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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刮骨换髓

让我把刑警队长让我重复三遍的话再重复三遍,然后再宣布省纪委对我的处罚决定,信*访主任啊,信*访主任,这是要玩死我的节奏。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1997年,我17岁,尽管有“少年犯保护法”作为庇护,10年以上有期徒刑再所难免。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刑事案件,打过多少人,我真记不清。

10年前,我指挥兄弟横扫柏城黑社会,把柏城弄得鸡飞狗跳,在黑社会引起公愤,同时也引起警察的关注;10年后,我单兵作战,开启外挂,对抗柏城的世子和郡主,在柏城官场引起公愤,同时也引起省纪委的关注。

尽管我造了这么多孽,有一个共同点,无论我造什么孽,我都没有站到人民的对立面,我自始至终都站在家乡父老乡亲们这一边。并非我目无法纪,而是柏城的政治生态被严重破坏,我对柏城的司法没有信心。

“我始终站在家乡父老乡亲们这一边,我再他*妈混蛋也不会站到人民的对立面!”

“我始终站在家乡父老乡亲们这一边,我再他*妈混蛋也不会站到人民的对立面!”

“我始终站在家乡父老乡亲们这一边,我再他*妈混蛋也不会站到人民的对立面!”

(Ctrl+C)+(Ctrl+V)+(Ctrl+V)=3或者[(Ctrl+C)+(Ctrl+V)+(Ctrl+V)]×2=6。柏城的世子和郡主的青春是这么计算的,我的青春不是,我的青春是在铁与血、泪与火的煎熬中度过。

一会熊熊烈火,饱受煎熬;一会骤然冷却,极度痛苦。快速流动的水永不结冰,握过冰块的手放到冷水里不会觉得寒冷。

何谓兵王?不仅仅是在极端恶劣的自然或社会环境中生存并完成任务,还需要对祖国和人民无限忠诚。我做到了前半段,后半段我没有做好,但是,我只接受人民对我的审判。

我不是狗、不是替罪羊、不是替死鬼、不是炮灰,柏城的世子和郡主,你们还在起跑线时,我就已经到终点了,为你们的老子所赐。你们的老子严重破坏柏城的政治生态,干扰司法公正,致使广大市民对司法缺少信心,才造就了我。

“丁伟,我最后问你一次,还跑吗?”信*访主任说道。

“我不跑了!”我回答道。

“丁伟,我咨询过省高院,省高院对你所犯的罪行量过刑,数罪并罚,刑期超过10年。功是功,过是过,分开算,功不能抵过。你立的功,党和国家会给你奖励,你的罪行,依据现行法律,柏城市中院会作出相应的判决,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

“要跑趁现在,柏城中院的法警正往你们4S店赶!”

“我不跑了!”

“你今年31岁,不再受《未成年人保护法》也就是你所谓的‘少年犯保护法’的保护,让你逍遥法外12年,我个人认为你的刑期应当立即执行,有意见吗?”

“我有个要求!”

“说!”

“把我和柏城的市长大人、公安局政委、公安局局长关一起,我要和他们在同一所监狱服刑!”

“理由?”

我本想说:监狱外我是所谓的黑社会老大,进了监狱,我在囚犯中的地位肯定不会低,到时,我会让狱友们好好地招待市长大人、公安局政委和局长。理由就是:他们毁了我一辈子,我也不会让他们好受。但是,我肯定不能这么说,这么说了,我和他们肯定不能在同一所监狱服刑。

“能够天天看到他们,我心理会平衡一些。”我回答道。

“你还有什么不平衡的?你打过多少人,连你自己都记不清,被你打过的人没一个敢报警,放眼全国,这样的黑社会老大找不出第二个!”

“我为什么打他们?他们为什么不敢报警?你说我是黑社会老大,你的法律依据是什么?”

“我……”信*访主任无言以对。

我也不说话,10年以上有限徒刑,出狱后我40多岁,还能干什么?我也不想跑,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省纪委雷厉风行,连柏城的市委书记都换了,分管政法的市委副书记、纪委书记、市长、公安局政委和局长都被请去喝茶,然后扣下。部分外调或退休的官员也被逮捕,大批党政干部被处分,柏城市公安局辞退100多名警察,省纪委没有抓我,通过电话审了我5天,我的头痛了五个晚上。比起被省纪委扣留或逮捕的人,我知足了。

果冻贿赂警察,我三招制胜,柏城市公安局把我的兄弟全抓了起来,兄弟们狠狠地表扬我,把我曾经帮助过的人都供了出来,市公安局又把我帮助过的人都抓了起来。最可怜、最凄惨的人是我曾经帮助过的女孩,十多年过去了,她们中的大多数已经当了妈妈。时间是心灵伤痛的良药,在市公安局的威逼下,这些年轻的妈妈撕开了已经愈合的伤疤,向市公安叙述了十多年前的悲惨遭遇。

最不要脸、最无耻的事是部分警察威逼、暗示、胁迫这些年轻的妈妈承认,我当年帮助她们,是为了和她们上床,并且和她们发生过性*关系。但是这些败类想错了,握过冰块的手再放到冷水里不仅不会觉得寒冷,还会觉得很温暖,这些年轻的妈妈都长大了,当面怒斥这些警察的下流行径,一口拒绝这些警察的无耻要求。

这些败类还不死心,把柏城混黑社会的女人全抓起来,逐一审问,威逼、暗示、胁迫全用上,没人承认跟我上过床。甚至有美女说:

“我就不认识丁伟,要是我认识他,我想和他上床!”

当我听说这段审讯记录时,我回答道:

“别让我逮到这个女人,要是有一天让我逮到了她,柏城新城,她可以任选一条街,她就是这条街的大姐头,但是,我不会和她上床。”

省纪委调阅警察的审讯记录,发现问题的严重性,在取得这些美女的同意的前提下,走访了部分,走访的结果和部分审讯记录大相径庭。这些败类警察的所作所为,激怒了省纪委的领导,被柏城市公安局清退的100多名警察,也包含些败类。

“我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你能不能像模像样地做件事让我看看,每做一件事,好坏各一半,你是不是认为,你这么做我们就拿你没办法?”信*访主任严厉地说道。

“从没这么想过!”我回答道。

“没这么想过?你是怎么做的?”

“柏城的政法系统已经烂到了骨子里,你要我怎么做?”

“烂到了骨子里?那就刮骨换髓来疗伤!”

“你说了算吗?”

“我……省纪委的书记说的算不算?这话是书记同志昨天晚上给我们开会时说的。”

“好吧,我认了!你说吧,我要坐十几年的牢?我不反抗、不上诉,我就在办公室,哪也不去,等中院的法警!”我真诚地说道。

刮骨换髓,好大的手笔,柏城是地级市,省纪委这一刀下去,确实狠,我不反抗,是因为我服了。

“没事,我是说真的,你直管跑,你那两下子,我调查清楚了,气功还可以,别的都不怎么样。我手上有几十个人,自告奋勇,并且立下军令状,要拿你归案,我差点没拦住。执行抓捕任务的人就是我派去的,你直管跑或是继续拒捕!”信*访主任说道。

“你别废话了,我不跑了,也不反抗,我没有想过要对抗政府,是柏城的市长没点做父母官的样,我才不听他的。省纪委处理得很公正,结束柏城的人治,全面施行法治,我服了,我真的服了,行了吗?你别废话了,你直接告诉我,我立的功,你怎么奖我?我造的孽,你要判我十几年的刑?你别废话了,行吗?我听见你的声音头皮就发麻!”我回答道。

“你要什么奖励?”

“一枚‘五四青年奖章’和一枚‘五一劳动奖章’,就这么多!”

“我奖励你一巴掌!”信*访主任气愤地说道。

“拿‘五四青年奖章’的人,有谁做出过我为人民做出的贡献,面对如此巨大的诱惑依然保留团性?拿‘五一劳动奖章的人’有谁面对过我所面对的危险,依然坚持原则?”

“保护了那么多同学不被黑社会欺负和收保护费,是你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工作过程中,受了委曲就要背叛祖国、背叛人民,你还有理了?”

“你管我有意无意的,都是我做的;我这么想过,是逼不得已,我不没跑吗?向你们省纪委报案,主动配合你们调查!”

“跟你谈了五天,教了你五天,你又听到狗肚子里了;柏城的刑警队长教了你一年多,你全听到狗肚子里了;省纪委本想对你从轻发落,算了,有期徒刑12年,到了监狱好好改造,深刻反省,争取减刑!就这样吧,丁伟,感谢你对省纪委工作的支持,再见!”

信*访主任挂断电话,我真想把电话重重地摔地上,如果我真这么做了,我还得买一部电话还给公司。信*访主任说省纪委会对我从轻发落,怎么从轻发落?有期徒刑12年,省纪委真该一枪嘣了我。12年后,我43岁,出了监狱,回到社会,我能干什么?从轻发落,3年?5年?8年?一秒钟的牢我都不想坐,更别说12年,或者1年。

我不跑了,未经允许,擅自越过国境线就是背叛祖国、背叛人民。把相应的荣誉给我,我向我爷爷、父亲和师傅也好有个交待,1年牢和12年牢对于我而言毫无区别,都是耻辱。

老赖说得对,冯佩蓉就是个婊*子、贱*货、丧门星,柏城官场整体式塌方是这贱*婊*子一手策划的,但是这笔账却记在了我头上。

我放下电话,也在心里放下了很多东西。我是原告啊,经省纪委这么一审,光荣地成为被告,难道柏城一个好人都没有?

远远地看见两个佰生人向我办公室走来,我淡淡地说道:

“莫非,信*访主任说的就是他们俩!”

我真想狠狠地打一架,把平生所学全用上,但是,我不打这两个陌生人。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我之所以顶撞市长大人,是因为市长大人没点父母官的样。

“你就是丁伟?”佰生人问道。

“就是小太爷我!”我回答道。

陌生人微微一笑,从口袋里取出两张纸,展开后说道:

“丁伟同志,一张是柏城市公安局……”

“别废话了,我跟你们走!”我边说边转过身,把手背在身后。

等了大约30秒,陌生人没有采取任何行动。我转过身,平静地说道:

“不敢啊,拿手铐来!”

“给他!”其中一个陌生人说道。

接过了手铐,我再次背对陌生人,双手都在背后,把自己铐了起来,手铐深陷肌肉,不出半小时,我的手掌就会充血并且麻木。

“放心了吧?”我问道。

陌生人走到我身后,用手压了压手铐,说道:

“没问题,手铐深陷肌肉,血液循环被隔阻,这小子用不了气功!”

“丁伟,转过身来!”另一个陌生人说道。

我转身的同时,我身后的陌生人退到了一边。

“丁伟,你不是很能打吗?我们两也是警察,你不是很恨警察吗?柏城市公安局刑警队、特警队都没能给你戴上手铐,这次为什么这么配合?”

“老子不对抗政府,柏城市政府、市公安局都是些混蛋,我才不配合他们,省纪委处理得很公正,我跟你们走!”

“12年有期徒刑,你积极配合省纪委调查,记功1次;你保护了很多人不被黑社会残害,再记功1次;最多减刑4年,你必须服刑8年,想清楚了再说话。”

“老子早想清楚了,走吧,别浪费时间!”

“如果你还想拒捕或是逃跑,我们可以帮你把手铐打开,1对1,我们公平较量,连胜我们两,你要滚就滚吧!”

“我真想打架,不用打开手铐,我戴着手铐跟你们打,你们两一起上,我不杀你们,点到及止,因为我不想对抗政府,你们可以杀了我,算我袭警或是拒捕,怎么样,公平吧?”

“见过狂的,没见过比你更狂的,今天不给你点颜色,你真当我们也是吃干饭的。”

1对1,我和这两个警察打了两架,我兑现承诺,点到及止,这两个警察很有职业道德,没有对我下杀手。

半年前,在相同的位置,刑警队长来到我办公室,说道:

“丁伟,易拉罐好玩吗?”

“观众太多了,要是一个观众也没有,会更好玩!”我回答道。

下班的时候下起小雨,我在雨中漫步。路过公园的时候,我摘下领带塞进衣服口袋里,再把外衣提手上,进了公园,看四下无人,一路蹦蹦跳跳,溅起一片接一片的水花。

一个易拉罐横在公园的小路上,我一脚踢起易拉罐,一路跑一跑踢,花样百出、层出不穷,尽显我扎实的腿功,玩得不亦乐乎。转身的时候看到公园角落长方形的二层小楼的过道里站满了人,都看我踢易拉罐。

太难为情啦,我恨不得挖个洞钻到地底下,凌空一脚,把易拉罐踢向正前向的垃圾桶,易拉罐按照我的预期向垃圾桶的入口飞去,进了入口,但是力量重了那么一点点,易拉罐从垃圾桶背后的入口飞出。

我急忙跑过去,捡起易拉罐,扔进垃圾桶,逃吧,太难为情啦,身后响起热烈地掌声。

万万没想到,市政府的一个部门在小楼里开会,我踢易拉罐的过程被他们用摄像机录了下来。

“30岁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踢易拉罐都可以玩得这么开心!”刑警队长说道。

“你给我把黑星手枪,我一样能踢得这么欢!”我回答道。

又是两巴掌抽在我头上,我的头嗡嗡作响。

“学名!”刑警队长严厉地说道。

“警用五*四式手枪。”我淡淡地回答道。

两个警察极其尴尬,看样子,他们俩想一起上,狠狠地揍我一顿。

“这小子的腿法真是名不虚传,佩服!”其中一个说道。

“就是不学好,刑警队长说得对,把他放在社会上,不安全,这小子简直就是一枚不定时的炸弹,不定什么时候爆炸!”

“丁伟,我们两输了,为什么不杀了我们两,自己打开手铐,再拿走我们的枪和钱,去你的金*三*角呢?”另一个警察问道。

“刚刚点到及止,我说到做到,我现在就跟你们走,你们两要是再质疑我对祖国、对人民的忠诚度,我真宰了你们俩。”我严厉地说道。

两个警察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说道:

“我觉得没问题!”

“我也这么认为!”另一个回答道。

“给他打开吧?”其中一个警察说道。

“可以!”另一个回答道。

警察取出手铐的钥匙,很费劲地给我打开手铐,我的手掌已经麻木了,手指刺痛,两个手掌充血红肿,手铐在我的手腕上留下了深深的血痕。

带队的警察给信*访主任打电话,汇报经过,信*访主任重新宣布对我的判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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