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宁久信紧紧抱住了倾昀,他的眼中没有一丝的****,至少倾昀读不出,两个人这样互相看着。倾昀在宁久信的臂弯里,她没有被逼到绝境,她和他两个人,她始终是占着上风的一个。按道理来说,只有宁久信来讨好她,不可能她去怕这个男人,凌帝给了倾昀那么大的特权,她若不能好好用,那就傻了,那她就不是洛家倾昀了。
宁久信望着怀中女子,她的眼光如此清澈,她下午的瑟音也是如此,让人迷醉,这是一个如何的女子,他本不愿娶她,可是不娶她,那林国二王子就是自己的前车之鉴,凌帝的好算盘,他如何好辜负,既然凌帝想推出这个公主,他便顺势接了,顺便拿下这个洛家的尊贵嫡女,这对于他在政事上并无任何坏处。
宁久信娶哪个女子,他不是太在意,对于这个女子他更没有抱太大的期望,但是今日一见,倒是真没想到,凌帝居然舍得把这样一个美人送来。
现在春宵千金,宁久信和倾昀在这人生中最好时光里,就这样两个人互相对望,他们两个人眼中的光彩都是无波而清澈,只是各自心事,让对方看不出。
这样看了许久,宁久信再次笑了,淡淡的,他觉得这个女子实在有意思,刚才明明羞臊到就差没钻地洞,现在居然可以镇静到这个地步,他知道他现在的目光应是平和的,可是这个女子在洞房之夜,敢和自己的夫君如此对视,也不是一般人了,他心中再次暗道,可惜了,德沛公主,你是帝都的公主,而我和你之间,这场政治的联姻,注定了只能平淡。
倾昀看他笑了,那么自己也只能笑,宁久信和她一样没有温度,这个男人不好对付,他的事也很难打听,自己到了这里,不会简单,这个男人看着她,那瞳孔里的探究隐藏地极深,即使他一身红衣,风华绝代,可他周身的气息依然孤单,这个男人不会爱上自己,至少现在不会,而且,宁久信娶她定有算计,她和他的路注定艰难。
现在宁久信微微用力,倾昀便斜陈于他身前,美人媚眼如丝,直直往上看着,宁久信的一只手伸出,慢慢地,慢慢地抚上佳人玉靥,倾昀浑身依然僵硬,她不动,半点都不动。
宁久信的手流连于,刚才吻过的面颊,他没有想到这种触感如此之妙,滑腻娇嫩,轻轻往下,待到美人的颈项,他开始一个扣子一个扣子地解,倾昀的身体更为僵硬,她指甲里的醉清风涂地很好,她要找机会。
颈项那边开始松了,倾昀只感到宁久信的手慢慢往下,第一层嫁衣的扣子已经越来越往下,那人已经滑到了她的胸口。这时倾昀顾不得了,她立刻抬起了手,抓住了宁家老九那修长而冰冷的掌,紧紧握着,不让他再动。而宁久信果真不动了,他的目光本来都集中在那些烦人的扣子上,可是现在他又看倾昀,这个女子依然斜陈在他的怀中,她的神色有些凝重。
宁久信再微微一用力,那手就脱离了倾昀的掌固,他看着这个女子因为玉手已空,望向他的眼如此茫然,可是她当真茫然吗?宁久信用手再次抬高这个女子的脸,整个人压向她。
倾昀看着面前放大的宁久信,这个男子在吻她,唇齿相依,她赶紧闭上了眼,宁久信托在倾昀下巴的手撤回了,变成双手紧拥她。开始宁久信只是浅吻轻尝,吮住那诱人红唇,柔柔的,并不急切。他的手能感出这个女孩的僵硬,他吻着她并不放松,可是这个公主居然能一直闭着眼,屏着气息,半点不敢挣扎。
所以此时,宁久信开始有点担心这个公主会不会就这样,在洞房花烛夜被憋死了,最后在她的唇上再次轻轻咬了一口,自己便放开了。倾昀这时如释重负,她慢慢睁开眼,再次看她的丈夫,那人的眼里依然清冷,她心中有些气恼,她终究是个女孩,她免不了有着女子的想法,越想她的脸越红。
宁久信似乎很满意倾昀的样子,不等她再次反映,他这次把倾昀重重一推,极用力地甩上了床。
“啊!”伴随着倾昀的一声娇呼,宁久信已经也压了过来,这是什么情况?倾昀睁大了眼睛,活了那么久,还没经历过这个,身上的男子重重地压在她的身上,一只手在解着她的衣服,另一手压着她的手,男子的唇从她的下巴吻到了那已经解开的颈项,在那里不住流连,那吻地重,倾昀都觉得有些痛。
倾昀身上的三层嫁衣一层都没有脱下来,那边的鸳鸯红烛还有八宝之灯,一个都没有熄,床帐也没有放下来,她被身上的男子压地死死的,半点动不了,宁久信冰凉的唇此时染上了热意,他的那只手不停,一个个扣子地解,却不是一路往下,而是解了第一件到一半,再去找里面的第二层解开。
倾昀想抬起手,却动不了,她不能再被动下去了,“唔,慢,九王子,慢!”倾昀一发声,就想抽死自己,这个声音绝对不是她的。
宁久信却因为倾昀的声音,手停了下来,他抬起自己的头,整个身子依然压制住娇妻,倾昀看到宁久信的眸子已经不那么清澈了,这样她更怕,瞪得大大的凤眸,“九王子,你等……”
一语未竟,声音已经被宁久信完全吞没,宁久信的舌窜入倾昀的口,这个吻再不温柔,极为狂乱,宁久信一点都不客气,倾昀似乎要怀疑现在压着她的这个男人,是不是刚才那咳地惊天动地,一脸病态的男子了。她的口鼻之中灌入属于男子的阳刚呼吸,灌入属于宁久信特有的药香,男子的舌带着倾昀的一起舞动,似乎极致地意乱情迷,整个洞房里皆是暧昧,两人错落的呼吸,或轻或重,唇舌相缠。
宁久信压着倾昀的手似乎因为自己的投入,而慢慢放松了力道,倾昀乘机挣脱,压住了那人那只一样放松了解她扣子的手,男子的身躯开始滚烫起来,女子的身体酥软,可是倾昀却并未沉迷,她的眼神虽然宛若受惊小鹿,让人想更加靠近疼爱,可是她的心却盘算了起来。
宁久信他缠绕住倾昀的丁香小舌,根本不愿放开,如此之甜,让他都没有想到,吮吻吸允,轻轻重重的啃咬,他纠缠到了极致,时间似乎也停下,只是终于还是慢慢地离开了女子的唇,他看向身下的娇颜,那眼中似有晶莹,红唇居然肿了,他没有想到,她如此娇弱,再看她颈项间,那红痕似乎也多了点,深了点,他的眸光再暗。单手拂过倾昀的脸,凝脂娇滑,这样的女子,果是人间极品。
倾昀趁宁久信整个放松后,推了他一下,“重!”她只说了一个字,舌头发麻,实在不适合说话。
宁久信一笑,撑起了自己的身体,往旁边挪了一下,而倾昀再趁这个机会,更是离开了些,她似乎十分不堪如此,闭了闭眼,再复睁开,对着宁久信绽开了笑,“王子,就此安置吧。”
“好!”宁久信微微一笑,揽着倾昀。
“本宫尚需沐浴,要先离开下,等下也会让人来伺候王子洗漱。”倾昀说完,便起身下床,护住领口。
宁久信就这样看着她,眼中有什么根本让人辨不清,而倾昀对着外面一声高喝,“泠语,心媚,为王子准备洗漱。”说完,她披上斗篷,就这样出去了。
宁久信慢慢理了下自己的衣服,掸了掸,倚在床边,眼中恢复了冷清一片,心道,德沛公主,原来你也不愿,这种事一试便知,呵呵,不愿更好。
从踏出房门那一刻,倾昀的凤眸闪过瞬间的凌厉,好一个宁久信,如果他真想和自己洞房,那么就不会让自己那么容易地离开,连拉都不拉,今晚的一切试探,倒是她败了,败给了这个男子。
但她洛倾昀是个女子,实在抵不住他如此下作的试探,反正事情成了,那人也不会亏,输的只有自己。但是他不拉自己,倒也更让自己确定了,那个男子也不愿,他们今夜两厢试探,各自有了答案,不过好,他不愿更好。
倾昀说沐浴不是假的,她从来每日必要沐浴洗漱。要是不刷牙,她是不会睡的,泠语心媚深知她们小姐,只是没想到这洞房花烛,她们小姐也那么有性格,现在九王子府忙碌起来,为新的王子妃烧水。倾昀裹了大大披风,让人看不到什么,只是那肿肿的红唇还是很让人联想的。
等一切弄完,倾昀再次回到洞房,她已经不是那么担心了,两人的第一个回合已经结束,她的嫁衣已经脱下,现在披风之下素衣简单,青丝散落,妆容洗去,只是倾昀依然愤恨,她已经从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的模样,这样子她明日如何去见人,为什么这个男子下嘴那么狠,半点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