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走得飞快,任我怎么在后面喊他都不肯缓一下脚步。
我使出吃奶的劲才好不容易追上他,此时,我们已经下得山来,到了一段开阔的平地。
我气喘吁吁地追上索后,气急败坏地问他:“靠,你窜那么快干嘛?怎么说走就走了?”
索想必也走累了,他这才慢下脚步,但仍然默不作声。
我靠近他,刚想再问他几句,突然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骚气。
我掩住鼻子,问:“你身上什么味?”
索猛地站住,拿木杆戳着地,说:“他妈一身独眼龙的尿骚气。”
索到背阴的土坡上攥了两个雪蛋,扔给我一个,他边啃着雪蛋边把他和眇在山洞里密谈的内容给我讲了一遍。
听完,我说:“不怪眇大发雷霆,你怎么想的?怎么把你们部落要交给我这个外人呢?”
索说,“这一个多月,我观察你和我们部落的人相处得不错,他们都挺喜欢你的,主要我感觉你还是有能力领导他们的。”
我颇有自知之明地说:“您高抬,我干不了。慢说眇不同意,就是他同意了,我当这个头,很可能到时候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索却把握十足地说:“放心,其他人没能胜任的。”
我和索说着话,一人一个雪蛋下肚,觉得肚子有些饿了,我说:“找点吃的吧。”
索环顾四周,望着萧索的衰草和枯树,失望地说:“青黄不接的,上哪找吃的去?”
正当我们饥肠辘辘,四处观望之际,却发现南边草莽之间走来两个人。
那两个人越来越近,渐渐看清原来是一男一女。
只见那男的高高的个头,脚上裹着兽皮,身上却穿着不知用什么草编成的衣服,斜肩挎着一个用草绳栓着的皮囊,皮囊垂在男人的腰间一晃一晃的,不知里面盛的什么东西。男人手里提一根木棍,木棍的顶端却安了一个大过两拳的圆形石头。
再看那女的,头上盘着一个高高竖起的发髻,显得特别干净利落,身上从上到下却是一身兽皮,兽皮紧裹着她的身体,令她本来就标致的体型更显得妖娆。女人也斜肩挎着一个和男人一样的皮囊,手里提一根和索的一样木杆,杆头上却绑了一个尖尖的石头。
当那一男一女远远地望见我和索,立刻停住了脚步。他们站在那里,手里的家伙都对准了我们。
我们双方对望了片刻,只见那男的对女的嘀咕了一句什么。那女的手搭在额头上,定睛向我们看了两眼,转头向男人点点头。
只见他们收起手中的武器,男的朗声问道:“是索吗?”
索诧异地小声“嗯”了一下,高声答道:“是我。”
那男的高兴地“哎呀”一声,和女的就飞跑过来。
等他们来到近前,索依然没认出他们来。
男的说:“索,我是条啊!”
此时,索才恍然想起来,他一拍脑门,问:“这么多年,你们俩上哪儿去了?”
叫条的男人一言难尽地摇摇头,摆着手叹口气说:“唉!好歹没喂了野兽,说来话长,以后细讲。咦,你在这里干什么?”
索说,肚子饿了,找点吃的。
条一听,赶紧从挎着的皮囊里拿出一个扁扁的东西来,一掰两块,一块递给索,另一块递给我时朝我掂了掂,看了看索。
索说,“这是干,朋友。”
条没有多问,冲我笑了笑,把手上的东西递给我。
我和索都没有吃过这东西,味道好极了!
我问:“这是什么玩意?”
条笑着说:“饼子,好吃吧,没吃过吧?”