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长,你太牛了!”桓祎等走后,李忠、王勇、张云、陈雨和冯彬便围了上来,由衷地赞叹,“不过桓祎这个人睚眦必报,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咱们要做好防备。”五人从开始的不服气,到现在打心眼里佩服,并自然地与江河平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
“嗯,明白!”江河平心中也有点担心,但没有表露出来,反而安慰大家道,“放心,只要我们小心防备,就没什么问题。”
“对!”五人答道,关上城门,返回了营地。
晚上,江河平照常巡查完本伍营地后,躺在床上练起无量心法。到现在,他已练到了酒界的第一阶段----酒徒阶段,已把无量心功、无量神功、无量轻功和无量快功四个酒界的分支武功融合在一起,身体已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可以说已初步跨入了高手的行列,打赢平常的十个八个人根本不在话下。
到了子夜时分,江河平练完功后,突然听到营门外传来一阵很小的声音,他打了一个激灵,将枕头塞到被子里伪装成自己还在睡觉的样子,悄悄地穿好衣服,轻轻地走到门外,找了一个隐蔽的角落藏了起来。
“就是这里了,”声音越来越近,一个人轻声说道,“小心点,别让这小子发现了!”
江河平凝神一看,来的人一共有两个,穿着夜行衣,看不清楚是谁,但从他们经盈的脚步来看,显然武功也不弱。
两人径直地来到江河平床铺前,见被子里隐隐似乎有人睡觉,二话不说,一人挥刀一人舞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被子中砍去,砍了一刀后,猛然发现床上没人,两人暗道不好,立刻向门外退了出去。
江河平哪能让他们这么容易就逃走,抄起旁边的长矛便追了出去,在追的过程中他并没有惊醒其他人,因为这两人武功很好,李忠王勇等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两人似乎料到江河平追来,几个起落到军营外的一处丛林中后就停了下来,好整以暇地看着江河平。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夜闯军营!”江河平喝问,从刚才两人的行事方法来看,一刀就想要了自己的命,显然不是善茬。
“哈哈,你不必知道我们是谁,只要知道我们是来杀你的就是了!”两人狂妄地说道。
“是吗?那就过放马过来!”江河平毫不畏惧。
“小子,受死吧!”两人一左一右,一刀一剑,非常默契地攻了过来。江河平只觉得两边似乎传来无数的刀影和剑影,将自己每个方向的去路都封死。
江河平内功深厚,力量、速度、轻功都不错,但是只练了军中最简单的一套桓氏矛法,也缺乏跟高手对战的经验,当下心下大骇,明白遇到了劲敌,连忙施展无量快功,用尽全身力气使出一个后空翻向后退去,铙是如此,仍然没有躲过两人联手一击,左脚、右肩上各挨了一刀一剑,所幸伤口并不深。
两人也吃了一惊,没想到江河平竟然逃脱开去,身形一顿,又紧跟着过来,一人在攻江河平的上盘,一人攻江河平的下盘,攻势也更加凌厉。
江河平脚上和肩上吃痛,心中一股怒气冲走,大怒之下不退反进,身体凌空而起,从上向下狠狠刺出,使出一招气贯长虹。
两人没料到江河平突然使出这种同归于尽的招数,他们是来杀人的,可不想赔上自己的性命,硬生生地收回手中兵刃,向左右退了开去。
江河平料到他们会有这一手,矛尖点地后,人借力又向左边使刀的人连刺三矛。
使刀的人刚要起来的身子又顿了下去,向后连滚了几下。
江河平根本不顾自己后面的空门,紧接着向前又挥出一招横扫千军。
“哧哧”两声发出,一声是使刀的人中矛后发出的,一声是江河平自己中剑发出的。
江河平顾不得身上的剑伤,向前一欺身,又挥出了一矛,直刺向使刀人的咽喉。
“救我!”使刀的人大骇。
“铛铛!”使剑的人挥出手中的长剑,击偏了江河平手中的长矛,矛尖擦着使刀人的咽喉而过,划出一道血痕。
江河平顺势一个转身,手中长矛又向空手的使剑人刺去。
空手人心下大惊,身子一跃而起,跳了开去。
江河平趁着这一空档,又向刚刚起身的使刀人攻去。
使刀人没想到江河平的速度那么快,刚要挥刀劈出,左肩又中了一矛,手中的刀也掉落在地。
江河平没有任何迟缓,发疯一样又连刺几矛,眼看使刀人就要死在矛下。
“嘣”的一声响,一团烟雾散出,江河平收住攻势,向侧后方滚了出去,待烟雾散尽进,哪里还有两人的影子。
到这时,江河平隐隐感觉周围似乎有人的声音传过来,自己也突然觉得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等江河平醒来时,已躺在了自己的床上,手上、脚上、身上好几处都缠上了纱带。
“伍长,好些了吗?”江河平一醒来,李忠王勇等人就焦急地问道。
“还好!”江河平浑身都隐隐作痛,但是他怕众人担心没有说出来,“这是怎么回事?”
“我夜里醒来,见你被子被刀剑划开,人也不在床上,又听见外面的打斗声,就赶紧叫起兄弟们跑到树林里,这时你已晕倒在地上了!”李忠回答,“你身上还有几处伤口,仍在流血,我们就立刻把你背回来治疗。”
“原来如此,多谢!”江河平暗道好险,要不是他们及时赶到,说不定自己早已一命归西了。
“没事,对了,是谁把你伤了?”冯彬问道,伍长功夫并不弱,能把伍长伤成这样的人必然是高手。
“我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人都蒙着脸,一个用刀,另一个人使剑,武功都不再我之下,我本想与他们同归于尽,幸好你们及时赶到。”江河平回答。
“刀、剑,两人,难道是刀剑双煞?”李忠惊道。
“刀剑双煞是谁?”江河平也非常好奇。
“这两人乃太行山人氏,很早之前就已闻名太行山黑白两道,我在中原时听过他们的名字,据说两个人武功了得,刀剑功夫非常厉害,并且心狠手辣,杀人喜欢一击致命。”李忠说起来似乎还有些害怕。
“原来如此,那应该是他们了,我见到他们进来时二话不说,刀剑就砍向了我的床上,后来对战的时候也是如此,”江河平续道,“但是我并没有去过中原,跟他们没什么过节,他们为什么要在夜里暗杀我呢?”
“伍长,你是说他们一进来就砍向了你的床上?”刚才默不作声的张云问。
“对,我看得清清楚楚。”江河平说。
“那就奇了,他们怎么会对我们军营那么熟悉?”张云向江河平使了个眼色。
“难道是——”江河平看见张云的眼色,明白了他的意思。
“有这个可能,但是我们现在并没有证据。”张云说道。
“对,不管情况怎样,从现在起我们要加倍小心。”江河平说道,“这几天麻烦大家辛苦一下,两个时辰一趟,轮流警戒守卫,还有城门那边,报请桓弘公子另行安排人员加紧守卫。”
“回伍长,我已向柦弘公子报告过了。”陈宇回道,“桓公子还让我转告你,让你安心养好身体。”
“那就好,”江河平心下宽慰起来,对身旁的冯彬说道,“给我打几斤上好的江城大曲来。”
“这——”冯彬见伍长伤势严重还要买那么多酒,心下有些迟疑。
“放心,我不会有事,酒喝得越多我身体恢复得越快!”江河平明白冯彬的顾虑,说出了“实话”。
“好吧,那我打酒去了。”冯彬摇了摇头出去了。
“你们也回去吧,好好训练。”江河平对剩下的四人说道。
“喏!”四人退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自己,江河平开始理自己的思路。
就如张云所说,很明显,刀剑双煞不会无缘无故地找自己的麻烦,显然是受人所托,同时,能够准确找到自己的床位,说明在军营之中有他们的内应,综合这两点分析,最大的嫌疑就是桓祎了。但是桓祎自小在江南长大,不可能认识刀剑双煞,这又该作何解释呢?想到这里又陷入了迷茫。
先不管这些了,看来自己还得加紧训练,不然再碰到高手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可是自己虽有内功心法,速度轻功力量也有法门修炼,却并没有一门像样的外门功夫,在与高手过招的时候非常吃亏,这又该怎么办呢?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办法,只能先把桓氏矛法练好了。
正在思考之际,冯彬已带着一坛上好的江州大曲回来了。
江州大曲是方圆百里最好的酒之一,产自有数千年酿酒历史的酒城国窖。这酒气味芬芳,回味悠长,好喝而不上头,现在已成了江河平的最爱,每天都要用他特制的酒葫芦喝上一斤。
正当他把酒倒入酒葫芦时,冯彬欲言又止,似乎想说什么,江河平也停下了酒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