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你一定没有尝过和许多男人一起在床上翻滚的滋味吧?怎么样,我就帮你圆这个梦怎么样?哈哈!你再也找不到一个人对你好的了……你看,我给你选的可都是年轻又英俊的男人呢?
就像齐衍,还有邵公子……他们都不是肚满肥肠,更不是满脸的麻子,而是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女人一见到就想要粘上去的美男子耶?!
你怎么就无动于衷呢?!……你知道吗?你从来不用被人当作玩物一样的扔来扔去,不会被人当作禁娈一样的任意蹂躏,更加不会被人肆意的虐待!……我好嫉妒你的!可是呢?我还是忍不住对你好,就是忍不住!所以……你就用你的孩子来报答我,好不好?……而且我相信,这次我可能还是帮助了你……没有孩子,没了那讨厌的拖油瓶,你就自由多了,对不对,呵呵……”
翁月眉在在享受着折磨自己,折磨对方的快感,讲出的话中不难组合出她曾经遭遇过的一切。
疯子!她的精神一定出了问题!
“……你,疯子!”脸颊上的疼痛已经没知觉了,因为雪梨尔的下体已经开始流出灼热的血浆了。
“来人啊,快来人!——”雪梨尔忍不住大叫,为了孩子。
肚子的抽痛更加剧烈了,她甚至还隐隐的感觉到,那孩子就快要历来了!
不,不要!她要孩子,她不要他(她)离开!孩子,她的孩子!她和不凡夫君的孩子,千万不要离开……
“哼!别叫了,不会有人过——呃!”疯狂的人喜欢作出疯狂的事儿,自然也对今日园子内的状况有所了解,但她却忽略了“恰巧”这个因素。
齐衍和小伍回来了。
翁月眉几乎还没有转身就被人从后面偷袭了,那蕴含内劲的掌力一掌劈下,只霎那间的功夫就把她解决掉了。
没有理会更多,齐衍倏然间跨步向前,神色间狂乱不已。“雪儿?!你怎么了?!”
蓦地瞟见了她脸上的指印,一抹杀人的冲动倏然间涌现,尤其当目光对上了她双腿间不断溢出的鲜血后,齐衍更是下的肝胆俱裂,他蓦地回头朝身后猛吼道,“小伍,小伍!马上去找大夫,马上去,快去!”
一向冷酷而漠然的脸上,此时看起来竟然有些歇斯底里。
“啊?!哦!好,我马上去,我马上去!”被怒吼的小伍猛地朝门外跑去。
“雪儿,雪儿!你怎么样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齐衍慌手慌脚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无助的揽过她的身子拥入怀中。
“齐衍,快救我的……孩……孩子!快救他(她)!一定……”硬撑起最后一丝力道,雪梨尔反握住齐衍的大掌,杏眸死死的等着他的答案。
“好,我一定救孩子,一定!”齐衍保证。
释然一笑,雪梨尔再次彻底晕去。
这是她第三次昏过去了。每次昏倒她都会失去一些东西,但愿这次——不要再失去了……
她失去孩子了。
这是雪梨尔清醒过后知道的第一个事实,即使还没有任何人跟她说过,但从身体的那股疼痛和灼烧,以及心头那股莫名的缺失和怅然却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了她这个事实。
也许那些大夫说的很对,由于前期的锻炼,她的身体表现上看起来很是健康,最起码从她很少生病这一点看就是如此。可是她的身体一旦怀孕,那就像是在一个完美的车篷上穿透了一个破洞似的,其他的部位的断裂和损破就会源源不断的产生,直至到达濒临摧毁的凝结点。
雪梨尔觉得很疲惫,一股深沉的纠缠不清的,也摆脱不了的疲惫,有点像是人在溺水后又浮上来一样,那样的厚重,那样的让人不再想动一根手指头,只愿永远永远的沉睡下去。
可是,她还是醒了,眸底迅速的闪过一抹深沉的痛楚。
她来到这里世界已经大半年了,原本自己的两个目的——结婚和生子,这两项都已经圆满的完成,可事实难料,她还没来得及采撷果实,却又要全然的失去了……到头来,她还真的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呵!
原来,一向无往不利的雪梨尔,却在一生中最重要的两个领域,失败到这种彻底的程度!
想到这些,她就觉得好像嘲笑自己。
“偶(我)……地(的)孩子莫(没)了。”雪梨尔的声音就像是被人挤压过后的碎音,不仅模糊沙哑,音量也不大。
可是这句话从她干裂的,一直紧抿的小嘴溢出后,倏然的就惊醒了正端坐在床沿发呆的男子。
“对不起,雪儿!我没帮你保住孩子!对不起!”齐衍的声音中充满了颓废和挫败,双眸中的痛楚也没有多加掩饰。
他没想到那个叫翁月眉的女人竟然下了那么重的药,即使只吃进入了一口,就让她的孩子没了!
不该想像,如果雪梨尔要全部吃下去的话,她这一生,也许都没有生育的能力了?!
大夫的说过的话不停的在齐衍的耳机嗡嗡作响,他一怒之下举起右拳狠狠的击在了床柱上,“砰”的一声巨响后,床榻也仅是震动了几下恢复平静。
“不……不是你的错,你不需要……道歉。”雪梨尔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虽然依然低哑,却足以让人明白。
对,不是齐衍的错,那究竟是谁的错……雪梨尔的脑子有一瞬间的迷糊。
试着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淡笑,但雪梨尔却发现连这个都有些困难,因为她的唇瓣只要轻轻的一动,那股灼热边马上袭来——那是嘴唇开裂必须承受的后果。
看到这一幕,齐衍熟练的拿起放在床沿凳子上的瓷碗和棉签,一点点的开始沾水润湿她的唇瓣,直到它恢复红润,也恢复蠕动功能。
“雪儿,如果你要怪我,就怪我好了!是我没用!”齐衍觉得自己还是难辞其咎,因为她的安全本来就是该自己负责的,不能应该那是宇找来的人就不加详查。
沉重的闭上双眸,齐衍忍住想要摩擦她小脸的欲望,接着小心的把瓷碗放下。“……不。”
雪梨尔不会把气洒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要生气也要找对人。“雪儿……”低喃声中透着憾然。
有的时候,她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抹失去灵魂的人偶的,也像一抹幽魂,外界的一切均入不了她的眼,她随时都可御风而去似的。
而又有的时候,她就像是一把利刃,准备放肆在这个世界钻上几个破洞,破坏一下这个世界的完整才甘心似的,时时大方的展示着自己的特殊和存在……可是现在,她却是如此的不可捉摸飘忽不定,且常常让齐衍觉得——
她仿佛马上就要被一阵突来的清风,把她吹向遥远的天际,不再需要在这个世间留下哪怕一丝的痕迹,仿若……失去了不凡,她连演戏的心情都没有了……。
“雪儿,我……”心中的担忧让齐衍的神情有些紧张。
“齐衍,谢谢。这都不是你的错,你无需自责。不过,对那错的人,我会让她付出代价的,一生一世的代价……”雪梨尔的声音很低,很平静,微微迷蒙的杏眸里却隐隐透出肃杀之气。
她一向没有当好人的习惯,更不习惯当个宽宏大量的人——为了博得一个好名声就放弃敌人改得的惩罚。
她是雪梨尔,一个特例独行的女子,她不喜欢把道德和法规放在眼底。对于伤害她的人,她的原则是“以一赔十”的方法奉还。
对于翁月眉,这个首先撞倒了她枪口上的女人,雪梨尔一定会给予她一个永生难忘的惩罚……
“雪儿,你要做什么?”对于雪梨尔突变的神色,齐衍微怔愣。
他一直都知道她有不同的风情:娇俏的天真的娇憨的智慧的幽默的严肃的——每一种神情都足以引出他心底最真的笑意,可是现在这肃杀的气味,却让他觉得心头阵阵的抽痛。
“我累了……”雪梨尔没有再多说话,缩了缩脖子,脸颊在枕头上蹭了几下后,神情疲惫的闭上了双眸。
看出了她脸上的疲惫,齐衍也没再多话,仅是认真的把被子给她拉拢,却让没有让一丝凉风渗入。
“雪儿,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说完,齐衍起身朝门外走去。但是当他的脚步临出门钱,雪梨尔宛若细丝的声音再次涌入耳内,“齐衍,先别把她弄死,把她养好点,不然玩起来,就不够味了……”
听到这生叮咛,齐衍的背影僵硬了一下,因为他感觉到了她语气中的那抹残佞我味道。
步出房间后的齐衍并没有走远,仅仅是来到院中凉亭后,随便挑了个位置坐下。
此时,他的心中被一股复杂的情绪控制着,这让他莫名的感到躁动不已,即使是不断吹拂的凉风也不能降低那灼热之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