可。
通过内部的甄选有两大优点,一方面可以改善人员闲置与人力不足的状况;另一方面则因人员已熟悉环境,训练时间可以节省下来。这样就可发挥轮调的作用,将不适合现职的人,或对现职有倦怠的人另换一个工作,使其更能发挥所长,而且分工太细组织僵化等现象,也可以从调任中消除掉。
牛根生
“他是一头牛,却跑出了火箭的速度!”
这是中央电视台2003年“中国经济年度人物”对牛根生的颁奖辞。
2004年底,牛根生捐出全部个人股份设立“老牛专项基金”,成为“中国捐股第一人”、“全球华人捐股第一人”。
他始于1999年创办蒙牛乳业,在“一无工厂,二无奶源,三无市场”的困境下开拓进取,使现在的蒙牛“一有全球样板工厂,二有国际示范牧场,三有液态奶销量全国第一”。
“蒙牛速度”在中国企业界引人注目,创造了多项全国纪录,比如荣获中国成长企业“百强之冠”,位列“中国乳品行业竞争力第一名”,拥有中国规模最大的国际示范牧场,首次引入挤奶机器人,是中国乳界收奶量最大的农业产业化“第一龙头”;蒙牛枕单品销量居全球第一,液态奶销量居全国第一。蒙牛还是中国首家在海外上市的乳制品企业,并一举摘得“2004年最佳IPO”的桂冠。
1958年,一个出生不足满月的男孩儿,被父母以50元的价格卖给一户牛姓人家。牛姓父亲的职业是养牛,从此,这个由养父和养母抚养的孩子便与牛结下了不解之缘。养父自家未生孩子,期望通过抱养来栽根立后,所以给这个苦命的孩子取名为“根生”。
牛根生从小尝尽世间冷暖,父亲解放前被抓过壮丁,有过一段从警经历,且在国民党逃离大陆前,阴差阳错,文档上给了他一个虚拟的头衔:警长。养母曾是国民党高官的姨太太。两个这般“特殊”人物,又是在那样特殊的社会背景下,牛根生的遭遇可想而知。
解放战争期间,养母曾把自己的财产广为散发,一部分送了人,一部分是寄存在别人那里。六十年代,由于生活困难,养母领着牛根生试图找回那些寄存的东西,人家不仅不承认,还把母子俩给轰了出去。
河东河西,人情冷暖,对牛根生的财富观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这个时候的他初次体会到“财聚人散,财散人聚”的观念。复杂的经历也造就了他一生的优秀品质:容忍、刚强、独立、不屈不挠。
1978年,他继承父业,开始养牛。1983年进入伊利的前身回民奶食品总厂。他从一个洗瓶工开始干起,当过班组长、工段长、车间主任、分厂副厂长、分厂厂长,一直做到生产经营副总裁,牛根生在这个位置兢兢业业一干就是八年。1987年,工厂为新出的雪糕搞调研,牛根生拿给儿子尝。不料,儿子才咬一口,就将整支雪糕扔到了地上。他没有怪儿子,而是反思自己的产品:产品做不好,连自己的儿子都不理会,更何况消费者了。
从那时起,牛根生发誓要把伊利雪糕做成中国第一!为了做出品牌,他去求教一位非常著名的策划人。
“三番五次登门拜访,但是人家一次又一次地推掉我。我跟策划人说,我虽然是卖冰棍的,但是我表哥非常了不起。他问:你表哥是谁?我说:卖汽水的可口可乐。卖冰棍的是卖汽水的孪生兄弟,既然可口可乐可以做品牌,卖冰棍的为什么就不能做品牌?”
几年后,牛根生做到了:伊利雪糕风靡全国,销售额由1987年的15万元增长为1997年的7亿元,成为中国冰淇淋第一品牌。牛根生的区域销售额占到伊利总销售额的80%。1998年,牛根生突然被免职,他带着对企业的深厚感情和无限遗憾离开了伊利。有人称,这是一段充满个人恩怨同时夹杂着体制之痛的“草原公案”。
1999年,牛根生卖掉自己和妻子的股份,用100多万元注册了蒙牛。伊利传出话来,“一百万元能干什么!”牛根生对蒙牛的将来也不是有十分的把握。但是令他出乎意料的是,郑俊怀的手下大将,包括液体奶的老总、冰淇淋的老总,纷纷弃大就小,跑到牛根生那边去了。这样先后“哗变”的,大概有三四百人。
牛根生曾告诫他们:“你们不要弃明投暗。”但大家坚定地认为他不是“暗”而是“明”。这些忠诚的老部下演出了一幕哀兵必胜的悲壮剧:他们或者变卖自己的股份,或者借贷,有的甚至把自己留作养老的钱也倾囊而出。
一位中层干部说:“可以说大家连买棺材的钱都拿出来了!”
在大家的努力下,凑了一千多万元的“同心钱”,蒙牛终于成立了。然而面对如此信任他的老部下们,牛根生感到肩上的担子无比沉重。
仅在诞生第一年,蒙牛就遭受了6次由同行发动的致命打击。即便到了2003年,依然受到过有计划的新闻诽谤,被牛根生善意称作“竞争队友”的同行,却恶意地斥资600万元企图置蒙牛于死地。2004年也是个多事之秋,这一年,蒙牛先后遭受了新闻诽谤和来自犯罪分子的连环恐吓。
身经百战的牛根生回首这些往事时置之一笑:“世上难产的东西有两种,一种是死胎,一种是巨婴。看来我们被逼成了后者。”
九死一生的蒙牛集团没有倒下,以品牌和信誉赢得了消费者的青睐。有人说,蒙牛的成功是个奇迹。牛根生否认“奇迹”的说法,无论是从经验还是从能力上,蒙牛的成功的确令人叹为观止,却也是水到渠成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