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了一杯温热的水,对楚学良使了个眼色,道:“不如我们做个实验?”
楚学良一脸狐疑的时候,刘新就整杯水泼到了白诗诗的身上。
“刘新!今天疯了?!”正在发呆的白诗诗遭到刘新的突然袭击立刻从椅子上坐起来大声骂道,还从桌上抽出纸巾擦拭身上的水渍。
楚学良噗嗤一笑,白诗诗躺着也中枪……刘新啊刘新,你就等着死吧。
还在偷着乐,哗啦,楚学良感觉到胸前一凉,抬眸才发现刘新拿着水杯笑意款款地站在他面前……
“你个臭小子!”楚学良起身当即就抓住刘新的衣领想一拳挥下去,可手停在了空中,愣住了硬是没有下手。
刘新拿着一份文件挡在胸前,笑道:“画面中的嫌疑人很想动怒握紧双拳,最后用力掸了几下衣服,你再看看她?”
说着,刘新把视线移到了还在慢慢整理衣服的白诗诗身上,接着说:“女人的动作往往和男人不一样的,女的比较柔和,而男的比较粗糙,比如楚学良同志你。”
最终,在下午出警之后,昨夜抢劫的人就被抓捕归案,嫌疑人当真不是女人,而是个男人……
“安乐君所言甚有道理,刘某虚心受教,然颇有成效啊,安乐君,你说说我讲的对不对?”刘新一把揽过若有所思的安乐,而安乐看都不看他一眼继续发愣,刘新摇晃了几下肩膀,又道:“对不对啊?!安乐君,安乐君?”
安乐不耐烦地甩掉刘新,道:“别烦行不行,我没空和你闹。”
刘新的嘴巴总是停不下来的。
“可现在我有空陪你闹啊,从了我吧。”
“滚!”
这下子刘新才发现了安乐脸色有点不对劲,自己也严肃了起来,拍拍安乐的肩膀说道:“不过别把私人情绪带到工作上,你明白的。你现在是在警局,是个警察。”
“嗯。”安乐点点头,“知道。”
今天他一整天都是浑浑噩噩的,连今天的抓捕行动,他都无暇顾及。
……
趁着郑修默去机场送尹言雅的时间里,迟雪琛闲情逸致地把别墅周围逛了一遍,就两个主人,住那么大的面积是要干嘛,连修墓地的地方都有了。
就算是个暴发户也不应该那么铺张浪费,修得那么豪华花费的冤枉钱还不如多捐点给穷苦民众。
“迟小姐,回去吧,外面冷要是感冒,郑先生该怪我了。”张姨悻悻地说道。
天是挺冷的,不过比前几天好多了,看着草坪上的积雪里冒出了几星点的绿尖,迟雪琛总算是露出了一个微笑,道:“冬天总算要过去了。”
迟雪琛穿得单薄,脸色苍白,只有两只眼睛清澈有神,张姨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就笑着说道:“真漂亮,难怪郑先生带迟小姐回来,看这脸蛋,我这老婆子看了也喜欢,呵呵。”
“呃?”迟雪琛仿佛觉得是自己听错了,脸上的表情错愕不知所以。
如果郑修默是看上了自己的长相的话,那她宁愿毁容。
回到别墅里,迟雪琛就看到一张她最不愿意看见的脸——郑修默。
“我听说某人出去熟悉了一下别墅的环境。”冷不丁的这句话传进了迟雪琛的耳朵,郑修默绕到迟雪琛身后狠狠地掐了一把她的腰,道:“怎么?想看清楚路线逃跑?”
迟雪琛把头撇到一边,道:“能跑得了早就跑了,我还可能好好站在这里被你掐?”
她又不是自虐狂。
郑修默听到这个答案,似乎还是挺满意的,他嘴角微挑道:“也对,跑了你也会回来求我的,早晚还不是被我吃干抹净……”
见郑修默以一个‘算你识相’的欠揍眼神看着她,迟雪琛忍不住白了他好几眼。
反正跑了还是会被逮回来,违约的,吃亏的,还是她自己,那又何必跑呢?
“我要回珊瑚路一趟。”那里有她的衣服和一些重要的东西,顺便……
她还想见见他。
“什么东西我这里都有,还用回去拿吗?”郑修默很明显地脸色有些不痛快。
“我妈妈留给我的一些东西,这对我很重要的,我拿了就走。”她妈妈留的遗书,还有遗物都在那里,迟雪琛心里一直惦记着。
郑修默倒是很不屑,冷哼一声道:“值多少,给你钱。”
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他全买了。
果然是个暴发户……
迟雪琛冷笑,果然这个姓郑的是一身的铜臭味十足!以为这个世上什么都是可以拿钱买得到,有的东西哪怕一文不值,只要对一个人有特殊的意义,那拿多少钱都买不来。
这样简单的道理,像郑土豪这样的人,恐怕一辈子都不会明白。
“我必须去拿!”迟雪琛说着就又要冲出门口,可还没有踏出一步,就被郑修默拉回了怀里,头实实地撞在了他的胸膛。
“哪儿都不准去,好好在这儿待着!”郑修默的胸腔里传来了沉闷的声音,哼,别以为他不知道,什么遗物,都是借口。
无非就是想见见那个姓安的,他偏不让她如愿!
迟雪琛在他怀中挣扎了很久,郑修默越搂越紧,她干脆放弃不动,道:“我可以遵守合约可是你不能限制我的人生自由!”
“你的自由?”他又没给她上脚镣,没有捆着她,怎么就限制自由了,“你是觉得,在我身边你过得很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