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寒在书院里走走逛逛,发现确实有那么几个诗句写的让人值得深思,但让九寒记忆深刻的,直属那句“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九寒心中不禁感叹,这诗会办的忒没有意思,正在思忖要不要离开的九寒,不期然听见了另外一方对对子的上联:“天作棋盘星作子,谁人敢下?”
心下一动,顺着声音望去,是一群人围着一个老人在对对子,这上联是老人出的,他等待着下联。
可是过了许久都未听到有人出声,他不由感叹:“现在的年轻人呐......”
还未说下去的话,自然令人浮想联翩。
“地为琵琶路为弦,哪个能弹?”九寒轻声说出下联。
老人明显的愣怔的一下,入眼便是一个女子,他细细打量了九寒一番。
眼前的女子容貌算不得倾城,只能算是清秀,细细的柳眉,漂亮的乌金色眸子平静的如同古潭般激不起一丝涟漪,高挺的鼻梁恰到好处,小巧的嘴巴轻轻抿着,略尖的下巴,说不出的好看。她背上背了一把重剑,略仔细一看,额头上有着被剑压着而冒出的薄汗。
他打量九寒的同时,九寒也在打量他。
好看的剑眉,深陷眼窝的眼睛却散发出精光,鼻梁下是线条分明的唇。
他看着她笑。
她也毫不畏惧地直视他。
“雾锁山头山锁雾。”老人兀自开口。
九寒基本想都没想就开口:“天连水尾水连天。”
“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下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他笑意更深。
九寒愣怔了一下,只是想了一小会儿,笑意便浮上脸面:“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
“好!”周围响起一片鼓掌声,掌声雷动,经久不散。
“敢问姑娘芳名?”人群中走出来一位男子,约莫十八九岁,他笑意盈盈地看着她:“姑娘的对子实在巧妙,叫人不得不佩服。”
她淡淡的注视他,良久,不言。
他被她的眼神注视的心慌,又想了想或许这位姑娘不愿报出名号,刚想开口缓解下气氛,却听得她开口:“我姓九,公子唤我九姑娘即可。”
“九姓很少啊!”他感叹了一句:“在下姓刘。”
“刘公子。”九寒淡淡叫了一句,施了一礼。
他微微颔首。
“九姑娘。”那位老者叫了她一句。
九寒回过头看他,“老爷爷唤我何事?”
“方才听你的对子对的巧妙,想必九姑娘也是书香门第之家,姑娘您可会作诗?”老者不疾不徐的问着。
“在下不才,作诗只会些皮毛,如若老爷爷不嫌弃,在下可以作一首诗给您听听。”
这九姑娘倒是不自恃才华,骨子里除开读书人的傲气倒是多了几分谦逊,“嗯......院长亲自题的诗句......那姑娘就请以‘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为主题作诗吧。”
九寒想了想,这句诗包含的是惆怅,有着遗憾的心情,苏轼的《江城子》倒是可以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