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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臭味相投

回到156班教室的门口,高志成抬头看看熟悉的班牌——高156。听着教室里叽叽喳喳的早自习的读书声,心中突然自有个番滋味涌上头来——久违、激动、不舍。

“吱、、、、、”高志成推开教室门,这突如其来的推门声打破了教室原有的读书的气氛。教室瞬间安静了下来,同学们都拉长了脑袋看着慢慢打开的前门,好像在盼望。当门被彻底打开,发现门口站的竟然是高志成的时候,教室又一次彻底的炸开了锅。

“咦?他不是被开除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对啊!这眼看就高三了,他还回来干什么?回来也待不久,听说他前几次就是这样呢!”

“嘘、、、、、不要管他咯!看他那个**样应该也混不久,听说教导处主任是他大舅呢,没准这就、、、、、、、、”

高志成高昂着头将这些对他的议论抛在脑后,径自走向教室的最后一排,他清楚——对于他这样的学生只有这样的角落才真正的属于他,刚刚一坐下却发现课桌里的书本竟然都不见了,有的只是一两本所谓“打点点”的黄书。“我靠,这什么世道?”高志成嘀咕道。顺手打开那本小书津津有味的读了起来,仿佛已经完全融入这紧张的高三复习中。

突然间一只课堂里一片肃静,安静到诡异。没有了吱吱呀呀的自习读书声竟让高志成感觉到了一丝丝的羞涩,这感觉就好像是开着灯,看着片,卫生纸都准备妥当了,正要撸呢,却不料发现门没关。他绯红着脸颊迅速合上了书,抬头循着同学目光的焦点看去,竟然是班主任站在大门口。“好险!还好班主任是从大门来查的岗,要是从后门来我这脸可就丢大发了”高志成不仅暗自庆喜。

“同学们,一日之勤在于晨,早上是你们复习的最好时光,你们要把握这有利的时间好好复习。”班主任顿了顿,换了个腔调继续训道“不过我发现有些同学还在瞌睡,这么吵你们也能睡的着?不要把前途耽误在睡觉上,你们看高志成,我发现他今天都在认真的复习,你们这些睡觉的自己好好反思反思吧”。

班主任刚刚说完全班的眼光齐刷刷的盯住了最后的那个角落,这突如其来的夸奖可能是自小学以后就再也没有过的了,高志成原本绯红的脸颊就更加的红艳了,低着头,也不说话,算死接受了这言语的奖励了。高志成抬起头发现在那些眼光中有一双眼睛特别明媚、漂亮,看的他都不好意思了。

班主任说完巡视了两圈就走了,这一走教室又恢复了开始的叽叽喳喳。高志成拿起书正想把那撩人的章节看完,“高哥!高哥!”这一声吓的他赶紧的合上了书。“谁?”他扭头一看是打电话给他的周亮,“什么事?”高志成问道。

“没事,就是想问问大哥这书还行吧?这可是我花了一包烟在门口书店借的”周亮讨好的说道。

“哟!这书是你的?我到还没问你你就知道我在看什么书了?说吧这书怎么在我的课桌里?”高志成一连串的问题把周亮倒也问蒙了。

“没……。没什么,这书就算送给大哥了”周亮忙圆道“大哥,等下去哪里吃早餐呢?我请客!”

刚说完“叮…。。铃…。。铃”的下自习铃声就响了。“那就去以前我们常去的那家店吧,我觉得那里的米线不错。也好久没去吃过了,尝尝以前的味道。”高志成合上书懒洋洋的说道。“好!那我们快点走吧,等下去晚了怕时间不够”。两人像两道黑影一般越过厕所后面的围墙来到了高志成熟悉的那家米线店。

“老板,来两碗卤粉,加蛋!!”周亮高声道,生怕老板听不见。

两人找了个靠门的位置坐下,高志成顺手递给周亮一支香烟,及其潇洒的掏出打火机,点上,美美的辍上一口,憋了一早上,这一口着实的舒服。这到让在旁点上火递到他身边的周亮感觉到到不习惯了,默默的给自己点上烟,抽了起来。

无聊,高志成就想起了刚才那束明媚、漂亮的眼睛。“眼睛这么漂亮,人肯定长的也不差,我当时紧张个球啊?这么连样貌都没记住?就觉得眼睛好看,估计人也长的不差,要是能做我的女朋友该有多好………。?”他猛吸一口,继续幻想“等下,回教室一定要好好看清,反正这段时间也没个卵事,就泡她吧……。。”

“高志成?!”一个惊讶的声音将他从幻想中硬生生的扯回到了现实。

“汤姆,周生生。我靠!!怎么是你们啊?来!来!吃了没有?一起吧,反正今天有人请客,说吧,你们想吃什么?”从高志成极度兴奋的表情中可以看出这两人和他关系可不一般。没办法,周亮伸手摸了摸裤兜,极不情愿的叫道“老板,再加两碗卤粉!”。

只见高志成和那个叫汤姆和周生生的聊的风生水起,周亮自知插不上话,就在一旁听他们的闲聊。

“汤姆,你和周生生现在在那个班?好久都没联系了,还以为你们被上次那帮**人给砍死了呢?”高志成边戏谑边顺手一人发了一根香烟,周亮忙起身点火。

“你小弟?蛮懂规矩的嘛”汤姆吐出一团烟雾慢悠悠的说道“哎…。别提了,上次那个卵事把我们都搞惨了,我屁股被人捅了两刀,现在想想还疼,真疼!!!周生生也被打了,牙齿都被打掉了几颗。我们现在都退学了,跟着这边大哥看看场子,耗着呗。我们大哥说过几个月就带我们去广州。哦!说到底那个事就是你小子最划得来,你大舅出面,你就休学了,我们这顿打可是替你挨的,你自己看着办吧!!!”说话间卤粉陆续被端上桌。

高志成嚼着卤粉,味同嚼蜡一般,心中百般之味。觉得真的对不起兄弟,觉得自己这样是个懦夫行为。应该要做点什么,至少也要挽回点尊严吧?

“汤姆!你知道那帮**人现在在哪里吗?我不能就这么算了”心中的怒火一旦被点燃就不可能熄灭。它只会借着青春的亢奋越烧越旺,烧死高志成眼中的一切。

“啊?!兄弟,你要干什么?听哥一句劝:这件事就算了吧,反正事情也过去了,我们是吃过苦头了。再说就凭我们几个?那不是去送菜?”汤姆咽下一口干瘪的卤粉“我刚刚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别太放在心上。”

“兄弟。我听说你要去当兵了,我看这件事就算了吧,不要影响你当兵。”周生生也忙打圆场。这可不代表他们不恨,只不过吃过苦头汤姆和周生生的总比那躲过一劫的高志成知道更多的人情世故,更多的弱肉强食而已。

“不行!!!!”高志成瞪着血红的眼睛,划拉着那半碗米粉。

一上午高志CD闷闷不乐,紧锁着眉头,没有看那本周亮奉献的“经典小说”,没有说话,甚至连烟都没有去厕所抽上一根,怒火占据了他单纯的思维,雄性荷尔蒙在一个叫做复仇的东西里膨胀,此刻的他像一个疯子,一个为兄弟义字当头的疯子。鬼知道,一个疯子接下来能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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