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小雨看着尉迟盛远的表情,笑得小身体颤个不停,仰在了啥发上。他突然发现,妈咪精打细算的有点很久没有用武之地了。
因为跟着爹地真的不需要那些优点,爹地的钱数都数不过来,还怎么算?虽然妈咪还不允许他花爹地的钱。
“好,明天开始,上学的上学,找工作的找工作,本姐姐不养闲人。”鱼安彤不屑的将一个鄙视的眼神丢过来给沙发上的两只,转身进朝厨房走去,“从今天开始,下厨在内的所有家事就归我了,这个也很辛苦的。”
身后的两双绿眸瞬间碰撞在一起,擦出内伤的声音,不会吧?
“好,我去找工作。”尉迟盛远一脸的苦相,对鱼小雨欲哭无泪的道。
“我乖乖上学,但是我要求住校。”鱼小雨撇嘴委屈的道:“人家不要每天来回,很浪费时间的,爹地也没有车了。”
其实,最重要的是,他不要每天吃妈咪做的菜。
“咳咳,那个不可以的。”尉迟盛远瞄了一眼厨房方向,俯身低声对鱼小雨道:“大不了爹地再给你请一个佣人回来,偶尔给你开开小灶。”
鱼小雨登时绿瞳闪了闪,眼珠子骨碌几下,一脸的顽劣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对啊,爹地,我们还有一个佣人。”
“哪里呢?”尉迟盛远的目光开始四处搜寻屋子里的每个角落。
鱼小雨此时想起了据说是回老家有事情的芬嫂,觉得该关心一下人家了。
“芬嫂,不是回乡下了吗?也不知道什么事情,我们是不是该问候一下?”鱼小雨看着尉迟盛远征询意见。
佣人也是人,而且是爹地家里的老佣人了,没有攻来也有苦劳的吧。
“对啊,你不说我倒是想不起来,芬嫂的事怎么回事?她走了有领工钱吗?”尉迟盛远问着,也回忆起当日,“当时我正在忙,你说没事了我也忘了问。”
“喔,芬嫂打来电话,说她乡下老家有事情,要回去几天……”鱼小雨如诗将当天的事情告诉了尉迟盛远。
尉迟盛远浓眉蹙的越发深了,愣愣看着鱼小雨。
“怎么了?爹地!”鱼小雨感觉到尉迟盛远的表情不对,“有什么不对吗?”
爹地不会是对一个佣人都怀疑吧?
“芬嫂没有家人。”尉迟盛远道:“我去中介所找佣人,正好碰见她去找工作,听说她老远从乡下来,又没有亲人,无处栖身才当下决定带她回来的。”
“啊?”鱼小雨也愣了,“可是,是她亲自打电话的啊。”
“记得电话号码吗?”尉迟盛远问着,神情紧张起来。
“查来电记录,是个陌生号码。”鱼小雨立即小身子挪到了电话旁,翻找着当日的电话号码。
虽然几天来电话已经很多,但是由于当时是鱼小雨接得电话,他见过的号码,当然容易找到。
终于找到号码,毫不犹豫的回拨过去,却被告知对方不在服务区。
尉迟盛远深深蹙眉,思索着。
“爹地,不会出什么事吧?”鱼小雨也一脸的担忧。
这时候,朱蒂回来了,见两人神色不对,便问:“怎么了?”
“朱蒂阿姨,芬嫂还有其他联系方式吗?”鱼小雨想起芬嫂离开前和朱蒂似乎处的不错,很是关心朱蒂,便希望朱蒂能有办法联系上芬嫂。
“没有啊,我跟她又不熟,怎么了?”朱蒂问。
“喔。”鱼小雨嘟着嘴,对尉迟盛远道:“爹地,我们要不要去她老家看看?或许真的是回了老家呢?”
“没有亲人回去干嘛?”尉迟盛远果断否决,继续思索。一种不好的预感袭来。
“可是,没有别的线索啊。孤苦伶仃,连工钱都不要都失踪了,总不会是耍大牌炒老板吧?”鱼小雨嘟着嘴看着尉迟盛远,爹地到底是关心还是不关心人家?也不拿个主意。
要么报警?
鱼小雨眼珠转了转,跑到电话旁,拿起话筒便拨了三个号码。
“小雨,你干什么?”朱蒂一步跨过来,将电话挂掉。
鱼小雨愣了,等着朱蒂,尉迟盛远也盯着她。
朱蒂慌了一下神,继而恢复镇定,淡淡一笑,“我突然想起来,芬嫂说她其实在城里有个远方亲戚,但是怕总裁的个性会怪她说谎,才不敢告诉大家。”
“在哪里?快带我们去。”鱼小雨放下刚刚对朱蒂的疑虑,立即道。
“那个,不好吧?她会怪我的。”朱蒂一脸的为难,看看鱼小雨又看看尉迟盛远,“要不这样吧,我自己去看看她,要是她在亲戚家的话,我让她给你们回个话,你们也好放心了。”
“不是回话,最好让她回来。”鱼小雨苦着脸对朱蒂道。
他可不想真的天天吃妈咪烧的饭。
“好的,那我这就去,乖乖等着。”朱蒂拿起刚刚放下的包,出了门。
尉迟盛远在此时也接了个电话,便匆匆出去了,家里只剩下鱼小雨和鱼安彤。
“妈咪,你真的要做家庭主妇吗?”鱼小雨觉得自己有义务为他和爹地解除危险信号。
天天吃妈咪做的饭,那是多么恐怖的事情,想想他都想哭。
鱼小雨站在厨房门口,对着正在忙碌的鱼安彤道。
“当然,我如果出去挣钱的话,有人养着你们,你们会更懒惰的。”鱼安彤说着自己的道理。
男人不求上进怎么行呢?也正好趁此机会打压一下尉迟盛远的高冷,钱都挣不来,1他还高冷的起来?
“可是妈咪,你不觉得太委屈自己了吗?”鱼小雨一脸审视的看着鱼安彤,“你为宝贝儿子我在家做黄脸婆也就算了,居然也肯为那个只惦记你三个亿的男人做饭洗衣?”
鱼小雨循序渐进,开始给鱼安彤洗脑。
鱼安彤骨碌了下圆眼,觉得鱼小雨说的似乎有点道理,她为什么要为那个家伙洗衣烧饭呢?
“妈咪,你想想,从今以后,你不是在厨房洗碗,就是在给爹地洗内、裤……”鱼小雨一脸的不忍说下,甚至捂嘴,“妈咪,你做的饭会不会有股怪怪的味道?”
“鱼小雨!”鱼安彤瞪大了圆眼,满眼的杀气逼向鱼小雨,“谁说要给他洗内、裤了?”
“你自己啊!”鱼小雨摊摊手,“妈咪你不会这么健忘吧?”
鱼安彤骨碌着眼珠子回想着,她有说过吗?
“难道‘所有家事’不包括洗内、裤?”鱼小雨挑眉,“爹地可没有那么好赖喔。就算你耍赖,我也不敢保证他不会拿三个亿威胁你!”
鱼安彤的脸色千变万化,由尴尬变为不屑,又变成愠怒,“鱼小雨,不提三个亿你会少块肉吗?”
鱼小雨小身子扭着,坐回沙发,“妈咪,我是好心提醒你。我不说不代表爹地不会说。”
鱼小雨理直气壮,并且一脸同情的瞪着鱼安彤。
“她真的还会要三个亿吗?”鱼安彤愣了一会儿,似乎内心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最后还是将心里的疑问丢给了鱼小雨求解。
圆脸难以掩饰的有几分神伤,她和尉迟盛远之间真的只是债务关系吗?
鱼小雨看着鱼安彤的表情,有几分不忍,本想安慰一下妈咪,但是转念便又想到天天吃妈咪烧的菜的恐怖。
不能功亏一篑,妈咪,委屈你一下,一下下就好。
“你说呢?”鱼小雨耸耸肩,“三个亿不是小数目。而且,他有给过你不用还三个亿的承诺吗?或者别的承诺?”
鱼小雨意有所指,他相信脑子不大好使的妈咪其他事情反应慢,但是在自己已经陷入感情的牢笼中时,对他这话的意思还是能懂的。
是啊,他从来都是强调三个亿,死怕她忘记似的。至于其他的,更是从来没有过明确的表示。
鱼安彤一脸的忧伤难以掩饰,突然又在回忆回国重遇尉迟盛远以来的一幕幕情景,他们之间有感情可谈吗?
他爱她吗?不知道,反正从来没有表示过。她爱他吗?也不知道,只知道每次见他都有种奇怪的感觉。
鱼安彤缓缓走到沙发前,坐下,一张圆脸瞬间便失去了神采,双目呆滞,浑身软塌塌,没有了做任何事情的力气。
鱼小雨心揪了几下,一脸的不忍狠心的收起来,继续对鱼安彤道:“所以,妈咪,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把自己搞成黄脸婆又被抛弃的时候最好不要来找我哭诉。”
鱼小雨突然觉得,这样对妈咪似乎也不是坏事情,让她尝到更多的痛苦,也许以后也就会更加珍惜爹地。并且,这样一来,也许就真的逼着爹地大胆的说出爱妈咪了呢。
鱼小雨突然之间一下子就不内疚了,看着鱼安彤越发失落的表情继续夸夸其谈,将一切在家做家庭主妇的弊端有的没的都摆了出来。
鱼安彤哪有心思听的进去那么多,只鱼小雨那一句‘有过承诺吗?’就已经将鱼安彤彻底击垮,接下来鱼小雨的废话,她根本就没有听清。
“还是你在家做饭,妈咪出去工作。”鱼安彤终于回过神,一张圆脸恢复了原本的色彩,一副永远充满热情的模样。
“妈咪你辛苦了!我也想办法挣钱,我一定会好好孝敬你的!”鱼小雨掩饰着眼底的欣喜若狂,爬过来小身子抱住了鱼安彤的腰,“妈咪,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最爱妈咪!”
“我可以指望你吗?”鱼安彤一脸的不屑,“也就做个饭吧。”
“妈咪你放心,我虽然不是你亲生的,但是一定会给你养老送终。”鱼小雨不轻不重的还击了鱼安彤一句。
一张小圆脸儿笑得桃子一样,太好了,不用天天吃妈咪做的饭了,还捎带着了连不想上学的问题都解决了。
要是妈咪知道他早已经在网上通过远程教学都要拿到大学毕业证了,一定会庆幸自己的决定是对的,让他去学校,那不是耽误他前程,浪费他宝贵的学习时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