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支抢劫别动队,飞也似的冲到山下,速度放慢了下来。
这时大家才渐渐聚成一个团儿一块向前走,边走边商量具体行动计划。
考虑到在大白天采取行动,目标很远就能暴露,我们决定远距离先往北绕一个大圈儿从敌后方抄过去。
在队伍中,癸对敌方的环境最为熟悉,他经常一个人偷偷跑到对方领地去偷窥,他说氓在那边有个相好的长得相当漂亮。
癸还说,那天到我们附近偷窥的那两男一女,女的就是氓的相好,那两个男的一个是氓的好朋友,一个是氓的小舅子。
其中有人饶有兴趣地问癸:“他们那边漂亮女的多吗?”
癸说:“有几个,多数一般。”
迈乐呵呵地傻笑着说:“是吗?”
大家心照不宣地大笑起来,步伐走得也更带劲了。
太阳明晃晃地照耀大地,我们踏着枯黄的野草在野地里飞奔。
一群群麻雀、乌鸦、喜鹊什么的叽叽喳喳地在地上觅食,我们经过时它们“轰”的一声飞起,低空盘旋一阵后,有的飞到树上去了,有的落在不远处继续觅食。
我们背对着太阳,与我们的身影一起刷拉刷拉地踏着荒草往前走。
路途遥远,我们走着走着就豪气渐消,天气依然寒冷,小北风迎面吹来,我们都佝偻起身子闭紧嘴巴默不作声,只顾低着头走路。
离敌方的山头越来越近了。
我们开始警觉起来,都睁大眼睛警惕地观察周围树丛里是否有人监视。
我们把身子压得更低了些,尽量让树丛遮住身体。
突然,走在前面的癸低喝了一声,我们立刻停下来。
癸示意我们像他一样匍匐过二十几米特殊路段。
过去之后,癸说,那段地域是敌人的重要监控点,是上山的必经之处。再往北他们就放松多了。
我们从地上爬起来,抬眼一望,眼看就要进入阳光照不到的山阴岭地了。
我们蹲下来做最后的行动分工,一切都听癸的指挥。
癸安排完毕,我们就紧紧身上的兽皮开始沿着计划好的路线上山了。
走了没多远,突然,走在最后的迈“啊”地惨叫了一声。
我们回头一看,只见迈捂着屁股疼得直跳,边跳边到处寻找袭击他的目标。
很快,血就从迈捂着屁股的手指缝里流了出来,迈脚边躺着一根细长的头部尖尖的白色木棍,我离他比较近,拣起那根木棍一看,木棍的尖头已经被迈的血染成了红色。
迈来的太着急,忘了拿兽皮护腰了。
正在大家不知所措地四处张望时,癸的腹部又中了一下,只不过力道不大打在他腰间兽皮上后落在地上,并没有受伤。
立刻大家都慌了,不知是往前冲还是往后撤,在原地挤作一团。
这时,更多的木棍向我们飞来,有的打在身上很疼,有的打在身上不太疼,但都够吓人的。
癸大喊一声:“撤啊!”
这时,大家才缓过神来,使劲往回跑,边跑边回头看敌人是用什么武器进攻我们的。
只见敌人纷纷从树丛中闪出身来,每人手里拿着一个半圆的东西,他们把细木棍搭在那东西上面往后一拉,木棍就飞快向我们射来。
癸边跑边气急败坏地说:“妈的,这些家伙什么时候捣鼓出的这玩意儿啊?”
我们一口气跑出二里多地,见后面没人追上来才停住,弯着腰大口大口地喘气。
我们人人跑得口干舌燥,中午也没有吃东西,腹中早已饥肠辘辘。
正好旁边有条河,我们下到河里每人砸了一块冰拿在手里边吮边走,边走边用石头投些树上干果吃。
这次显然出师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