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妹?你这是作何?我没什么,只是我发现,想娶一个妻子,也是很难的,因为那个对象太难定了,你看上的,未必看上你,你看不上的,那就更不要说了。好不容易想将就些,随便就选一个吧,却发现,将就的就是将就的,她永远不会成为你的第一!”洛凭歆笑地不经意。
倾昀终于明白,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悲,每个人都不同,原来洛凭歆他的眼没了温度,是因为求而不得。那自己呢?洛凭歆觉得自己幸福,或许吧,自己就是幸福的,有一个爱自己的父亲,这是洛凭歆羡慕而不得的,而自己的父亲深爱自己的母亲,这也是洛凭歆望而不敢求的,现在自己的丈夫也是很好很优秀的,自己确是最幸福的女人了,可是为什么,她的心还是那么空,看来人真的不容易满足呢!
告别了洛凭歆,倾昀就想高声呼喊墨雪,可是这时面前闪出了一个宝蓝身影,这个身影,就在刚才还抱着王女,为她簪花,现在又跑到了她的面前,真是有够忙的。
“浅浅,你看到了!”不是疑问句,很肯定!
段染尘这时还能笑地出来,让倾昀实在佩服他。
“你吃醋吗?”依然在笑。
倾昀实在觉得好笑,吃醋?绝不会,他以为他是谁?她已经不再想那些怪怪的东西,从前的困惑早已经抛开,就在几日前,她根本从来就是个无情的人,她也不是个会一直被记忆困扰的女子,不然三生三世的记忆就该让她发疯了。
“看来你没有!”慢慢地逼近,段染尘的笑容不改,“浅浅,我说过,你休想忘记,但是我发现了,自从你那一病之后就变了,你开始忘记了,你看人的眼又开始淡淡的了,那怎么可以?”
是吗?段染尘,不得不说,你是我见过的人里,最会看人心的,所以每次你都来直击我的心,是吗?
“不说话吗?浅浅,这样可不行!”
“不行?”倾昀笑地简单,“凭什么?”
突然而来的手抓住了倾昀的手腕,拉着她的柔荑附上了段染尘的心口,“凭什么?就凭这里已经有了一个你!浅浅,我这个人很小气!我的心里有了你,你的就一定也要有我!”
轻轻挣扎开来,在手腕这里掸了一下,“游戏规则不是这样的!”
“浅浅,我和她只是逢场作戏!”
“是吗,那请继续!”倾昀侧了身子,往一旁走,她不要看到这个不要脸的男人了。
“浅浅,你还记得你病着的时候,有一个人给你喂药吗?”
一句话出来,将倾昀的脚步硬生生钉在那里。
段染尘笑着走了上来,凑近了倾昀,对上她愤怒的眼,他笑地阴森,“洛倾昀,你想忘记,但是休想,我会用一切方式让你记住我得,上次是,这次是,以后还会,你不要想逃。而你越想挣扎,那下次,我让你记住我的方式,就会越激烈,你喜欢这样激烈的方式吗?浅浅,你要乖!还有一定不要让宁久信碰你,你知道那天,看见你身上的印记,我有多想掐死你!浅浅,即使你恨我也好,总之,你一辈子都逃不过我!”
这就是段染尘,他要的,就一定要得到,得不到没关系,他会让阻碍的因素一生不宁!他可以笑着威胁心爱的女子,他爱她,他要她,她可以任性。他也愿意,在他成功后,为了她去上天入地。但是不要想摆脱他,不然他跟到地狱,也会痴缠她一辈子。
“啪!”
这是洛倾昀给段染尘的第三个巴掌!脆生生地,极狠,她就是要忘记他,这个男人是变态,休想困住他,他们一个都不要想,她是自由的,要是爱上什么人,也是出于她的自愿,可是休想对她诱心,休想对她攻占,休想对她用心机。
手腕被狠狠抓住,段染尘对着倾昀扬起了巴掌,手在半空再次没有落下,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
圣镜缘走过就看到这一幕,两个人,绝美的女子倔强地仰头瞪着那个男子,那个俊美邪肆的男子一手死死抓住那个女子,一手高高扬起,随时会落下巴掌在那个女子的脸上。
手不自觉地出了,圣镜缘掌风带起,将倾昀抢了过来,倾昀的气依然不平,她和段染尘的目光依然在一起,两个人的眸光都是嗜血的肃杀决然,他们都各自发誓,绝对要得到,绝对要达到目的。
段染尘的手放下了,他看到圣镜缘揽住那个女子的肩,他的语气不自觉地讽刺起来了,“怎么冷清如国师,也难过美人关吗?”
“段太尉想对女子动手?”圣镜缘神色没有半分动摇,平静一片,似乎他只是在闲话家常!
“呵呵,对女子动手?要是我要对她动手,她还能好好地站在这里吗?”
“那在下便送大长公主先离开了!”圣镜缘想拉了倾昀离开。
“呵呵,大长公主,你有没有觉得国师对你很不同?他的手放在了何处?你怎么不甩他巴掌?你这样可是春心动摇?”
圣镜缘的眉头难得皱了一下。
“段染尘,你以后最好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最后永远不要回宁国!”倾昀上前一步说完最后的话,就转头对上圣镜缘,“国师,你大人有大量,不要与这种人计较!”
“大长公主无事吧?”圣镜缘淡若熏风。
“无妨!多谢国师!”倾昀极为清冷,理了理衣服,一个高声,“墨雪!”
“小姐!”
“回府!”
倾昀头也不回,而她身后的两个男子却还在打量,心中各自有想法。
“浅浅,你最近好像不太一样了,今日下午吓了我一跳!”宁久信环了倾昀的身体,他发现最近她又开始抵触他了。
“嗯,无妨,祈蓦,我没事了!”温柔地俯在宁久信的怀里,倾昀很主动选了个好位子,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
“祈蓦,你最近做了些什么?”
“我?相妻,却无子可教!”宁久信微微一笑,拍了拍怀中人。
“呵呵!”倾昀抬起了头,“夫君,你呀,五日后就是这和谈,你岂会那么空闲,骗谁呀?怎么说,你这样重要的身份,你的随侍们都会紧张的,不如和浅浅说说,会不会来很多保护你的人?”
“你还真是个鬼灵精,随侍不是该你给我配吗?这是你们洛家的地方呢,我何必操这个心!”
“你放心?你呀,不动才有鬼,反正我不管,你的随侍记得也保护我就好了!”
腰上一紧,倾昀的眸子和宁久信的对上,“浅浅,只要我在,你就会在!”
“嗯,好!”
倾昀对自己说,一定要对宁久信好,一定要对宁久信信任,他是丈夫,怎么说,她都要去爱,她一定要敞开心扉。
五日后,和谈正式开始,这五日,倾昀做了很多,现在她很是悠闲地在院中作画,听着远处的乐声,宁久信已经去了。
夜幕降临了,这次的和谈从下午到现在还没有结束,但是已经差不多了,现在晚上便是庆功宴了,本来这和谈只有林御玦还有七皇子以及这里的郡守等人参加,但晚上则是名人荟萃呢,大家都会去一起庆祝。
踢波的云王单云趟在和谈签订了之后,立马下令退兵了,很是顺当,这倒让七皇子他们有些意外,本来以为他定要林御玦先撤兵,他才肯动,没想到他这样爽气。
为何这样说呢,因为听闻这个单云趟极是个纨绔子弟,霸道不讲理,从来就是要人家让他,他不肯让人,从小就不学无术,为人狠辣异常,这样一个人呢,这次居然会先让步,如何让人不诧异。
但这个单云趟绝对不好惹,他虽然无能,但是他手下有一谋士对他死心塌地,听说极为厉害,不消说,这次的事,这谋士功不可没。还听说单云趟之所以出名,除了他的狠辣,谋士的忠心,还有就是他极为俊美,但也极为好色,身旁总是美人不断,到哪里都离不开女人。
“小姐!”墨雪来到了园中。
“嗯!”
“都布置好了!”
“嗯,该动了!”倾昀的画笔依然没有停下,然后再笑了笑问,“其他人呢,宁久信的,万炫影的,黎惜兰的人呢?”
墨雪再看了眼那一脸恬淡的女子,“全都没有动静,并没有发现什么。”
“嗯,对呢,这是洛家封地的事,他们怎么都不会多管闲事,他们的暗卫不算太多吧!”
“可以控制!”
“那就好,至于不能控制的人,我们也不需要太担心!”
说完这句话,倾昀继续低头作画,她画的岭北山色图,大气凌然,让人一见就生出股豪迈来。
终于快掌灯时分了,倾昀望了望天色,再看了看站着的墨雪,“嗯,差不多了,我也该准备了,墨雪,你去通知陈嬷嬷,这次就你们两个陪我去好了,我先去换衣服!”
“诺!”
倾昀也不收拾这里了,她走进内屋,开始梳妆,首先便是要选一件得体的衣服,这个她早就准备好了,到了这个郯城,她就开始置办了。素手一伸,三千青丝滑落肩头,轻解罗衫,她从不担心这个时候会有人闯进来,她的侍卫,她的丫鬟都不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