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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你叫翁中贵吗(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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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来得过于突然了。幽暗的楼道口,一个沙哑的声音像是从坟墓里冒出来:“你叫翁中贵吗?”翁中贵愣了一下,眼前是个面目模糊的男子,他下意识地“嗯”了一声,只感觉唰地一团黑影向他脸上扑来,他根本看不清那是什么东西,没有躲闪,甚至还把脸迎了上去,脸上像是击打沙包似的发出沉闷的声响,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像热锅里的油一样窜了起来。就这样,翁中贵猝不及防地挨了一拳,正中眉眼之间,眼前溅出一片火星,他跳脚喊了一声:“你——”黑糊糊的拳头像导弹一样又砸了下来,他踉跄着往后退,嘴里的声音刚刚吐出就被砸得七零八落,“你——你——”他后退的屁股抵到了墙上,整个人就顺着墙壁一屁股坐了下来,那黑糊糊的拳头一下子找不到他,一只皮鞋抬了起来,像一只正在搜索目标的黑洞洞的眼睛,紧紧盯住了他,便狠狠地踩下来。翁中贵身子惊悸地一颤,那巨大的鞋底像一堵墙向他倾倒下来,眼前一黑,一片浓浓的黑暗淹没了他。

事后翁中贵回想起来,事情来得过于突然了,有个看不清面孔的男子问他,“你叫翁中贵吗?”翁中贵叫这名字都叫了四十多年了,可他怎么也想不到,他嗯了一声之后,一阵拳脚相加就像暴风骤雨一样打得他落花流水。当那个面目不清的袭击者哼了一声,有些意犹未尽地转身离去时,翁中贵死死地盯住他的背影,像一摊烂泥糊在墙角里,怎么也扶不起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陌生的背影肆无惧惮地大摇大摆地消失在前面的小街拐弯里。那时,他急促地呼吸,恨得牙痒痒的,真想猛追上前,把那人的肩膀扳过来,看看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对他大打出手,可是他饱受拳打脚踢的身子疼痛难忍,除了嘴里咝咝咝地抽着气,再也动弹不得。

那天晚上,翁中贵是晚饭后散步到堂兄翁中和家的。两个人是同年生的,中和年头他年尾,性格差异很大。中和高中毕业后进了马铺供销社,二十多年间跳了七八个单位,从事过五六个行业,而中贵大专毕业后分配到马铺保密局,就一直在那不声不响地呆着,二十几年如一日,连办公桌的朝向都没动过。那天晚上,中贵刚刚在堂兄家的沙发上把坐姿调整好,中和就兴奋地说起他最近跟一个朋友合伙开办小铁厂的事迹,描绘出一幅财源滚滚的美妙前景,中贵想从环保角度提一点建议时,中和话头一转,说小铁厂虽然利润惊人,但所需流动资金很大,他准备到农行贷一笔款,希望中贵能做他的担保人。中贵随即愣了一下,说:“我?”中和说:“是呀,你。”中贵的眼睛像飞进了沙子,眨了好几下,支支吾吾地站起身,说:“这、这个——再说吧……”

翁中贵在走回家的路上,心情蓦地变得很沉重。堂兄直截了当提出来的要求,让他很不开心。他随即起身告辞,其实已经明白无误地表示了他的态度,“再说吧”便是推托。替人贷款做担保这种事,近年来在马铺被公推为最傻的傻事。同一幢办公楼的马铺文明办,有个副主任为朋友担保贷款40万元,结果朋友生意做败了,连夜跑路,结果银行只能找副主任讨钱,每个月从他的工资里狠狠地扣,只给他留120元当作生活费,其他全扣到银行里,至今已经五年了还在不折不扣地扣。中贵还有一个同学,也是为人担保,结果贷款人跑路了,自己也只好变卖家产跑路,至今下落不明。身边活生生的事例教育着中贵,千万不能做这种傻事。管他是亲哥表弟还是什么人,就像高压线一样不能碰就不能碰。他一路走着,一路想着堂兄当时那僵住的表情,心里说,别说你是我堂兄,你就是我亲爷爷我也不敢为你担保。就这么一路想着,走到了江滨新村的楼下,这里有两幢四面敞开的机关宿舍楼,建于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没有物业管理,没有保安,没有路灯,混得好的人全都离开了这里,中贵自然算是混得差的,所以至今住在这里。他走进黑糊糊的楼道,对他来说,早已习惯了这种黑暗中的行走,只是意想不到的事情突然发生了:有人把他痛打一顿,然后扬长而去。

2

翁中贵在马铺医院骨伤科的病床上躺了一天,伤势不算重,也不算太轻。最重的其实是他的心事,到底是谁袭击了他?他脑子里一下闪过堂兄翁中和那天晚上难堪的表情,但立即否决了这一念头,堂兄有可能因为他不愿意担保就叫人打他吗?不可能。那到底有可能是谁呢?翁中贵回顾了自己四十几年特别是近十年来的人生历程,本分做事,老实做人,在单位里不争名不争利,在社会上几乎与人没有交往,在邻里之间也是与人为善,也就是说他既没得罪过谁,也没欠过谁的钱,更没睡过谁的老婆,到底是谁为了什么对他下此毒手呢?他实在想不出来。

“你一定得罪谁了,不然人家平白无故打你做什么?”老婆来送饭时,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

“谁?你说。”翁中贵说。

“我要是知道谁,我就到公安局报案了,让警察把他抓起来,赔我们的医药费。”老婆愤愤地说。

要是知道谁——这不是正确的废话吗?要是知道谁,可是谁知道是谁呢?翁中贵躺在病床上,这个问题比伤痛更折磨他。

住院那天刚好是星期天,第二天是星期一,翁中贵照样去上班,保密局的办公室在办公楼最僻静的角落里,他一路上没遇到任何熟人,局长一整天没露面,两个副局长也不见踪影,他们都是在保密局挂名享受级别的,实际上工作岗位在别的部门,保密局真正的人员只有翁中贵一个人。他把门一关起来,保密局就真正是一个人的保密局了。所以几天过去了,居然没有人对他脸上的伤痕、创可贴提出质疑,这说明他的保密工作确实做得很到位。

随着伤口的结痂、脱落,时间像流水一样,哗啦啦地流了过去。那天晚上挨打的经历,翁中贵也渐渐淡忘了,他的生活依旧像从前一样刻板单调,犹如橱柜里叠得整整齐齐的卷宗,散发出一股发霉的气息。偶尔老婆会嘀咕起无处报销的住院医药费,让他觉得那是很遥远的陈年往事了。

这是一个平常的星期六下午,翁中贵准备去爬山。他走到了楼下,看见对面2号楼前两个男人推推搡搡的,随着言辞的激烈升级,肢体接触的动作也越来越大。这两个男人他都不认识,许多年来他都不爱管闲事,何况是这种带有火药味的冲突。他决定装作视而不见,大步走过去。但是就在他经过冲突双方的身边时,他听到了一个人说:“翁中贵,你给我小心点。”翁中贵?叫我吗?他猛地吃了一惊,不由刹住脚步,扭头一看,只见那一胖一瘦的两个男人像顶牛似的,根本就没注意到他,看来并没有人叫他,可是他分明听到了,翁中贵,这三个音节他是不会听错的。那两个男人各自松开了手,一个人说:“我怕你威胁呀?这年头谁怕谁呀?”那个身材发胖的男子很洪亮地哼了一声,说:“翁中贵,你还是小心点。”然后气呼呼地转身走去,像一部重型车从翁中贵身边轰隆隆地开过。那个干瘦的男子也做了个冷笑的表情,转身向楼梯走去,翁中贵看着他的背影在楼道口一晃,不见了,突然想起什么,连忙追了上去。

翁中贵紧急的脚步声让那人感到不解,他一边上楼梯一边回头看了一眼,眼光不够友好。

“你叫翁中贵吗?”翁中贵问道。

那人在楼梯中间站住了,手按在扶梯上,扭头看着翁中贵说:“你叫我?”

“你叫翁中贵吗?”

那人嗯了一声,这就是确认了。翁中贵兴奋地向前走了一步,像是找到组织一样,呼吸都急促起来了,他说:“我也叫翁中贵。”

“哦。”那个翁中贵显然吃了一惊,但他似乎太善于掩饰了,脸上的神情还是显得淡漠和克制。

“你怎么也叫翁中贵?”翁中贵说。

“我怎么不能叫翁中贵?”那个翁中贵说。

翁中贵明白这个翁中贵误解他的意思了,名字又不是注册商标,你可以叫,别人自然也可以叫,他连忙说:“我是说,是说这好难得呀,我们同名还同姓,在马铺姓翁的本来就不多。”

“缘分吧。”那个翁中贵说。

“那是,那是,有缘。”翁中贵说。他发现他们不仅姓名相同,身材、年纪也非常接近。那个翁中贵抬起脚步往上走,他也跟着往上走,好像一个准备到家里泡茶的朋友,接着说,“你家住在这里吗?”

“我原来住在兰陵花园,上个月才租到这里来。”

兰陵花园是马铺最高档的住宅小区,这个翁中贵怎么不在那边住了,跑来这边租房子?翁中贵说:“这边都是这么破烂的房子,你怎么要来这边?”

“唉,看破啦,”那个翁中贵叹了一声,“有个落脚的地方就行了,还能挑什么?”

听他的语气,很消极的样子,翁中贵心里猜测,这个同名的,一定是经历了大起大落,可不是吗?从兰陵花园到江滨新村,这是多大的落差呀。

“你——你是怎么啦?”翁中贵关切地问。

那个翁中贵走到了二楼自家的门边,手抬了起来,停在门上没有动,回头说:“我真傻,真的,给人贷款担保,结果人家跑了,拉了一堆屎,还要我擦屁股。”

翁中贵笑了,呵呵笑了几声,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笑,这样很不好,似乎是幸灾乐祸的样子,但他实在是忍不住,这真是有些奇怪,这其实也没什么好笑的。

那个翁中贵推开了门,径直进去了,一点也没有邀请他进来坐坐的意思。通过敞开的门,翁中贵看到里面几乎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具,显得非常简陋和寒碜。他看了一会儿,那个翁中贵进了卫生间,弄出了一些响声,他觉得没什么好看的,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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