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平迷迷糊糊地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小茅屋里,正想起身时,突然感觉头晕目眩,天悬地转,无奈又躺回了床上。
过了一会,头晕的症状有所好转,又感觉到身上那股戾气在到处乱窜,让他浑身****难耐。
“有人吗?”江河平问。
“你醒了?”一阵嗲嗲的、粘粘的像是含着糯米的女娃的声音传来。
“醒了!”江河平说完,看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娇巧玲珑的素衣女孩开了门进来,仔细端祥着看了下,发现这个女孩虽然穿着朴素、不施粉黛,但是非常好看,有一种甜甜的感觉。
“看够了吗?”素衣女孩见江河平盯着自己,恼怒地说。
“没——”江河平话一出口,就感觉口不择言,“不是那个意思,你真的太好看了。”
“哼!”素衣女孩嘴里不满,心中却很受用。
“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江河平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这里是方山,我是谢妍,”素衣女孩大大方方地说,“我和爷爷在江边捕鱼,路过江口发现你躺在地上,就救回来咯。”
“多谢!”江河平说,“我昏迷多久了?”
“一天一夜!”谢妍说。
“什么!那么久!不行,我必须回去了!”江河平说完想挣扎着起来,但全身没有一丁点力气,又惹得体内那股戾气乱窜,难受得不行,只得又乖乖地躺下。
“你身体没好,还有受伤,还是躺着好好休息,等爷爷回来了再说。”谢妍说。
“谢谢谢小姐,”江河平想了想,自己喝了酒兴许有用,摸了摸身上,酒葫芦已经不在身上了,急忙问“我的酒葫芦呢?”
“什么!”谢妍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江河平,“你病得那么严重,还要喝酒,不是想死吗?”
“咳咳!”江河平苦笑,这也没办法解释,便说:“我那个酒葫芦里还有酒吧,麻烦帮我拿过来。”
“不行,爷爷说了你现在不能喝酒,所以把你的酒葫芦收起来了,等爷爷回来了再说。”谢妍又说。
怎么又是等爷爷回来了再说?江河平皱眉,口里却不敢说出来,无奈道:“有水吗?”
“有的,我这就给你!”说完端了一碗水过来,递给江河平。
江河平抬了抬头,用力接住碗,颤颤巍巍地往嘴边送时,谢妍见了不忍,说:“我来喂你吧!”说完不由分说,左手扶起他的头,右手接过他的碗,缓缓地将水送到嘴边。
江河平喝水的同时,感觉一股迷人的香气袭来,让江河平陶醉不已,真想就这样一直躺下去。
“好了,你先休息,有什么事再叫我。”谢妍尴尬地给江河平喝完水,逃也似地跑开了。
“唉——”江河平叹道,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过了不知道多久,江河平的肚子突然咕咕咕地叫了起来,也难怪,一天没吃东西,立刻感觉饿得不行,但是又碍于面子,不好意思叫喊,正在这时,谢妍倒自己进来了。
“饿了吗?”谢妍仍然嗲嗲地问,让人听来丝毫没有做作之感,相反觉得非常可爱。
“嗯!”江河平不仅仅是饿了,而是饿极了。
“我刚才去熬了些粥,这就给你端过来。”谢妍说完,从外面端了碗粥进来,放在床头的小桌上,“等下凉了你自己吃,吃完再叫我。”说完出去了。
江河平无奈,只得挣扎着拿起勺子,小心地舀了一小口放进嘴里,不料粥还没有冷却,烫得他“啊”的一声叫,不过幸好舀得不多,还能承受得了。
江河平等粥冷了些,再艰难地喝完了一碗,虽然喝得过程痛苦,但感觉这是他喝过的最好的粥。
喝完一碗,感觉肚子还是饿,于是叫来谢妍,再端了两碗进来,喝完之后才感觉好了些。
肚子没叫之后,酒虫又上脑了,昏迷的一天里,他滴酒未沾,无量酒功可不能一日无酒,身体自然而然地抗议了。
“谢小姐,麻烦把我的酒葫芦拿过来。”江河平对着收起碗正准备出门的谢妍说。
“不是说过了,你现在不能喝酒吗?”谢妍不答应。
“求求你,没有酒我就要不行了!”江河平可怜兮兮地说。
“等我爷爷回来再说。”谢妍使出杀手锏。
“你爷爷什么时候回来?”江河平追问。
“他出去采药去了,说不准,也许一会就回来了,也许要晚上才能回来。”谢妍说。
“等不及了,我不能等那么久!”江河平感觉全身发痒,心里也空荡荡地,只想赶快喝上一口,“你就让我喝上一口,真的,就一口。”
“这——好吧,我就倒一点给你。”谢妍见江河平真的难受,便答应了,出门倒了一小碗进来,递给江河平。
江河平一见酒来了,无力的手仿佛突然又恢复了力气,接过碗来,一口气喝个精光,随即把碗还给谢妍,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真是个酒鬼!”谢妍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江河平没理她,喝完酒后,立刻运起无量心轻,把酒化为内力,稳住体内那股戾气,这才感觉身体好了些。
“爷爷,你回来了!”门外突然传来谢妍惊喜的声音。
“嗯!”一个老者的声音传来。
然后是两个人低声说话的声音,不一会,两人都进了屋。
“你怎么样了?”老者问。
“好多了,谢谢爷爷!”江河平答。
“不用,我再看看。”老者说,“妍儿,你去把爷爷采回来的药收拾一下。”
老年人说完,坐到床前,拿起江河平的手,开始给他把脉。
“你身体确实恢复了些,但是体内有两股内息,一股刚阳,一股阴柔,两股气息并不相融,现在阴柔之气暂时被压制,暂时没有大碍。”老年人说。
“暂时没有大碍?那是不是以后有?”江河平听了有些担心。
“不错,如果不融合两股内息,轻则神经错乱走火入魔,重则全身瘫痪有性命之忧。”老者说。
“啊!那我该怎么办?”江河平急问。
“无妨,有我在,但需要些时间。”老者胸有成竹。
“多久?”江河平忐忑地问。
“看你造化,有可能很快,有可能很慢。”老者说。
“——”江河平不知道该说什么。
“刚才妍儿告诉我你叫江河平?”老者问,“你为什么会晕倒在江口边的悬崖下?”
“我——”江河平想了想,把入山探查干尸、遇到怪物、被黑影人所伤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下,把黑影跟他说的话都省略掉。
“原来如此,”老者道,“但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你体内的两股气息虽不相融,但也并不十分排斥,似乎有些地方还有些相似,这是怎么回事呢?”
“我也不知道。”江河平哪里敢说出真相,只得含糊地应答。
“好,既然你不愿意说,老夫也不为难你,”老者说,“我听说妍儿还说你醒来不久就要讨酒喝?”
“这,——是的,我们军人天天脑袋拴在裤腰带上,不知道明天是否还能活下去,所以个个都爱喝酒。”江河平胡邹。
“哈哈!看来我遇到了志同道合的人,可惜你伤势未愈,等你好了我们再痛痛快快地喝一场。”老者豪迈地说。
“好,一言为定,”说到喝酒,江河平立刻来了精神,对老者的身份也起了好奇心,只是刚才不好意思问,“老爷爷,我看你也不是一般人,怎么会跟谢姑娘隐居在这里呢?”
“此事说来话长,”老者说,“你知道我姓谢就够了。”
“好的,谢爷爷,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江河平会意地说。
“哈哈,你这个小鬼,倒是学得挺快,有意思。”谢爷爷大笑起来。
傍晚,江河平的体力又恢复了些,再加上他趁着空闲时间又练了两个时辰无量心功,这时已可以下地缓慢走动,于是缓缓地走出了木屋外。
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威武雄壮的大山,山上被不知名的参天大树覆盖,看起来让人心旷神怡,山中间有条瀑布,瀑布冲下来后形成了一个小水潭,水潭中的水潺潺地流出,成了一条小河,流经谢氏爷孙的木屋。本屋四周用竹子简单地围了一个栅栏,里面有几块小菜地,种着些家常用的葱、蒜、辣椒、花椒等,还养着几只小鸡小鸭,门口还有只大黄狗,看见江河平看着它时,还对着江河平叫了几声。木屋后面也是一座连绵的大山,与木屋前的大山在两端慢慢地连在一起,但屋后的大山在部分都是石头山,只有平缓的地方长着些草,与前面的大山形成鲜明的对照,让人不得不感叹大自然的神奇。
江河平一看到木屋周围的整个环境,就觉得分外亲切熟悉,就好像以前来过,略一思索,突然明白自己以前经常做梦梦到这样的场景,难道自己以前在这里住过?江河平惊诧不已。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江河平不禁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